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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規矩都是用來打破的

  殷梨亭要能知道自己這內功到底怎麼回事,也不需來這蝴蝶谷聽胡青牛叨叨了。

  再說了,眼下這殷梨亭也開不得口啊。

  所幸紀曉芙知道前因後果,忙把暗室里的事情說了一番。

  胡青牛與殷素素都聽得有些發愣。

  啥玩意?

  楊逍把韋一笑關了密室里?

  這小子學會了乾坤大挪移?

  胡青牛雖然與明教非是聯繫的非常緊密,但也知道眼下教內情況。

  這兩消息,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一般。

  直不通道:「這小子什麼能耐,能學了我教神功?」

  他倒是不提楊逍這茬。

  好似楊逍對付韋一笑的事情,還沒殷梨亭學會乾坤大挪移的衝擊力大。

  紀曉芙見是似乎事有轉機,急忙狠狠點頭。

  卻道:「醫仙,眼下我六哥性命危急,我如何能說的半句假話?」

  「所言都是千真萬確之事!」

  胡青牛倒也不是不信紀曉芙,這踏入這裡的,基本都不會說謊話。

  只是一時難以接受罷了。

  心頭思緒一動,卻與二女道:「先把這小子搬進去,我叫他能開口再說。」

  紀曉芙與殷素素哪裡還能遲疑,連忙一人一邊,架著殷梨亭就往裡抬。

  …

  要說胡青牛這醫術當真不是吹的。

  紀曉芙內力都輸不進去,他兩針一施,便把殷梨亭內力穩住了。

  只是這玩意還是治標不治本。

  殷梨亭這一時被治住,卻保不住什麼時候又壓制不了。

  然胡青牛暫時也就願意做到這步,再下去的治療,他也不願施展了。

  只看著殷梨亭解釋道:「按著你這說法,內力盡失之後留下的這股純陽內力,該是你身體本源。」

  「不過尋常來說,激發本源的確可叫身體突破潛力,卻容易使精神崩潰。」

  「若非意志強大,天命所眷之人,輕則痴獃,重則身死。」

  「不想你這小子倒是命大,能抗過這等劫難。」

  殷梨亭聽得便知,這胡青牛一通言語聽著是玄乎,實際卻絕非瞎扯。

  自己還記得力竭之後那靈魂出竅的感覺,豈不就是精神崩潰之時?

  而要說為何自己以如此方法躲過一劫,大概還是占著穿越者的便宜了。

  事關日後自己還能不能「以武會友」,殷梨亭當也問道:「這內力,醫仙可曾見過?」

  胡青牛微微搖頭,倒是也不隱瞞,直應道:「你以為這人的潛力是隨意突破的?」

  「活的現在,也就見過你小子還能保持神志,可惜……你分明是抗住了最危險的時刻,該是將這內力驅使如意才是,卻又如此不受你控制,實在叫人匪夷所思。」

  那是因為自己作弊了!

  殷梨亭心裡知道緣由,卻這輩子也不可能把這事說出口,只是又問:「可有救法?」

  胡青牛微微一笑,卻道:「當然是有,只要你答應加入天鷹教,我這就救下你。」

  「若是不然,但凡你稍一控制不慎,又將如此反覆。終有一日,落得個瘋癲下場,只叫神仙也難救。」

  「就算學了乾坤大挪移這等神功,也無用武之地。」

  要是就光光自己對著胡青牛,那殷梨亭鐵定毫不猶豫,直接就答應什麼入天鷹教的事情。

  忽悠了再說嘛!

  可眼下殷素素與紀曉芙皆在此地,他倒是不好這麼說了。

  基本人設,那還是要立住的。

  眼下這是拒絕也不好拒絕,答應也不好答應,殷梨亭只得另闢蹊徑道:「醫仙,眼下你那仇人還逍遙自在,更貴為一派掌門,令妹的仇,你什麼時候才欲報?」

  還是拿這仇恨說話。

  只是知道胡青牛有仇不稀奇,知道的如此詳盡卻叫人大感意外。

  胡青牛也忍不住站起身道:「小子,你知道我有什麼仇?」

  說罷,也是看著邊上的殷素素。

  卻見這丫頭也是一臉茫然,根本不知眼前人在說什麼的樣子,便知也不是她給透露出的。

  只回過頭來又問:「此仇究竟如何,我從未向著旁人提起,你卻怎知道?」

  殷梨亭只不應,反是大罵胡青牛糊塗。

  「昔年你救下那廝,卻也不想想那廝如何會中了蠱毒!」

  「若非是先對那苗家女子始亂終棄,那苗家女子哪能在他身上下了金蠶蠱毒?」

  「只是那女子也是個痴人,雖下了蠱毒,但仍盼他回心轉意,下的分量不重,以便解救。」

  「哪想倒是你當那好人,如此引狼入室,實不知忠奸明辨。」

  說著更「忿忿不平」道:「眼下還迂腐如此,竟是只想手刃仇敵,卻叫那廝逍遙快活至今。」

  「也不知令妹泉下有知,該是什麼心思。」

  胡青牛被殷梨亭一陣懟,是恨不得沒把這傢伙治的能開口。

  只是心頭不快,卻也不得不承認殷梨亭說的是對。

  自己盤縮在蝴蝶谷,確也只會叫仇人逍遙快活罷了。

  不過胡青牛要是想的通透,早能動如此心思了,也不消殷梨亭來懟。

  只見其又是一陣搖頭,旋即嗡聲道:「昔年是我過錯,然這仇我定是要親手去報,你要以此換我為你治病.……休想!」

  淦!

  真是迂腐至極!

  可越是這種榆木腦袋,還偏偏就越是讓人沒辦法。

  然而打蛇還得打七寸,胡青牛眼下所求,唯有報仇一事,只得從此下文章。

  卻聽殷梨亭又道:「好,便算你能當真殺了他,可就如此叫他死,豈不是太便宜了他?」

  「不該叫他身敗名裂,生不如死,才可贖其罪?」

  這話也終是叫胡青牛動容。

  是啊!

  不得如此便宜這惡賊!

  他不是要當掌門么?

  就該讓他身敗名裂,成個過街之鼠!

  只是……

  「你小子有甚本事,可當真能叫他如此?」

  眼看殷梨亭不過二十的年紀,胡青牛也不禁提出質疑。

  殷梨亭卻也不說多有自信,只又道:「多行不義必自斃,那鮮於通號稱什麼『神機子』,卻是作惡多端,其害過的人,可也不止那苗人女子與令妹。」

  「偌大的一個華山派,怎也不能落在這等人手裡。」

  「此事我已有打算,就看醫仙你信不信的過了。」

  言以至此,胡青牛終於也忍不住心頭一陣思量。

  「鮮於通身為華山派掌門,人多勢眾,我明教這些年來四分五裂,教內高手自相殘殺,個個都是自顧不暇,怕無人能夠相助我。」

  「眼下這小子要是真能相助,說不得大仇可報。」

  「只是眼看當也是個人精,更是黑心的很,不好太過輕易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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