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昱心想著這件事,不想連累他們兩個,畢竟是自己的事,沒有必要把他們兩個也牽扯進來,便回答道:“沒有什麽,是你們想多了,我哪裏有什麽心事,我們收拾收拾細軟,明天就啟程回上海,想來也不能在這裏再耽擱了。”
陸韓生見他不想說便也沒有再追問了。
宋鴻風越想越覺得應英雄太猖狂了,在自己的地盤上還這麽的放肆,便對手下說道:“我聽說這次應英雄也把他女兒帶過來了,他們住的地方你去打聽一下,剩下的我不說你也知道怎麽做吧。”
那人點了點頭。
宋鴻風思考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麽說道:“記住不要傷害她的性命,隻是要給應英雄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這裏是我的地盤。”
那個手下領命便走了。
宋鴻風心想應英雄啊應英雄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這是你逼我的。
應英雄回到酒店之後,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得把帶來的部隊帶進南京來,跟宋鴻風的談判並不算愉快,應英雄也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但是把駐守在南京城外的部隊帶過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應英雄思來想去還是得自己親自過去一趟,便吩咐好應月娥在酒店好好的呆著而自己有事需要出城一趟,應月娥隻應允了一聲,卻也不知道應英雄想做什麽。
應英雄急匆匆的離開酒店後,應月娥卻像是想起了什麽,她答應給吳子清帶南京的特產回去的,但是這幾日也根本沒有時間買,應月娥心想著這個拍賣會進行了兩日也已經結束了,爹肯定馬上就要啟程回上海,隻是現在三更半夜的也沒個地方去買特產,應月娥便尋思著父親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明兒個一早就去買然後也不耽誤時間。
第二天天才微微亮,應月娥就醒了,但是父親還沒有回來,應月娥心想現在是出去的好時機,她住的酒店在市中心的區域,過來的時候瞥見旁邊的店鋪不好,於是匆匆的起床梳洗完畢就出門了,而這時南宮睿也正好出門,去見組織的成員,這幾日的拍賣會他本以為會談聽出什麽,但是卻什麽都沒有談聽的到,但是他還是懷疑這個土地建設權其中肯定有什麽問題,便想著之後可以從孫青和入手,但是自己在南京停留的時間也不多了,便想著一早去見組織的成員總是隱秘些,便一大早就出發了。
卻沒想到在門口碰到了應月娥,他趕緊把帽子壓低,不讓她看到他,但是卻很好奇她為何一早也出門了,眼睛的視線卻離不開她,看著她走進了酒店旁邊的店鋪內,南宮睿抬頭一看是一家點心店,南宮睿不自覺的笑了,心想著雖然是個冰山美人卻也是個小女生,卻也不知道是買來自己吃呢,還是送人?
就這樣看著店裏麵的那個小小的身影,竟然覺得如此的可愛,看到她要付賬的時候,南宮睿才回過神來想到自己有事要做,南宮睿自言自語道:“你大概是瘋了,站在這裏作甚?”
搖了搖頭準備離開,應月娥也滿意的從那家店走了出來,她剛走出那個點,就被兩個人捂住了嘴巴想要拖走她,應月娥掙紮著,南宮睿卻在這個時候轉過身去,轉身的時候想著也許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再偷偷見她一麵,正好又轉過頭,卻瞥見應月娥倒在一個陌生人的身上,被人塞進了車裏,剛買的點心散落了一地,南宮睿趕緊追了過去,但是到那個店鋪前的時候那輛車已經開走了,南宮睿望了一眼那個點心鋪,那個點心鋪的老板正好彎腰收拾東西,根本就沒有看到屋外發生了什麽,但是南宮睿卻看到了那輛車的車牌,卻隻也匆匆記下兩個號碼,南宮睿悔恨的跺了跺腳,眼看著應月娥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抓走。
自己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找到應月娥是被誰綁架,畢竟即使不在上海,跟應英雄有仇的人比比皆是,自己也不能連累組織的人,但是看到應月娥被綁架卻不能不救她,平時嬉皮笑臉的南宮睿越到這種情況卻束手無策起來,卻突然想到上次在拍賣會的時候,應月娥和南宮昱一副很熟的樣子,而這次跟南宮昱隨行的男子看上去也並不是什麽普通人,想必現在也沒有辦法隻能去找南宮昱了。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他根本不知道南宮昱住在哪裏,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問他,思來想去南宮睿沒有辦法隻有賭一把,去火車站堵人,因為南京到上海的火車隻有一班,而現在距離開車還有一個時辰。
南宮睿便匆匆的叫了輛黃包車前往火車站,而此時的南宮昱和陸韓生和孫青和已經在火車站等候了,南宮昱雖然沒有查出宋鴻風跟丟失的那批物料有什麽關係,但是他一個人卻不敢輕舉妄動,一切隻能等回到上海再做打算。
南宮睿來到候車廳的時候看了看手表,火車馬上就要開了,看著這人山人海,南宮睿的心底十分的焦急,卻不知道現在應月娥是死是活,在候車廳的椅子上,南宮昱穿著長衫等待著火車開,廣播裏報著火車快進站了,他們三個人拿著行李準備進站,就在這個時候南宮睿也看見了他,疾步來到他跟前,搶過他手中的行李。
南宮昱隻以為是誰眼看是南宮睿,便說道:“二哥,你怎麽在這裏?你也是這趟火車去上海嗎?”
