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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何夜篇9

  白楓寧真的是努力了,但他的知識有限,在何可凡醒來之前他的解藥還沒配出來。


  因為看不下自家老大那冷冷的眼神,白楓寧索性給何可凡喂下一種廣泛解毒的藥水,這種藥水在普通的毒藥麵前自是有一番效用,可是一旦碰上比較棘手的毒藥,它就是普通的白水。


  喂藥之前白楓寧和明啟、夜潯打了招呼,他根本就不期望著這藥水真能起到什麽作用,隻是想讓夜潯不再拿那種能凍死人的眼神看著他罷了,明啟還是沉默著,一直盯著何可凡的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令白楓寧沒想到的是,這藥還真的把何可凡給弄醒了。


  何可凡剛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身上提不起一絲力氣,還想再睡,隻是他一睜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發呆的明啟,一個激靈徹底醒了過來,心下還有些疑惑自己現在的處境。


  “混小子,你還沒死啊?”見何可凡好不容易醒過來,明啟想要關懷的話一說出口就變了味兒。


  何可凡撓撓頭,不怎麽明白明啟話裏的意思,還以為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的時候被老爹抓了現行,眼神閃爍著說:“老爹,我不是還要給你們兩個養老送終嗎?”


  明啟兩眼一翻,差點被自家兒子給氣得背過氣去:“臭小子,你是咒我們兩個老頭子早點死嗎?”


  何可凡腦袋還暈乎著,不太明白老爹為什麽更生氣了:“沒有啊,老爹,你別沒事總咒自己。”


  明啟被何可凡的話給噎著了,夜潯輕笑一聲,對明啟說:“明叔,你先去找楓寧,告訴他可凡醒了,讓他過來檢查一下。”


  明啟起身就要出門,臨走的時候還不忘交代夜潯:“咳咳,我說,小子,我兒子剛醒,那啥,你別做的太刺激。”說完,老人家就立刻溜了,這個兒子他是打不得罵不得,他總得想著在其他方麵把麵子給掙一點回來。


  何可凡也是在夜潯出聲的時候才注意到他也在屋子裏,身子微微往床的裏側挪了挪,聽到老爹說的話的時候,他有種把自己埋在被子裏的衝動,不過,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夜潯注意到何可凡的小動作,一雙眼睛裏看不出情緒,他倒是沒怎麽聽清明啟說的話,唇角勾起一抹笑,靠向何可凡睡的床:“現在,你有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


  何可凡見到夜潯的靠近,反應很大:“你別過來,我們倆之間已經兩清了。”


  “兩清?何可凡,誰告訴你我同意了你可以和我兩清的?我說過,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對你放手。”


  何可凡瞪圓了雙眼:“你不就是想那樣做嗎?話說,我還救過你,就算你把我囚禁在你的身邊,你之前做過的很多次,應該都夠我付贖金的了吧?”


  夜潯覺得自己已經沒法再笑出來了,直接就斂去了笑容:“很好,何可凡,你就這樣看我,那在你心裏,你又是什麽人?是既賣身又賣笑的那種人嗎?你還是真看輕自己。”


  何可凡不是第一次見到夜潯此時的表情,在英國被夜潯囚禁的那些日子,他每天都是這個表情,他也知道,此時的夜潯忍耐到了極點,如果夜潯真的想動粗,他依舊無法阻止。


  身上傳來陣陣寒意,這種身體上的畏懼不是何可凡能控製的了的,他隻感到從靈魂深處傳來的無力感,即便已經受過訓練,他,依舊無法反抗夜潯。


  夜潯看著這樣的何可凡眼裏閃過悲涼,止步在他的床前:“放心,今天,我不會動你。”


  “嗬,”何可凡諷刺的一笑:“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便是,沒必要和我說。”


  夜潯按下心中的不爽,對何可凡說:“這麽久了,你的性子倒是一點都沒變,做事情都不會長點心眼嗎?身邊的人被換了你就沒發現?還是說你自願送上門來的?你什麽時候能讓我放心?”


