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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何夜篇10

  聞言,何可凡無力的在夜潯懷裏老實的窩著,指使著他取藥,按比例配製,在夜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一把奪下成品喝了下去,把夜潯嚇得立即捏住他的下顎:“凡凡別鬧,那藥還沒實驗,快吐出來!”


  何可凡吃痛,皺著眉搖頭,夜潯看的著急,何可凡等了幾分鍾後又開始在夜潯懷裏掙紮,夜潯忙問:“凡凡,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何可凡剛恢複了對身體的掌控權,他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剛剛那個藥不是解藥,隻是為了消除你為了讓我醒過來給我服的藥的副作用,我現在有力氣了,你可以把我放下了。”


  何可凡瞪著夜潯,夜潯把人放下,不自在的摸摸鼻頭:“凡凡,要不,你先吃點東西?”


  何可凡不去理會這個正在抽風的男人,他還記著夜潯剛剛下手有多重。


  何可凡認真的檢查著這裏的實驗儀器,又轉身去了旁邊的藥品室,看了下藥品的種類,認真的在大腦裏構思著實驗。


  夜潯一直跟在何可凡身邊,見何可凡不理他,他說道:“凡凡,如果你不說話的話,我就把飯帶到這裏。”


  何可凡終於停下了思考:“你,出去!”


  夜潯自然不會離開,伸手將人環在胸前:“凡凡,說好的,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不然,你就回去休息。”


  這次夜潯沒用大力,何可凡輕易的就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說著:“離毒發的時間不遠了,現在還這麽多事,你是想看著我死嗎?”


  夜潯撇撇嘴:“好,我保持沉默,凡凡,你一定要把解藥配出來啊。”


  何可凡冷笑道:“當然,我可不敢讓你這個夜煞首領為了我的解藥去送死。”


  夜潯聞言隻覺得心口有些悶,看著何可凡的眼神愈發複雜,他不再說話,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裏,何可凡專注著對白楓寧從他血樣裏提出的毒素配解藥,沒錯,他之前服的那種藥,根本就沒法解他的毒。


  明啟被請出實驗室後,看著在門外顯得有些狼狽的白楓寧,有些疑惑:“他們為什麽把你給趕出來?你出來了,我兒子的解藥怎麽辦?”


  白楓寧也不整理自己的儀容了,鬆鬆的倚靠在另一間透明屋子的牆壁上:“他進去了,自然沒我什麽事了,你放心吧,我是沒把握配出解藥了,他可不一樣。”


  白楓寧和何可凡間的恩怨早就有了,雖說不喜歡何可凡,但白楓寧不得不承認,何可凡的醫術確實比他的好,這就是所謂的對天才的嫉妒吧。


  明啟對何可凡當年執意去學醫頗有不滿,沒成想,他憑著這醫術還能再救自己一命。


  晚上十點,夜潯收到一通來電:“夜老大,別來無恙啊。”


  時間的交叉點來臨,半夜十二點,夜潯抱著昏迷的何可凡和明啟帶著人去了那些人指定的地方,白楓寧不時的往何可凡的臉上看一下,惹來明啟的憤怒:“滾遠點,你不是說我兒子會沒事嗎!”


  白楓寧默默的往後麵落了些距離,夜潯嘴角緩緩上揚:“楓寧,躲那麽遠幹什麽?快回答何叔的問題。”


  忍住想臨陣逃走的衝動,白楓寧躑躅的上前:“這不是我說謊啊,可能是這毒真的太厲害了,也可能是他這麽多年手生了,總之這配製解藥的任務最後不歸我了,所以,請不要錯怪我。”


  說完這些話,白楓寧已經有了將死的覺悟,僵直著身體站在兩位老大的麵前,等待著他們的處置。


  不等明啟再次發作,輝子從後麵的一大群人裏走出來,眼中還透著悲傷:“老大,何先生沒把解藥配製出來嗎?”


  聽說何可凡親自配解藥的時候輝子還嘲諷的笑了笑,後來那邊的人告訴他何可凡的醫術和白楓寧師出同門時,他開始擔心這次計劃會不會有變,直到夜潯派人找到他讓他帶著楊燁等人一起跟來,特別是當他看到何可凡還在夜潯的懷裏昏迷著的時候,這才開始略微放了心。


  夜潯連看一眼輝子都懶得看,更是不作回答,白楓寧倒是多嘴了一句:“白癡啊,如果解了毒,我們還來這裏幹嗎?”


