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絕密
我爹的忽然出現,讓我頗為震驚,我以為還在夢中,但是當我聞到了我爹身上那股難聞的刺鼻的屍臭味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不是夢,而是現實。
“爹!”我叫了出來。
我還沒有來得及詢問我爹為什麽出現在這裏,他就捂住了我的嘴。
然後他給了我一張紅南京的煙盒紙,隨後從窗戶口離開,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我震驚不已,還以為這真的是夢,剛才我所見到的隻不過是我在睡夢當中夢到的一個場景而已,僅此而已。
不是,我手裏的煙盒紙證明著我不是在夢中。
我迅速打開了床頭的台燈。
煙盒是紅南京煙盒,正麵是紅色的印刷字樣,北麵是白色的硬殼紙,我爹習慣記錄某些他認為重要的事情,一些重要的節日,或者來往的朋友的電話號碼。
我爹是一個很細膩的人,他記下來的每一張紙,都有保存。
在南漁村我爹的私人物品當中,有一個大白兔奶糖的包裝鐵盒,長三十厘米,寬二十厘米,厚三厘米,裏麵整整齊齊地放著他的日記本,記錄著他認為重要的事情。
還有很多隨手摘下來的報紙紙、煙盒紙,以及從日曆上拽下來的紙,每一張紙上麵都有字,但都保存得很好,而且折疊得很整齊。
我爹鍾情於這些舊物品,他不喜歡用手機,也不喜歡現代電子產品,所以,他出現在錄像機麵前,我已經覺得很驚訝。
我爹喜歡用他留錄像帶的方式做事,包括現在,他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交給我這張寫有一個地址的煙盒紙。
北大街17號。
隻有一個地址,別的什麽都沒有。
我爹來得急,走得也急,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纏身,我爹的性格也決定著他會這樣,我能理解。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十點,我從半下午一覺睡到現在,沒人叫我起床。
我走出了臥室,楚悠然的臥室有燈光,還有聲音,應該是在看電視劇。
這幾天熱播的是鄉村愛情電視劇,楚悠然對這種電視劇有著無法理解的執迷。我來到楚悠然臥室門口,想要敲門,但是忍住了。
我得出去,看看北大街17號到底有什麽秘密。
我爹既然讓我去,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正要走,穿著黑色薄紗睡衣的楚悠然打開了門,我們四目相對,楚悠然意識到自己穿了睡衣,有點漏,迅速又回去了,站在門內,對我說:“你醒了?冰箱裏有餃子,你會下嗎?”
我說會。
楚悠然關了門。
我又敲了敲門。
她再次打開門,問我:“什麽事?”
我問:“我能信你嗎?”
她點點頭。
相比較於老貓和書生,我更加信任楚悠然,至少我們之間沒有矛盾。
另外,我這一次出門,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我需要一個見證人。
等我回來後,老貓和書生問起來,有楚悠然為我作證,我一個人在羅山市,人生地不熟,楚悠然能給我提供某些方麵的幫助。
我帶著她一起出門。
楚悠然對於我突然出門去北大街有點錯愕,她換好了衣服,我們一起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北大街,我們沒有直接去17號,而是在北大街的路口停了下來。
接下來是找門牌號。
羅山市屬於老城市,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經有了這個地方,屬於戰略要道,很多建築都還停留在五六十年代,因為這一階段開發得比較厲害,很多老建築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高樓大廈。
我不太喜歡,所以鑽進北大街之後,我便覺得心裏舒坦。
到了之後,我才發現,這裏我來過。
遠遠的,我就看見了那家酸梅湯門店,還有對麵的照相館。
“你來這裏做什麽?”楚悠然問我。
她似乎不生氣了。
我把紙條給了她,她看了一眼,說:“誰留給你的?”
