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烙 應英雄和宋鴻風的談判
應英雄隻對宋鴻風說道:“宋統領有空我們自然可以坐下來談一談。”
眾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但是也是都不敢插話,靜靜的聽著他們這一來一去在樓上和樓下的對話。
“應司令請到二樓包廂一聚。”宋鴻風對應英雄說道。
應英雄對應月娥說了什麽,便上了二樓,眾人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他進入那個包廂,直到那個包廂的門關上,那個主持人見氣氛有些尷尬便說道:“宴會還在繼續,宋統領也是抱歉又耽誤了大家一個晚上的時間,所以今晚請來了仙樂宮的眾位小姐們來陪大家盡興的跳舞,今晚大家可以隨心所欲的挑選自己心儀的舞伴,盡情的享受這個宴會帶來的樂趣。”
說罷便有一群身著華服的女子湧進了會場,在場的男嘉賓們哪裏能抵擋的了這胭脂美人的誘惑,音樂聲也換成了爵士樂,那些男嘉賓們都去邀請自己心儀的美人共舞一曲去了,但是顯然南宮昱一行人對於這樣的情形並沒有什麽興趣。
南宮昱本想著早些回去罷了,但是卻對應英雄跟宋鴻風的談話實在好奇,端著一杯酒卻躊躇著不想出去,孫青和本就想這麽走了,但是看著南宮昱一副不想走的樣子,便對南宮昱開玩笑道:“難得南宮兄對這種場合有興趣。”
南宮昱微微一愣便對孫青和說道:“我是對樓上的人有興趣。”
孫青和一時還沒理解他的話,這個時候南宮睿卻來到他的身邊,顯然也是聽到了南宮昱的話,抬頭看了看樓上,都是一些駐守的軍官而已。
開玩笑的對南宮昱說道:“三弟啊,這你周圍這麽多的美女,你沒有興趣,倒是一直望著樓上那些軍官們,你莫不是有什麽龍陽之好吧。”
聽了這話的孫青和差點沒把剛喝到嘴裏的酒噴出來。
南宮昱的額頭上真是三條黑線,便對南宮睿說道:“二哥你不要拿我開玩笑了,倒是你不是一向喜歡這種場合,怎麽不見你去覓佳人,我想二娘肯定也希望你早點娶個媳婦回家吧。”
南宮睿看著他笑著說:“三弟你可真是了解我娘啊,我這不是在幫她尋得她滿意的媳婦的人選嘛,我找個舞女回去,我娘應該會把我的腿打斷吧,那裏才是我的選擇。”南宮睿指了指一個地方。
南宮昱望了過去,那裏是這次參加的權貴們帶來的家眷區,都是一些年輕的小夥子和姑娘們,大家都想的一樣,這次的拍賣會是一個聯誼的好場合,應月娥的身邊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似乎是想邀她跳舞,但是應月娥這種場合見的實在是太多了,對於這些人的邀請似乎不為所動,南宮睿看了看她說道:“我就喜歡這種脾氣火爆,看上去是冰山美人的風格,那麽容易就被征服的話沒有意思。”說著便拿著酒朝應月娥的方向走了過去。
南宮昱對孫青和說道:“你不要過去?”
孫青和隻搖了搖頭說:“那種場合不適合我,算了吧。”但是即使他無意,但卻有人撲了上來,特別他又拍下了這土地的建設權,年輕未婚,相貌俊秀,不一會兒就有個姑娘扭扭捏捏的走到孫青和的麵前對他說道:“孫先生,能請你跳支舞嗎?”
孫青和一時手足無措,想求救南宮昱,南宮昱卻故意跟陸韓生移到了一邊,那眼神像是再說你自求多福。
陸韓生看著南宮昱這調皮的樣子便說道:“沒想到南宮兄也有這麽淘氣的時候,隻不過你二哥的個性真的跟你截然不同,如若你不說我大概也不會認為你們是兄弟。”
南宮昱看著南宮睿在那群女眷中談笑風生便說道:“南宮家的事說來複雜的多了,我跟他不是一個母親所生,我的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大哥和我四弟是我大娘所生,二哥是我二娘所生。”
陸韓生這才點了點頭,但是卻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小清呢,小清的母親是哪位夫人?”
南宮昱聽到他的這個提問微微一愣,卻是忘了陸韓生到現在還是不知道吳子清的身份,便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說道:“這是南宮家的家事,有些事恐怕不便跟陸兄解釋。”
陸韓生便再也沒有再問什麽。
在包廂內,應英雄對宋鴻風說道:“宋統領這次這個拍賣會辦的真是精彩啊,但是我就怕對於我來說是一場鴻門宴啊。”
宋鴻風對應英雄說道:“應司令多慮了,這怎麽能算鴻門宴呢,如若真是鴻門宴,那您又怎麽會來?”
