第七十三烙 戀人間的甜言蜜語
曾安之喝了藥昏昏沉沉的隻睡下了,倒是蝶夢被人占了床位,自己沒地方休息,隻能卷了個席子撲在地上有捧了兩床被子,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南宮昱歎了口氣又加了一床被子,自己一個人嘀咕著說道:“我真是造孽啊造孽。”
南宮昱趴在桌子上心想著折騰了這麽久隻能在這裏湊合過一晚了,明天一大早就走,畢竟蝶夢姑娘一個人住免得別人說閑話,他正想著蝶夢就來到了他的旁邊替給他一條毯子,沒好氣的說道:“你可別在我這兒凍著了,青幫的大紅人我可賠不起賠不起。”
南宮昱笑了笑說道:“真是謝過蝶夢姑娘,要不然我這個朋友估計凶多吉少。”
蝶夢表示不解為何不直接送曾安之去醫院,南宮昱似乎看出了她的疑問便說道:“想害我們的人我大概知道是哪個,隻是我不知道他是想嚇唬嚇唬我還是真的要我的命,這上海灘的醫院百分之六十都有那個人的人,那我何必讓曾兄冒這個險。”
這也是之前玉瑤病成那樣不敢去醫院的原因,李國安雖然說頂著的是北平秘書處幹事的頭銜,但是這些年來他早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那裏的領頭人所以人家都在明麵上叫他秘書長,他雖然看上去不幹什麽實事,實際上卻是壟斷了上海灘的醫藥,上海灘大部分的進口醫藥進出都壟斷在他手上,況且他還和應英雄一起走私軍火,但是也沒有什麽人能奈他們何,正是因為如此一些事情南宮昱隻能自己獨身一人去做,用他的方式去做。
思緒回到了現在,蝶夢也沒有說什麽,這天色也不早,蝶夢打著哈欠便也去休息了,南宮昱卻怎麽都睡不著了,一個人的孤軍奮戰他也不知道還能撐下去多久。
第二天的李國安卻沒有食言直接讓人傳了個話給杜公,說願意給出他兩個碼頭中的一個的青幫管轄權,還說杜公有個好手下,南宮昱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杜公吃了一驚李國安這個老虎他都不敢輕舉妄動,但是南宮昱卻輕易的讓李國安交出了一個碼頭的青幫管轄權,實在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對於南宮昱他的心中也更倚重了,便開心的宣布既然這個碼頭是南宮昱談下來的那這個碼頭的管轄權就完完全全的給南宮昱。
青幫的其他人卻犯了嘀咕,誰都知道杜公是不會輕易的把碼頭完完全全的交給任何人,在青幫除了陸韓生跟之前的林威龍都是跟著杜公打拚了多年的,才能完全的擁有碼頭的管轄權,南宮昱一個剛加入青幫不久的人這麽短的時間內憑什麽得到杜公的如此重任,當然這話青幫的人是不會在杜公麵前說的,隻會在各個幫眾之間說一說,當然這話也傳到了陸韓生的耳朵裏。
手下的人為陸韓生抱不平說道:“陸爺你跟著杜公打拚這麽多年這些碼頭這些兄弟都跟著你,你得到的也是你應得的,但是這個南宮昱雖然說之前的時候杜公也很重視他我們兄弟間也知道,但是我們都知道並不會對你構成什麽大的威脅,但是碼頭的管轄權那麽大的事,他一個新來的為什麽能比我們跟在杜公身邊這麽多年的還得到的多的多。”
陸韓生不是不知道兄弟中有意見,但是他一直覺得杜公做事既然有杜公的道理,而南宮昱他確實也很佩服他的謀略,他自己也自歎不如,便對手下的人說道:“這話我聽聽就行了,我們青幫最主要的是什麽,就是義氣,我們的目標是向外,而不是這種窩裏反,杜公說什麽自然是有杜公的道理,要不然青幫哪裏能夠到現在。”
那下人便也不再說什麽。
倒是吳子清回到上海之後就沒怎麽見過南宮昱,他有他的事情,用南宮昱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她也不會明白的事情,所以吳子清也不想知道他究竟在幹什麽,之前的時候一直追問是擔心他的安全,但是現在她知道他會保護自己,因為他不會丟下自己一個人。
聖瑪利亞學校是在學生反抗浪潮中第一個恢複教學的,也許創始人是西方的關係,對於她們學校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又或者說這個影響在她不知道的過程中已經變成了沒有影響。
想來應月娥跟吳子清真的好久未見麵了,自從上次應月娥從南京回來後,吳子清便沒有見過她,所以這次學校恢複教學,吳子清在學校裏遇見應月娥難得的興奮,但是看到應月娥的時候她卻顯得卻無精打采的樣子。
應月娥一個人坐在那裏撕著樹葉,嘴裏不知道在說什麽,吳子清靜靜的走到她的身後,突然的從背後探出頭來,應月娥顯然嚇了一大跳,嚇得把手上的葉子都散落在地上,抬頭見是吳子清才扶了扶胸口,捏了捏她的衣角說道:“你嚇死我了。”
吳子清卻看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說道:“應大小姐這麽些日子不見,你怎麽愁眉苦臉的。”
應月娥卻歎了一口氣說道:“有一個人說好來見我,可是到現在連個影子都沒有,我就知道這些男人都不可靠。”
吳子清聽到男人這兩個字便笑她:“哦,原來我們的應大小姐思春啦?”吳子清故意曖昧的說出思春這兩個字,應月娥羞紅了臉。