“我爹。”
“嗯?”楚悠然一愣,“牧叔叔回來了?我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怎麽來的?怎麽走了?”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說:“突然來的,突然走的,突然的,我也很突然。”
楚悠然不再問,北大街17號很快就找到了,也很熟悉,是東叔的家。
但是門牌上不是北大街17號,但左右兩邊分別是20號和16號,所以,東叔家就是16號到20號之間,不是17就是18,要麽是19。
我問楚悠然:“你來過嗎?這裏。”
“沒有。”楚悠然回答得很幹脆。
我想也對,東叔這個人在某種程度上,和老貓有點像,不喜歡擔責任,而且把照片給了書生,這件事情我得找他算賬。
我敲了敲門。
門沒關。
嘎吱一聲,門被我推開了,裏麵充滿了血腥味。
我心裏咯噔一下,讓楚悠然在門口等我,我進去看看。我隨手抄起了旁邊的掃把,但覺得不趁手,幹脆把打狗棍拿出來,當作防禦的工具。
越向裏麵走,血腥味越濃,到了內屋,已經開始刺鼻。
我的鼻子很靈,遠遠地就能夠聞到這股難聞的血腥味。我心驚膽戰,東叔可能出事了,我走了進去,屋子內的家具倒了一地,看來這裏發生過打鬥。
啊!
突然,一聲尖叫,把我嚇了一大跳,再一看,從屋子裏衝出來一個女孩,仔細一看是賽美麗,她隻穿著內衣,衝出來的時候,渾身是血。
我迅速抱住她,但是她發狂了,不斷地用指甲抓我,我的臉上被她抓出了血痕,但我不能撒手,一旦撒手,她就跑了。
楚悠然聽見尖叫聲也進來,看見之後,迅速找來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後說:“快走!”
但我們還沒走,門外就響起了警車的聲音。
我們被關了起來,幸好東叔家屋角有一個隱蔽的監控,證明著我們到達的時間不是凶殺案發生的時間,我們洗清了嫌疑。
監控也拍到了嫌疑人。
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穿著黑色的衣服,敲門,是東叔開的門,然後他進了屋子,東叔在後麵說著什麽,但是他沒聽,進門之後大約半小時,慘案發生。
這個人就離開了,再過大約兩個小時,我來了。
事情是在晚上八點多鍾發生的,這個時候,我正在睡覺。
一直到天快亮,事情才暫時解決,是老貓來把我和楚悠然帶了回去,一路上,話嘮老貓一句話也沒說,我問起了有沒有死人,老貓也沒有回答。
“我爸讓他帶走了!”賽美麗忽然說。
東叔家沒有死人,地上的血不是人血,是狗血。
問題就出在這裏,為什麽滿地的狗血?
但是我聞得像是人血,換句話說,狗血裏有人血,東叔應該是受傷了。
“到底怎麽回事?我有點亂。”我說。
老貓還是沒說話,開著車,直接回到了楚悠然的話,把我向楚悠然的家裏一推,然後說:“以後沒我們的允許,你不許到處亂跑!臘肉,看好他!”
楚悠然沒說話。
晚上我睡不著,肯定是出事了,我爹不會騙我。
連續好幾天都是如此,我想出去,楚悠然不讓,看來楚悠然還是站在老貓那邊,幾天過後,老貓突然砸開了楚悠然的門,我們都剛起床,迷迷糊糊的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被老貓推進了車裏。
“書生不見了!”
老貓在車裏說了一句,把衣服扔給了我們,我一看,老貓開的是皮卡,後箱裏拉滿了貨物,也不知道是什麽,上麵蓋著油布。天狼也在車裏,但是天狼被蒙住了眼。
楚悠然更是一頭霧水。
老貓直接開著車出了羅山市,這時候,老貓的手機響了,老貓把手機扔給了我,說:“接。”
我試著接通,聽聲音,似乎是小提督。
“那珠子換人。”
說完,小提督就掛了電話。
我依然處在迷糊狀態,事情發生得太快,我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皮卡開出了羅山市,老貓在一處山溝峭壁處停了下來,旁邊是懸崖,下麵是河,旁邊是一個看不見底部的洞穴,老貓把皮卡直接開了進去,一下車,他一拳打在了我的臉上。
我的下巴都錯位了,疼得要命,老貓又是一拳,我反抗,和老貓打在了一起,但是我發現我不是老貓的對手,老貓這個混蛋拳腳工夫比我想得厲害。
“你爹來過,你為什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