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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果然是你

  李俊打獵殺人在行,但是在烹飪上就不行了。他學著文秀那樣,抓了一把肉串兒在手上,看似翻烤的動作與文秀無異,可翻來覆去幾次後,要麽竹簽兒燃起來了,要麽就是肉直接烤焦烤糊了。


  接連兩次失敗後,文秀是不敢再對他抱有幻想,假他之手簡直是糟蹋東西。有時候她真懷疑,這麽簡單的事都做不好,他是不是故意的?


  李俊活兒沒做好,但態度可嘉,笑嗬嗬的道:“我這一次,一串一串的來?如果再糊了,我自己吃行不行?”


  嗬嗬,尼瑪說的這是多可憐?

  文秀拿他沒轍,但是也不敢再給他五花肉,挑了兩串雞肉串兒給他後,自己則抓了一把五花肉串兒烤上。


  五花肉肥瘦相間,不肥不瘦最好,已經碼好味道了,直接放在烤架上烤就行。這燒烤架還是做火鍋爐子的時候一並做的,雖然不夠大,但家用已經足夠。


  這時代的豬肉是沒有“灌水肉”一說的,豬肉的油水足,放上爐子,肥肉受熱,便“滋滋”的冒出聲響來。隻是,油水滴下,炭火立即就燃了起來,若是不小心,很容易把肉烤糊,烤五花肉非常考驗技術。


  文秀上輩子喜歡吃“美容養顏”的雞皮,烤雞皮也是技術活兒。稍有不慎,木炭燃起來事小,雞皮烤糊熏黑就事大了。


  五花肉一出爐,喝的正高興的張恒便湊了過來,一口氣幹掉了三串兒,這才舉杯跟李俊走一個。


  文秀懶得理會男人們之間那點推杯換盞,招呼了李麥穗將五花肉拿走,自己則喝了一口果酒,繼續翻烤雞翅膀和鴨翅膀。


  李俊和張恒連喝了兩杯,又說了幾句話,結果,李俊烤的兩串雞肉又徹底糊了過去。黑乎乎的,散發著一股糊香味兒。


  李麥穗吃了個半飽後,便接替了文秀的位置。不得不說她真的很有天賦,她一串兒都沒烤糊,而且外焦裏嫩恰到好處。


  文秀吃著李麥穗烤的烤串兒,看著李俊滿臉鄙夷,這人怎麽就能這麽蠢這麽笨呢?


  李俊渾然不覺自己有多麽笨,也沒把烤糊的雞肉塊兒吃到肚子裏去,抓了一大把烤串兒在手裏,端著酒杯走到文秀麵前,邀請她喝酒吃肉。


  “這果酒是從京都來回來的,稀罕物,多喝點。”李俊說完,又招呼著唐元給文秀倒了一杯。


  文秀向唐元道謝,嚇得唐元雙腿打顫,他一個奴才而已,不敢承謝。尷尬的看了看自家爺,飛快的縮到一旁跟曾逸喝酒吃肉去了。


  院子裏的人都沒有吃過燒烤,幾十斤肉被大夥兒吃了三分之二還多。熱熱鬧鬧的吃到半夜,已是滿地狼藉。


  果酒後勁兒大,張恒和王燕青都喝的有些高。兩人還嚷著要繼續喝,卻被自家媳婦兒在道謝聲中攙著走了。


  李俊怕兩個女人扶他們不住,黑燈瞎火的摔了就不好了,便命令吃飽喝足的唐元和曾逸把人給送回去。


  等幾人一走,院子裏就隻剩下李俊、文秀、李麥穗以及兩個孩子。


  李俊看著吃飽了打瞌睡的兩個孩子,招呼著打算收拾狼藉的李麥穗道:“麥穗,把桐桐和樹兒帶去洗洗睡了,天晚了。”


  “那這個.……”李麥穗指了指地上亂七八糟的竹簽和骨頭。


  文秀接過話茬道:“沒事兒,很晚了,明早再收拾也一樣。”


  “好!”


  李麥穗得了文秀命令,便一手牽著一個小家夥去浴房洗漱去了。很快,便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文秀喝了些酒,夜風一吹,臉上雖然有些發熱,但是卻並不覺得頭暈,也不覺得困,指了指酒碗道:“還有沒有?有就滿上。”


  曾逸提了兩壇酒過來,自然是還有剩的。


  李俊把酒倒上後,又把眾人沒吃完的肉串收拾到了一起,這才坐下同文秀慢慢閑聊,“阿秀,麥穗這丫頭命也不好,難為你這麽照顧她。”


  “我挺喜歡這個丫頭的,有時候也挺慶幸當初幫了她。否則,我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哪兒有這麽省心?”