  何可凡有些愣神,當他好不容易整理好思緒的時候,明啟已經帶著白楓寧進了屋。


  “可凡,你醒了?你還真是命大啊。”剛一進屋,白楓寧就熱情的和何可凡打了招呼,夜潯瞅著白楓寧的眼神有了幾分探究的意味。


  見到白楓寧,何可凡倒是一驚:“怎麽是你?”


  白楓寧上前,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晃:“不要這麽驚嚇,我們畢竟還是師兄弟啊。”


  何可凡瞪視著白楓寧,沒出聲,默認了他的說法。


  “來,把你的胳膊伸出來,我要抽點血去化驗。”


  白楓寧說著就去抓何可凡靠在外麵的胳膊,何可凡反感的用力一拍,他也不惱:“呦,力氣挺大,看來是沒什麽事了。”


  明啟納悶著自家兒子怎麽就對白楓寧這麽不待見,但是白楓寧現在可是兒子的醫生,他可不能讓何可凡把人給氣走了,板起臉道:“可凡,白醫生也是要給你做治療,你這是什麽態度!”


  “我很好,沒事。”何可凡僵硬的回話。


  夜潯看出他和白楓寧之間肯定有過過節,可是現在不是能讓他發脾氣的時候,夜潯上前將何可凡按在床上,衝有些沒反應過來的明啟和白楓寧遞了個眼神,三人合作從何可凡身上取了血樣。


  白楓寧出去的時候還不忘對著紅了眼睛的何可凡炫耀一下自己的成果:“謝謝合作哦!”


  明啟看到何可凡氣紅的雙眼也是吃了一驚,識趣的也找了個借口出門,讓夜潯去應付何可凡。


  見屋裏的“外人”都走了,何可凡動了動身子,對著還壓著自己的夜潯說:“你可以起來了吧!”


  夜潯本來是打算著起身的,但被何可凡這麽一提,他又不想起了,手指不自覺的摸上何可凡的臉:“凡凡,告訴我,你和楓寧之間到底有什麽事。”


  何可凡轉著頭躲避夜潯的觸碰,奈何他再怎麽轉也有角度限製,夜潯的手就一直貼著他的臉沒離開過,他有些羞惱:“你先起來!”


  夜潯眼睛一亮:“我起來你就告訴我嗎?”說這句話的時候,夜潯已經把頭埋在何可凡的脖頸裏了。


  何可凡被夜潯的呼吸弄得癢了起來,用力推了推壓在身上的人,夜潯仍舊紋絲不動,他說道:“我告訴你,才怪!”


  何可凡就是這個脾氣,他最討厭被人強迫著做事,即便知道自己處於不利地位,他也不願按照別人的意願做事。


  “哦,是嗎?”夜潯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早在英國的時候他就摸清了何可凡的性子。


  何可凡清楚的感覺到夜潯的手已經移到了危險地帶,正當他以為夜潯又要對他做那種事的時候,夜潯突然起身,身上沒了重量的同時也失去了溫暖,何可凡心裏沒來由的一陣失落。


  夜潯沒察覺到何可凡的情緒變化,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說,我就去問楓寧,我想,他應該很樂意告訴我你們倆之間的事情。”


  聽到夜潯要去找白楓寧,何可凡有了將夜潯留下的衝動,但他並沒有被衝動控製,蒼白的臉上皮笑肉不笑,說道:“是啊,去問他吧,他會很有成就感的。”


  夜潯看到這樣的何可凡,隻覺得又見到了當年那個被他深深傷害的何可凡,那個終日躺在床上,即便是痛極也不願說放他離開以外的話,就像一個沒了靈魂的人。


  “你登機前喝的水中被人下了毒,據說這種毒藥的潛伏時間為一天一夜,在發作之前沒有任何感覺,但是時間一到就會立刻死去,楓寧之前取了你的血樣做實驗,實驗用的活體全都死了。”