應英雄卻對宋鴻風說道:“宋統領不必賣關子,有什麽事就直接說。”
宋鴻風隻笑了說道:“好,就喜歡應司令這麽爽快,是這樣的我前陣子在我的管轄區內發現了一件特別有意思的東西,應景是貴公子沒錯吧。”
應英雄點了點頭。
宋鴻風跟隨行的人示意了一下,隨行的手下替給他一個箱子,宋鴻風把那個箱子擺在桌上,打開說道:“這是我前陣子從另公子的押運部隊中搜出來的東西,這個部隊說是送物料給南昌的部隊,可是我檢查這批物料卻發現了這個東西,應司令能否告訴我這是什麽?”
應英雄拿起那箱子內的東西隻說道:“這隻是槍托罷了,並沒有什麽稀奇。”
宋鴻風卻笑道:“稀奇就稀奇在這個槍托並不是通過合法的途徑買賣的,我查過這個槍托的製作商來自德國,是從日本的碼頭轉運過來的,應司令你隻知道這代表什麽意思。”
應英雄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說道:“你在說什麽我不清楚,我兒在半年多前那場戰爭中就已經犧牲了,我不知道你說的這個什麽押運部隊是什麽回事,但是你不能把這個罪怪在一個已死之人身上。”
宋鴻風早就猜到應英雄會這麽說便回道:“聽說應司令最近大張旗鼓的在碼頭找人,聽說正是貴公子,那我是不是也有理由懷疑您是知道了貴公子走私軍火的事,然後故意讓貴公子假死呢?”
應英雄聽他這話直接發火說道:“宋鴻風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禮讓我三分,我才能禮讓你,如若你這樣咄咄逼人,也休怪我無情。”
宋鴻風說道:“我想我把這件事報告給張軍長不好做的是你吧,我讓您來南京參加這個拍賣會呢,一來是想盡地主之誼讓您看看在我管轄之下南京的繁榮,二來是想跟你談一筆交易。”
應英雄早就知道這是一個請君入甕,所以自己此次帶了一批秘密的軍隊前往,隻是現在還不到那個魚死網破的時候。
宋鴻風說道:“我知道您在南昌有一個據點,我知道對於您來說這個據點這麽些人並不算什麽,我隻希望你把這南昌的據點交出來,我會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不管另公子是生是死,您應該不希望這件事成為另公子的汙點吧,也成了您的汙點。”
應英雄卻不是一個會被人輕易威脅的人,便說道:“宋統領似乎也太看不起我應某人了,你的條件我不會答應,我也不知道你說的犬子押運的物料是什麽,我就當沒有聽過您今晚說的這胡言亂語,宋統領也說了知道我在南昌有據點,那您知道我在其他的地方也有據點嗎,我相信您也是有的,不要跟我拚兵力,我沒有那個耐心,宋統領好自為之。”
說完應英雄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包廂,宋鴻風手下的人想攔,但是卻被宋鴻風阻止了。
南宮昱看到應英雄從那個包廂出來,看不出臉上有任何的表情。
應英雄在找尋應月娥,但是應月娥這個時候卻被一個人纏住了。
南宮睿嬉皮笑臉的在應月娥的麵前說道:“我們去跳舞啊,如果你不喜歡跳舞,我們也可以去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詩詞歌賦聊聊人生,一個人在這邊站著多無聊啊。”
應月娥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信不信,我馬上跟那邊的軍官說你非禮我,然後讓他們把你抓起來關押。”
南宮睿卻沒有被嚇著說道:“我這輩子還沒吃過牢飯呢,你這樣子嚇不到我的。”
而正好這個時候應英雄走了過來,對應月娥說道:“月娥我們走,你還待在這裏做什麽?”
應月娥一聽趕緊不跟他瞎哈拉,把酒杯放在桌上對南宮睿說道:“我沒功夫跟你在這邊貧嘴,你也知道我爹是誰,不想這麽早死就快走。”說著便疾步來到了應英雄的身邊。
南宮昱看著應英雄想走卻沒有辦法追上去,又想到應月娥跟自己說的話,便故意的轉過身去,應英雄跟他擦身而過。卻像是沒有注意到他一般帶著應月娥走了。
南宮昱也覺得這個地方不能久留,便跟陸韓生喊過孫青和也一起離開了這個場所,而宋鴻風在樓上看著南宮昱,對隨行的人問道:“可查出那兩個人是什麽底細?”
隨行的人回答道:“是青幫的人。”
宋鴻風點了點頭說了聲:“青幫?有意思,你叫人盯著應英雄,他到了我的地盤還敢撒野,隻給他點顏色看看。”
那人領了命令便走了。
孫青和對南宮昱說道:“算算時間我們明日就可以啟程回上海了,這事還是要跟我父親說下,我看過些時日還是要來南京一趟,跟宋鴻風講生意還是白紙黑字的寫清楚為好,至於後續開發的事,我想就輕鬆多了。”
南宮昱卻心想著這次離開南京卻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過來,那批丟失的物料他越想越覺得跟宋鴻風脫不了幹係,難免的有些煩躁。
陸韓生卻看出了他一直沉默不說話便問道:“南宮兄可是有什麽心事,你從剛剛開始就悶悶不樂。如若南宮兄真有什麽事不妨跟我們說說,經曆了這麽多,我想我們都已經是無話不說的朋友了,有什麽事你盡管開口,我們一定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