  文秀說的是一句大實話,但聽在李俊耳朵裏卻別有深意。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端起碗把酒一口悶了,低聲道:“對不起。”


  文秀沒搭理他,獨自喝酒,直到又灌了兩萬酒後,酒勁兒完全上來了,她才搖搖晃晃的回屋睡覺。


  李俊一坐天亮。


  第二天一早,家家戶戶廚房的煙囪冒煙時,文秀才從開門出來。原本想把餓的四肢發軟的楊氏和李祿扔出去,誰知道喝酒喝的耽誤了。


  但是,後院裏還是沒了二人的蹤影。


  人呢?


  文秀從後院出來,看著打掃地麵的李麥穗,她心照不宣的指了指後院,壓低了聲音道:“人呢?”


  李麥穗先是一愣,隨後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


  早上她起來的時候想去給二人送點水,怕他們倆死在後院裏。先不說李祿曾經是她血緣上的二叔,就是後院裏死了人也不吉利不是?可是,她去的時候,門開著,屋子裏並沒有人。


  “秀姨,我去村裏轉了轉,沒看見人。”


  “沒人?”


  “嗯!”


  這就奇怪了,人去哪兒了?


  “你三叔呢?”


  李麥穗還是搖頭。


  文秀想不明白也不想了,吃過早飯後,便送樹兒去學堂。回來的路上,卻是聽說楊氏和李祿都莫名奇妙的回來了。隻是,兩人像是被餓了幾天似的,胳臂也被人卸了,滿臉恐懼,說話都不利索。


  嗬嗬……原來是丟家裏了!

  李福扶著趙氏在村子裏散步,兩人都沒想到會同文秀遇上。文秀也沒打算理會二人,借到離開,卻不料被趙氏攔下了。


  文秀立即後退一步,避開趙氏,防止對方拿肚子做文章,冷眼看著趙氏道:“有事?”


  趙氏沒事,因為她不確定今早突然出現在李家的李祿是不是被文秀抓了才放回去的,她是一點消息都沒問出來。所以她這時候攔下文秀,不過隻是想要虛張聲勢罷了,“文秀,你做了什麽事,你心裏不清楚?”


  文秀聞言,冷笑出聲,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倒是提醒我了,你不攔著我,我都差點忘了。既然你攔下我,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別作孽太多,否則,遭報應就不好了。聽人說啊,楊氏和你相公李祿,他們倆看情況可不太好。嗬嗬,兩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你說這是不是最好的例子?”


  趙氏瞬間睜大了眸子,“果然是你!”


  文秀不承認也不否認,冷笑了一聲,揚長而去。


  趙氏氣的在原地跺腳,李福卻對“相公”一次甚是不爽。李祿是趙氏的相公,自己是什麽?她的姘頭嗎?

  “阿福——”


  趙氏想要撒撒嬌,誰知剛喚了一聲李福的名字,對方卻是抽風似的大步離開,頭也不回的走了。


  文秀心情不錯,便去村裏磨十三香的散戶家裏逛了逛,大家都很努力,對品質和衛生把控的也很嚴格,她抽看了好幾家,越看越滿意。


  謝氏的婆婆和兒媳婦也在磨粉,家裏的莊稼活兒便都丟給了徐梁爺倆做。雖然爺倆累了些,但是,家裏的收入卻是直線上升。今年還沒過年,家裏老老小小,一人添了一件新棉襖,別提有多讓人歡喜。


  “阿秀啊,你不知道,咱們村都托你福掙錢了,雖然今年受了災,糧食算是顆粒無收,但有你的這些活兒幫襯,咱們今年也不會餓肚子。大夥兒都說,你是咱村裏的福星,咱們村有你就不會餓肚子。”


  謝氏說著說著就把文秀一頓誇,誇完後又道:“你不知道,隔壁張家村都羨慕死我們村了,昨兒還有婦人來找我,問我可不可以來磨十三香。”


  文秀聽著這話有意思,便笑著道:“外村的人來問,那嫂子是怎麽回她們的?”