  輝子臉上的表情僵住了,然後賠笑道:“小的這也是關心何先生,畢竟何先生可是我們老大心尖上的人物。”


  正在“昏迷”中的何可凡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夜潯在沒人發覺的時候收緊了雙手,然後在何可凡額頭上落下輕輕的一吻,在他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著:“別亂動,不然……”


  感受到懷裏的身體變得柔軟下來,夜潯抬起頭對輝子說:“你倒是摸得挺清。”


  輝子頭上漸漸冒出冷汗,他知道,自從他從夜煞裏叛出之後,就沒了退路。


  一群人在外麵站著,離他們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鍾,莊園的大門依舊沒人打開,輝子看著夜潯等人淡定的模樣越來越著急,小聲的問著白楓寧:“寧哥,時間過去這麽久了,他們今天該不會是要放老大鴿子吧,那何先生怎麽辦?”


  白楓寧瞅了他一眼,上前走到夜潯身邊,剛想對他說些什麽的時候,莊園的大門打開了。


  “所以,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看著一群人舉著槍站在他們麵前,夜潯麵帶輕佻的笑容看著中間的那人。


  那人正是前來迎接他們的這群人的頭,他毫不客氣的回:“你們今天可是來求我們的,並不需要我們以客禮相待。”


  明啟在法國根本就沒法出門,不懂法語的他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剛想問問白楓寧,又覺得這麽嚴肅的場合不太好行動,隻得板起臉來故意給自己充門麵。


  夜潯也不知道明啟的困難,隻是閑聊似的說:“明叔,他們說我們今天是上門來求人的,你怎麽看?”


  明啟聞言淡淡的看了對麵那人一眼,說道:“他說的沒錯,我們是來求人的,可不是來求狗的,一群看門狗在這裏亂叫是什麽意思?還是說,這莊園裏,狗的地位要比人還重要。”


  輝子聞言白了臉色,對麵的人臉色也不怎麽好,因為要對付夜潯,這些人都是學過漢語的,雖說還不會說,但聽還是聽得懂的。


  夜潯笑出聲來:“明叔說的對,說不定,這莊園裏的狗就是比人尊貴。”


  從莊園裏麵又跑出一個人,在中間那個人耳邊說了些什麽,那人往夜潯和明啟這裏看了幾眼,示意放行,讓他們通過。


  前來傳話的那人在前麵領著路,夜潯心裏冷笑,果然,自從他們站在門外的那一刻起,他們的行動就一直被監視著。


  帶路的人把他們領到大路的那頭,一座三層式的法國古式建築漸漸出現在眾人眼前,大廳的門敞開著,夜潯毫不客氣的領著人闖入,與廳內正坐著的三個老頭子對視。


  “三位老爺子近來身體可好?”夜潯有禮的打了聲招呼。


  首座上的那人左手邊的人毫不掩飾對夜潯的厭惡:“什麽時候你死了,我們才能過的舒坦。”


  夜潯不在意他的態度,衝著首座說:“格爾裏,我來了,解藥呢?”


  首座右側的人搶話:“夜潯,把人給我,我帶他下去以後自會給他解藥,前提是,他能伺候的我舒服。”


  何可凡身體不由得一僵,他是聽得懂法語的,他即便此時是閉著眼的,也能夠感受到側臉上被那種帶著火熱的欲望的視線灼燒的疼痛,心裏有些不安,夜潯似是感受到他的不安,手上調整了下姿勢,讓他的整張臉都埋在胸口,一隻手還不忘在他的後背上輕輕的安撫性的拍了幾下。


  白楓寧是聽得懂法語的,他不免有些擔心的看向何可凡,卻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互動。


  “科胡尼茲,我想,現在我在和你大哥說話,應該還輪不到你來插嘴吧。”夜潯嘴角還掛著笑,卻是那種嗜血的笑。


  左側的那人又說話了:“二哥,回頭你悠著點,把人留給我嚐嚐。”


  這次還不等夜潯再說什麽,格爾裏總算開口了:“裏綽爾,你確實應該學一學規矩了,我們兄弟間的事情總要在私底下商量,這可不是能放在台麵上說的話。”


  白楓寧握緊了拳頭,他生氣,卻也知道不能再這個時候爆發。


  明啟察覺到白楓寧的異狀,小聲的問他:“他們在說什麽?”


