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茶樓不是用來喝茶的
回院子的路上碧荷不停感歎趙沐言有多帥，他娶妻得有京城有多少少女的心都碎了。何況她娶得還是個癡傻的女子。
一路走到院子門口，趙寂然忽然停下腳步，把還在嘰嘰喳喳說個沒完的碧荷嚇了一跳。
“碧荷，你說你跟我一起嫁給表哥好不好？”
趙寂然認真的轉過身，對著碧荷說道，
“他們都說我是傻子，不會伺候相公，你也嫁給他不就好了？”
出奇的，剛才還喋喋不休的碧荷忽然不說話了，臉上還出現兩團可疑的紅暈。
“碧荷，好不好？”
趙寂然故意湊近碧荷，一臉真摯。
“你肯定不會拒絕的，那我跟我娘去說。”
趙寂然作勢就要去找李蔓，碧荷一把拉住她，
“不好，你可以找別人。不能，不能找我。”
“找別人？”
趙寂然故意不解。
碧荷四下看了看，把趙寂然拉到一邊，對著她認真的建議到，
“你可以去外麵找一個嘛。你親自挑一個你喜歡的，聽話的帶過去。”
“但是不能挑我。一定不能。”
當然不能，誰不知道碧荷喜歡趙正清。每次趙正清來找她的時候碧荷臉就從趙正清進院子紅到他出院子。
趙寂然有了堂而皇之的借口讓趙正清帶她出門。碧荷還不能給李蔓告狀。
讓趙寂然給趙沐言親自挑小妾的主意是碧荷出的。而且趙正清也極為讚同。
不就是趙沐言想娶她，她就讓趙沐言一次性娶個夠。
搖身一邊，趙正清的身邊就多了一位小跟班。
兩人大搖大擺的進了城西的沐之茶樓。
挑小妾來茶樓幹嘛。
兩人進了二樓左邊尾的廂房，小二很快就給趙正清上了他的專屬茶。
趙寂然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感慨到，
“好茶。”
趙正清撲哧一笑，姿勢優雅的給自己也到了一杯，
“你個小呆子知道什麽是好茶？這一兩茶值一百兩黃金呢。”
唉，就知道他是個敗家子。趙寂然拿起茶壺忽的一下把茶水全數倒在地上，麵無表情的看著趙正清，
“你說不好，就到了唄。”
趙正清呆呆的看著地上的茶葉漬。人發呆的時候，看上去是挺傻的。
趙寂然不理他，打開門，叫來小二，指著地上的茶葉對著他說，
“同樣的，再來一壺。”
“呦，趙二爺怎麽怎麽不小心。這茶已經沒多少了。這就是最後一點了。要等到明年才有了。”
小二見他們家的金主正在看著地上的茶葉發呆，
“要不趙二爺試試別的。還有一種茶。。。。”
“不用了，給我一壺白開水。”
趙正清一臉痛心疾首，怎麽帶趙寂然來這兒，還上了這麽最貴的茶。他的銀子啊。
趙寂然慢條斯理的坐下來，以後趙正清大概再也不會喝這種茶了吧。
小二很快上了一壺白開水，趙正清也恢複到他溫潤儒雅的姿態。
“去吧秦姑娘給我請過來。”
秦姑娘？這茶樓也做紅閣生意？掛羊頭賣狗肉？
“這秦姑娘可不是別人，她爹是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的女兒來茶樓。。。。。不要告訴她這是體驗生活。
“沐之茶樓二樓客人全是朝堂上的人或者是富甲一方的商人，不是這些人，是上不了二樓的。他們有些會帶著自己的女兒或者兒子來這兒，變相的就是嫁女兒娶媳婦吧吧。不過雙方都有選擇的權利。這樣選擇的範圍更廣。”
原來就是政策聯姻嘛，為這些需要當官勢力得商賈，或者需要強強聯合的勢力有一個公平的選擇場地。
不得不說，這個老板還挺先進的。
“老板是誰啊。”
“老板？”
趙正清思索了一下，
“不知道，隻知道沐之的老板是李國最富的商人，他不僅經營茶樓，絲綢鋪，酒樓客棧，聽父親說他還提供軍需。”
“好像是皇帝身邊的人。”
趙正清敲了敲趙寂然的腦袋，
“你這個腦袋，告訴你你想的明白嗎？”
趙寂然很想告訴他，不就是個連鎖品牌壟斷企業，上頭有人。有什麽不好懂的.
懂不懂不是靠說的。
廂房裏靠牆的屏風忽然響來起來，趙正清走過去拉開屏風。那竟是一暗道門，從裏麵走出來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女。
大概就是那位秦姑娘。
趙寂然喝了一口古代的涼白開，有點甜。
“趙公子怎麽知道清雅今天會來沐之茶樓？”
趙正清一改在趙寂然麵前白癡的樣子，眼神深情真摯，語氣誠懇急切，好似他和秦姑娘是一對好久不見的戀人，
“清雅你去哪兒我都能感應的到。”
趙寂然的一口白開水吐進了杯子裏。趙正清哄騙女孩子的招數還挺真。
“這位是？”
秦清雅指著小公子模樣的趙寂然，問趙正清。
“這是我表弟。”
趙正清趕忙給秦清雅把凳子拉開，扶著秦清雅坐下。
“這不是我表弟聽說秦姑娘貌美如花，想來見識見識。”
“就會哄騙女孩子。”
秦清雅並沒有被趙正清的甜言蜜語騙到，
“有什麽事情直說吧。”
趙正清看了趙寂然一眼，自己也坐了下來，
“我表弟的哥哥，也就是當朝國師趙沐言。”
趙正清故意說到趙沐言的時候停了下來，秦清雅表情卻沒有什麽波瀾。
“趙沐言要娶我家呆傻的三妹，可是你知道，誰願意娶一個傻子。”
趙寂然心裏在默默念著大悲咒。
“礙於我家三妹是長公主的女兒，總不能一進門他就納妾。所以就暗自讓我表弟來給他挑選一個妾室，以三小姐的陪嫁丫頭的名義一起嫁到國師府。”
趙正清說的話合情合理，秦清雅聽的頗為認真。
“當然，一年之後，就以妾室的名分納進門。”
趙正清說完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趙寂然想說那杯水是被她吐過的。
秦清雅鵝蛋形柔美的臉上微微有些凝重，
“那敢問趙公子相中了哪家的姑娘？”
“就是你，秦清雅。”
趙正清麵帶微笑，全然沒有了剛才的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