  謝氏道:“咱們村雖說富了,但也不能藏著掖著不是?但我也沒答應她們,隻是告訴她們,年後作坊會招工,讓她們去應聘去。”


  文秀聽完,滿意的對謝氏豎起了大拇指,她這話說的,既沒有得罪人,也沒立即把人拒之門外。反倒給了人機會,張家村的人也不會說他們西塘村人不好,隻顧自己發財。


  謝氏受誇,憨厚的臉滿是不好意思,嘿嘿了幾聲後,這才想起請文秀去她家裏坐,順便吃頓便飯再走。


  文秀本就隨意走走,擺手道謝,也沒進屋坐,直接走了。


  誰知,謝氏婆婆聽說文秀來了一趟也沒吃頓飯,反倒埋怨謝氏招呼不周,最後還數落了謝氏幾句。


  謝氏啞巴吃黃連,又不好反駁,傷了婆婆麵子。最後咬了咬牙,避了開去,跑去抽查各家磨粉的情況去了。


  文秀路過李家的時候,原本想去看看周氏磨粉磨的怎麽樣了,但想了想,又收回了腳,去了張氏家。


  張氏不在家,又賣土豆粉去了,不過這次是送土豆粉去鎮上,想要跟酒樓談合作。馮大牛說不明白,但文秀卻是聽懂了意思。


  文秀高興的笑笑,張氏終於懂得拓展業務了。


  村裏嘴碎的人頗多,方氏和朱氏就是其中的倆。文秀走到方氏家時,朱氏也在,兩人笑嗬嗬的跟她打了招呼後,方氏便道:“文秀,聽說你家李俊又回來了?”


  方氏問完,朱氏也是一副特別期待的樣子望著文秀。


  文秀看了一眼八卦的兩人,淡淡的道:“嗯,是回來了。不過,李俊回來沒,跟二位嫂子有什麽關係嗎?”


  方氏和朱氏瞬間漲紅了臉,尷尬萬分,但是,兩人向來都是臉皮厚之人,很快又恢複了常色,方氏不怕死的道:“的確是沒什麽直接性的關係,但是,當嫂子的不是關心你嗎?再說了,你之前把事情鬧的沸沸揚揚,說是要休夫,現在李俊又回來了,聽說還住在你家……”方氏收到文秀的冷眼後,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賠笑道:“你別怪嫂子多嘴,嫂子真的是關心你,關心你……”


  方氏越往下說,越覺得心虛。


  自己真的是關心文秀?


  朱氏後知後覺,也怕文秀發飆,畢竟他們兩家人如今都靠著文秀過活呢。自從文秀把楊勤從山裏救了之後,楊勤一改懶惰,轉了性,死心塌地的要跟著文秀發財,隨後便跟著馮大牛他們上山去了。


  “文秀啊,我家裏還有事,就先走了。你放心,貨會按時交的。”朱氏瞬間就把自己摘幹淨了,打算溜之大吉。


  文秀不是傻子,見她要走,沒有攔著,但是卻提醒道:“我放心的很,反正交不上貨,你們會賠錢,我沒損失。”


  朱氏無語至極,心裏也怕的厲害,不顧方氏指責的目光,飛快的跑了。


  朱氏離開後,文秀也跟著走了。方氏一個人站在堂屋裏,無語的想要哭。她自己是不是蠢的又被朱氏擺了一道?

  天啊,自己怎麽就這麽蠢呢?


  文秀從方氏家出來後,便碰到了從山上下來的李俊。他腰上吊著兩隻雞和兩隻兔子,器宇軒昂,挺胸闊步,即便身上背著弓箭和獵物,氣質也不像獵戶。


  “阿秀?”李俊看見文秀,雙眼泛光,滿臉歡喜,疾步跑到文秀麵前,自戀的道:“阿秀,你是來找我的?”


  文秀挑眉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臉呢?”


  臉?

  李俊討好的一笑,隨後又一本正經的回答道:“自從遇到你之後,臉這東西,我早不要了。”


  “.……”


  縱使文秀再有定力,也被他逗樂了。還能再不要臉一些嗎?


  兩人相伴而走,文秀時不時的刺他兩句,但是李俊都渾不在意,反正就是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


  文秀想到方氏問的問題,雖然她和朱氏是八卦,但總歸是一個問題。幹脆停下步子,很認真很嚴肅的問道:“李俊,你說我都把你休了,你還住我家,名不順言不正。且不說我趕不走你,就算是我留你的,咱倆叫什麽?”


  李俊聞言,想了想,然後一本正經的回道:“寡婦門前是非多,奸夫淫婦,我正是那奸夫,咱倆算是光明正大的‘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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