吳子清捅了捅她說道:“說吧,是哪家的公子哥能入得了應小姐的眼。”
應月娥看著吳子清卻像是想到了什麽,便神秘兮兮的對吳子清說道:“你把耳朵湊過來。”吳子清把耳朵伸了過去,應月娥隻在吳子清的耳邊說了什麽。
吳子清聽完激動的站起來說道:“不行,他不行,配不上你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也沒個正經。”
應月娥卻不管便瞥了瞥嘴說道:“我不管,他自己跟我爹說要追求我的,可是這個騙子一次都沒有來上海找過我。”
吳子清隻覺得頭上冒了無數條黑線,便說道:“他在應司令的麵前說要追你?果然是南宮睿行事還是這麽的不按套路出牌,也一樣的不怕死。”
應月娥卻不管這就是少女的心事,雖然一開始確實覺得他吊兒郎當的油嘴滑舌,但是他救了她,他把她從那個黑暗的地方救了出來,這就像你走到一個荒漠裏,有人在這荒漠給你送了一汪的泉水所以你才能活過來。
應月娥眼淚汪汪的看著吳子清說道:“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但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想用一切報答他。”
吳子清從來沒有見過應月娥這個樣子,這個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看來卻似乎動了真心。
吳子清詢問南京的救命恩人是怎麽的回事,應月娥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吳子清,吳子清隻是很驚訝這個南宮睿卻和自己認識的南宮睿不一樣,現在想想南宮家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每個人都是一個謎,每個人都有那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吳子清冷靜的看著應月娥說道:“我知道他救了你,所以你想以身相許,但是應大小姐,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就算你想以身相許我想應司令也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正當她說這話的時候,卻傳來了一個聲音說道:“哎呦這不是我的五妹嗎,看來你們是好朋友?”
吳子清回頭就看到南宮睿嬉皮笑臉的拿了一束花走到了她跟應月娥的麵前,他徑直的把花送到應月娥的麵前說道:“這美麗的花要送給最美麗的人,讓你久等了我美麗的小姐。”
吳子清在旁邊聽他這話差點沒吐出來,便對他說道:“聖瑪利亞學校什麽時候這麽容易可以讓男子進來了,你怎麽進來的,又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
南宮睿看著她這個咄咄逼人的樣子說道:“我親愛的妹妹你這個樣子可一點都不可愛哦,我是誰我可是南宮睿有什麽地方我進不去的,至於為什麽知道你們在這裏,我是在這個學校裏一眼就看到了兩個美麗的身影呢,顯得其他的女子都很黯淡你們這麽耀眼我當然能一下子就找到你們了。”
吳子清雖然剛在南宮家才見過他,但是也真是受不了他這個油嘴滑舌的樣子,卻瞥見旁邊的應月娥拿著那束花嬌羞的低著頭不說話,隻是臉上的兩朵紅暈刹是可愛。
南宮睿一把拉起應月娥的手,對吳子清說道:“你們快放學了吧,不過不放學也沒關係,我們翹課,我對於這個上海也不是太熟悉,不知道應小姐能不能帶我好好的逛一逛上海。”
應月娥看著被他拉住的手,點了點頭,南宮睿得意的笑了下,對吳子清說道:“親愛的妹妹你就不要來當電燈泡了,我會保證她安全的,你放心。”
吳子清還未來得及回答他,他拉著應月娥已經走遠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車,吳子清隻遠遠的看到應月娥上了車,然後就再也看不到什麽了,吳子清心裏想著應司令今天怎麽沒派人保護應月娥呢,真的被這個浪蕩子拐走自己的朋友,心裏還有一絲的不痛快呢。
吳子清歎了一口氣,想著看來放學後還是自己一個人罷了,便轉身拿著書本回了教室。
放學鈴聲響起,吳子清正想叫個黃包車回去,卻被一個人拉住了手腕,吳子清回頭一看笑了,是南宮昱,卻驚訝他為何會在學校門口等她,因為印象中他直接找到學校來等她放學沒有幾次,而吳子清不知道的是每次南宮昱都是偷偷的看著她放學,安全的上了黃包車才回去的。
吳子清嬌羞的說道:“你不用忙事情嗎,怎麽有時間過來找我。”
南宮昱卻挽著她的手說道:“因為好久沒有見你,我真的很想你。”
吳子清卻笑了但卻對南宮昱說道:“你怎麽也學的這麽油嘴滑舌。”
南宮昱卻偷偷的說道:“這是戀人間的甜言蜜語罷了。”
吳子清就害羞的低下頭不說話了。
南宮昱看著她隻拉著她說道:“走,今天我們吃西餐好不好。”
吳子清回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