  “是嗎?”何可凡對此沒有太大表示:“那我這次是必死無疑了,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夜潯想要發怒,卻不知道把怒火撒在誰的身上,隻好說著:“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死,解藥不是沒有,如果白楓寧真的配不出解藥,我就是拿命去抵,也會把解藥給你取回來。”


  何可凡靜靜的望著夜潯,很難相信這個願意拿命相抵的人會是當年對他做了那麽黑暗的事情的人,他皺眉:“我不想欠你人情,你也不需要救我。”


  夜潯不想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控製不住真的會掐死何可凡:“這不是欠人情的問題,你是我的人,我說過,隻有我才能決定你的生死。”


  夜潯轉身就要離開,在門被關上的一瞬間,何可凡開口:“等等!”


  夜潯腳步不停,他真的不想再聽到何可凡嘴裏說出任何拒絕他的話語,但是身後重物落地的聲音讓他不得不轉身,果然,何可凡正坐在地上,雙手扶著床沿在努力的站起來。


  “你要做什麽?”夜潯快步靠近,將地上的何可凡抱起坐在床上,有些氣悶的問。


  何可凡身上因為服用了白楓寧給的解藥的問題根本用不上力氣,可是他也不想被夜潯抱著:“你先把我放開。”


  夜潯直視著何可凡的雙眼,順從的放開他,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那個,這裏有醫療器械嗎?額,就是用來檢查藥性和配製藥物的機器。”何可凡被夜潯對自己罕見的順從驚到了。


  “你要做什麽?不要讓我問第三遍。”夜潯雙臂環在胸前看著何可凡。


  何可凡深吸一口氣:“我要自己去陪解藥。”


  “你確定你現在能動?”夜潯對何可凡的體力表示懷疑,又道:“楓寧會幫你配解藥的,你現在好好休息。”


  再次聽到白楓寧的名字,何可凡輕笑:“好啊,那你就看看他是要配解藥救我,還是借著給我服解藥的機會給我喂毒藥。”


  夜潯很清楚何可凡的性子,除非是真的討厭一個人到了極致,否則他是不會這麽針對一個人。


  “楓寧不會這麽做。”


  何可凡眼底劃過自嘲,背對著夜潯躺倒床上:“你出去吧,我想睡覺。”


  何可凡說不鬱悶是假的,他覺得在夜潯心裏自己還沒白楓寧值得信任,這種感覺讓他有些失落,而這失落又讓他緊張,他怕自己真的會陷進夜潯的世界裏。


  與白楓寧之間的糾葛一次次的在何可凡的腦海中重複,每看一次,何可凡對他的厭惡就更深一分,他不會將自己的生命交到這個人手裏。


  正在胡思亂想間,何可凡的後背貼上了一個溫暖的胸膛,夜潯的聲音在他耳邊回響:“你不是想要自己配製解藥嗎?怎麽被我拒絕了一次就放棄了?”


  何可凡不應,夜潯的手碰上了何可凡的臉頰,手上觸到一片濕潤,夜潯歎氣一聲,將他從床上扶起:“這裏的藥品有很多,我可以帶你去配製解藥,但是你在哪裏我也要在哪裏。”雙手撫上何可凡的臉,輕輕的將他臉上的淚痕擦去。


  何可凡別過臉,要求道:“那你得讓那個家夥出去,如果你信不過我的醫術,那你就讓他去配藥吧!”


  夜潯被氣笑了,一把將何可凡抱起:“好,都應你,我家凡凡可是神醫。”


  後來的情況便是夜潯抱著身體僵硬的何可凡走到白楓寧的實驗室,把正在做實驗的白楓寧趕了出去,順帶把看熱鬧的明啟也給請了出去,偌大的實驗室裏就剩他們兩個人。


  “你可以把我放下了吧,我的腿又沒事。”


  夜潯笑著看還在賭氣的何可凡:“你確定你現在能自己活動?”


  好吧,何可凡這貨完全忘了方才是誰就連下個床都能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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