  夜潯一個冷冷的眼神掃過來,白楓寧不敢說實話:“沒什麽,就是練練嘴皮子功夫。”明啟知道白楓寧是騙他的,隻是白楓寧不肯說,這種情況他也沒法逼問。


  見明啟不再問什麽,夜潯衝格爾裏說:“老爺子話不要說得太大,我的人,還輪不到你們來碰。”


  科胡尼茲和裏綽爾都露出有些不滿的表情,格爾裏倒是沒怎麽生氣,拍拍手,幾個人將幾乎被捆成了粽子的何洛風帶了上來,見到何洛風身上的衣著還算整齊,夜潯原本對他的擔心也放下不少,自言自語的說:“看來何叔真的沒遭什麽罪。”


  明啟見到何洛風的那一刻,看到他身上沒有被虐待過的痕跡,有些像發小孩子脾氣似的,別扭的把頭轉了過去,錯過了何洛風見到他時的驚喜、擔憂,以及看到他轉頭時的失落。


  格爾裏說:“你們不要那麽擔心,我們隻是請何先生上門做客的,隻要明先生肯付出相應的代價,我們自然會把人完好無損的放了。”


  雙方靜默的對峙著,裏綽爾耐性很差:“大哥,那家夥不會聽不懂我們說的話吧。”行,裏綽爾真相了。


  格爾裏皺了皺眉,向身旁服侍的人招招手,對他耳語幾句,那人很快就退了出去,再回來時手上捧了一樣東西,走到明啟麵前,白楓寧看著那東西嘴角抽了抽,看向夜潯尋求他的意見,見夜潯微點了頭,白楓寧把東西接下,那人送完東西就匆匆離開,生怕被夜潯的人抓住當炮灰人質。


  “小子,這是什麽?”對於包裝盒上是一排排法文的那東西,明啟真心不想就這麽承認自己不懂法文,在這麽多人麵前丟了麵子,但耐不住好奇,他還是問了出來。


  白楓寧回答:“這個……是隨身翻譯,隻要你帶上這東西,就能聽懂他們說的話了。”


  白楓寧解釋的時候,坐著的那三個人也在手下的幫助下戴上了隨身翻譯,就連何洛風都被人戴上了這個,明啟見狀打開盒子,好好把那東西翻來翻去看了半晌,才同意讓白楓寧給他戴上。


  這兄弟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他們之前說的話不僅是想羞辱夜潯,還想羞辱並擾亂明啟的心智,誰知隻是他們一廂情願的在人家麵前表演了一場“啞劇”。


  格爾裏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明先生,隻要你能付出相應的代價,我們保證,何先生會完好無損的被放到你身邊。”


  明啟聞言沉默著,正當坐著的那幾位懷疑明啟的隨身翻譯出了問題時,明啟開口:“我想,你們是弄錯了吧,我今天來是找你們要我兒子的解藥的,我和那個人可沒什麽關係,請不要思考的那麽齷齪。”


  這句話像是在何洛風臉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他討厭這種感覺,討厭這種被明啟漠視的感覺。


  夜潯將明啟和何洛風兩人的神態看在眼裏,微不可查的歎息一聲,然後附和著說:“是啊,我們今天來隻是來換解藥的,請你們開條件吧,今天解藥我要拿,我的人,我也要帶走。”


  科胡尼茲一掌拍在桌子上:“不行!人留下,解藥得看我心情再給他,你想見到解藥?沒門!”


  何洛風也明白過來夜潯懷裏抱著的人就是自己的兒子,看到兒子昏迷著躺在別人懷裏,何洛風開始有些掙紮,但他很快就被帶他上來的兩個人控製住了。


  明啟通過這話也聯想到先前讓白楓寧都氣憤的話是什麽了,也氣的漲紅了臉:“你們如果敢動我兒子,就休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我寧願把那些都給毀了,也不會留給你們!”


  格爾裏示意科胡尼茲坐下,然後說道:“明先生 ,請不要動怒,要知道,現在你兒子還有何先生的命都在我們手上,你已經沒資格再和我們談條件了。”


  “所以,你們到底要怎麽樣才肯放了他們?”沒了笑容的夜潯才是真正的“夜煞”。


  格爾裏笑了笑:“簡單,何先生的話,隻要明啟先生將他在中國的地位交給我們,並且現場解散掣就行。”


  明啟不看何洛風,直接回答:“不可能,”眼角的視線看到何洛風臉上的失望,明啟解釋道:“掣裏的兄弟身上都背的有案子,一旦解散,就算不被警察給抓進去也會被仇家殺死,我不會讓我的弟兄們因為我得到這樣的下場!”


  跟著明啟一起來的那幾人都紅了眼睛,他們一直知道對上何洛風自家老大是多麽的無原則無節操,他們沒想到,明啟會為了他們而不顧何洛風。


  何洛風眼裏的失望散去,做了一個他們兩人之間的暗號,表示理解。


  或許那三個人都沒想到何洛風在明啟心中的地位還沒重要到那個地步,情況變得有些麻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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