南宮睿卻直接對他說道:“你認識應月娥吧,她被人綁架了。”
聽了這句話的南宮昱和旁邊的陸韓生和孫青和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什麽?”
南宮睿隻對他們說:“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
眾人拿著行李又從火車站走了回到了他們住的酒店裏,南宮睿把自己早上的所見跟他們詳細的述說了一遍。
南宮昱隻說道:“什麽人這麽大膽,光天化日之下敢綁架應英雄的女兒?”
提到應英雄,陸韓生卻問道:“這件事你來找我們,應司令知道嗎?”
南宮睿隻匆匆的想到了南宮昱那裏還能想到應英雄,便搖了搖頭。
孫青和說道:“我們先去找一下應司令為好。”
南宮昱卻要避免跟應英雄見麵的尷尬,便對孫青和說道:“你跟陸兄先去那邊找一下應司令,我跟我二哥留下來,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孫青和覺得也有道理便分頭行動,但是陸韓生卻有些起疑,他總覺得南宮昱在有意無意的避開應英雄,但是他也沒有說什麽,便匆匆跟孫青和去了應月娥入住的那個酒店。
孫青和來到酒店前台想查看下入住人員,但是酒店怎麽也不肯,這涉及到隱私,酒店當然不能隨意的給人查看。
陸韓生卻偷偷的對大廳的管事經理說道:“不知道您聽說過青幫嗎?”
那人聽到青幫的名字嚇得臉色鐵青,便對陸韓生說道:“不知道您跟青幫是什麽關係,我們酒店可一直本本分分並沒有犯什麽事?”
陸韓生對他說道:“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陸韓生正是在下,青幫辦事從不需要理由,我先讓您給個麵子,讓我翻看下入住記錄即可。”
那人雖然身在南京但是怎麽也聽說過陸韓生的名字,杜公的左膀右臂,便笑著說道:“青幫辦事,自然不敢阻攔。”
孫青和便查看了那入住名單,看到應英雄跟應月娥的名字,便跟陸韓生說道:“我們走。”
陸韓生來到那個房門前使勁的敲門,但是卻無人應答,孫青和對陸韓生說道:“應司令莫不是已經去找應小姐了。”
陸韓生搖了搖頭說道:“按照南宮公子所說應小姐失蹤才不到兩個時辰,應司令如果真的是去尋應小姐了必定這邊已經都是軍官了,你看看這個房間和酒店門口什麽人都沒有,隻能說明應司令根本不知道應小姐失蹤了,怕是昨晚出去就沒回來,怕就怕有人就一直盯著應司令和應小姐的行蹤,等到機會才綁架了應小姐。”
孫青和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先在這邊守著,看樣子綁架應小姐的人也不是什麽等閑之輩,憑我們幾個肯定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隻有等應司令回來才能做決定,隻希望南宮兄那邊能找到什麽線索。”
南宮睿那邊唯一的線索卻是那個車牌號碼,至少他們知道第一綁架應月娥的肯定不是一個平常人,南宮睿注意到那輛車是一輛進口車,平常人是開不起進口車的,第二那些人肯定認識應家,肯定跟應家有糾葛,第三堂而皇之光天化日之下敢綁架應英雄的女兒,這個人肯定也權勢很大。
南宮睿沒有辦法,雖然他在那個秘密組織內是負責情報的,但是南京這一塊的情報,卻是由其他同誌負責,他隻負責輔助,所以現在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找到負責南京這一塊情報的同誌詢問他對於這個車牌號有沒有什麽印象,但是這樣的話難免會讓南宮昱懷疑,南宮睿就這樣陷入了兩難當中。
南宮昱卻歎了口氣說道:“雖然我並不喜歡應英雄這個人,但是應家的人卻沒有什麽罪,應景也好應月娥也好隻不過是擁有這個姓而已,他們跟應英雄扯上關係,就麵臨著不知道會從哪裏出來的危險,就像你我背負著南宮這個姓一樣,身上的擔子即使壓的你喘不了氣,你還是沒有辦法擺脫這個所謂的家族,所謂的責任。”
南宮睿又怎會不知,應家卻比南宮家危險性更高更大,卻不知為何,南宮睿在心底發誓一定要救出應月娥。
南宮睿思考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兒,便對南宮昱說道:“你隻在這裏等我,我去個地方,去去就回。”
南宮昱很疑惑隻不知道,他要去哪裏,但是點了點頭,隻在酒店裏等著南宮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