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被研究
仙俠書院副院長的辦公室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書房，內外兩室，內室辦公外室會客。
霍幻在書房外室見了我，對我沒端著架子，也沒太客氣。
他一上來就對我解釋說：“你我雖為宗親，可書院的規矩多，身為宗親尤其要以身作則。”
我簡單回應：“學生理會得。”
霍幻都沒有第二句閑話，直接挑明正題：“你是我親自安排進功法技能研究院這邊的興趣班的，事先沒有征得你的同意，這是我處在副院長這個位置上的考慮和權力。在你必須配合的同時，我也希望你能夠理解。”
“嗯……那你說說具體怎麽回事兒，我看看能不能理解。”
霍幻一笑：“你呀，果然還是不拘小節的性格，在招親選婿大會上我就看出你的不凡之處了。把你安排過來的原因你應該能想到，我是對你的修為狀態好奇。”
我點頭：“果然如此，我確實猜到了這點，但不敢確認。”
“這件事對你沒什麽壞處，最多就是耽誤一些時間。”
“需要我怎麽做？”
霍幻來回緩慢踱步，說道：“我身為書院副院長，一直兼任著功法技能研究院的院長，其實完全可以卸任的。可一來身為修士，我實在喜愛功法技能的研究開發。二來對於一體雙修的研究實乃必生所願，一日沒有成果就一日不得甘心，於是一直將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這上麵。這一次讓我意外遇到了你，從你身上見識到了現實存在的一體雙修法門，這對我來說無疑即是個打擊也是個機會。”
“打擊的原因自不必說，自己以為並不存在且打算首創的修煉法門已經存在了，這等於徹底摧毀了我自己建設的理論體係。可這也是個實打實的機會，我的一些構想和設計，或許可以與你的修為狀態相結合。血脈傳承而來的一體雙修之法，融合心法修煉方麵的技巧，或許會產生一些不可思議的反應。”
霍幻一提起自己的本職專業，就全不似處在管理者角度時的冷靜理智，以近乎狂熱的態度為我講述著他的構想。細節我一句聽不懂，大概意思是想讓我配合他的研究，在我的身上將一體雙修的原理總結出來，然後再去嚐試融合他以前所研究出的一些一體雙修的法門。
昨天我還擔心大白被人研究，這回好了，我才是被人研究的那個人。
我全程都很忐忑，並做好了變身大姨媽逃命的準備，他給我一種隨時會把我按在地上當場解剖的感覺.……
等他最後說完了，呼吸都有些急促，期待的看著我，等待著我的表態。
我醞釀了一下，才謹慎的開口說道：“我這裏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霍幻沒想到我會是這樣的反應，急促的呼吸當場停住，似乎他承受不了更多的變數。
我連忙用手勢引導他：“呼吸，別忘了呼吸，你放心，好消息是真正的好消息，壞消息也沒多壞。”
霍幻冷靜了一下，坐下來道：“那就先說好消息吧。”
我想了想：“得先說壞消息，直接說好消息會顯得太僵硬。”
霍幻：“.……你是我帶過最任性的一個學生。”
我自顧自說道：“壞消息是我當初在招親選婿大會上說了謊，我根本不是什麽有著複雜血統，又通過血脈傳承獲得一體雙修能力的人。我以為你後來能打聽到我的身份，看起來你並沒有。”
這個消息等於是將霍幻前麵說的那些計劃構想全都推翻了，可我的一體雙修是切實存在的，所以無論如何也算不上太壞的消息。
他問：“你的來曆我沒有打探過，我是個修士，除了搞學問之外，對其他的事情都不感興趣。”
“那就難怪了，你肯定不怎麽和其他宗親交流，所以才不知道我的真正來曆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葉開光，來自基礎世界，在成為霍家女婿之前就和霍家進行過深入的交流合作，你們當初重新崛起時所以來的培元仙草，就是我供應的。”
我把我影響力這麽大這麽響的身份名號都報出來了，霍幻竟然皺著眉頭想了半天：“葉開光……你不是叫摔盆兒嘛。跟霍家的合作，我不知道霍家跟誰合作過。培元仙草的事兒我倒是了解一些，斷供好多年，突然又獲得了供應，和你有什麽關係嗎……”
我驚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吧。
不用我再解釋，霍幻自己就想開了：“關係不大，你和家族的事兒是你們的事兒，我們隻談我們的事兒。你的壞消息不算什麽壞消息，但我已經猜到好消息是什麽了，你是想說你一體雙修的法門，是通過修煉獲得的對吧？這麽說我的體係依舊健在，你的出現可以幫我將這套體係完成完善。這樣一來就算不是我開創的流派，也可以將之係統化，起到一個發揚光大的作用。”
理解不了這些讀書讀多的人的思維，我盡量迎合著他的思路：“你覺得我的身份不是問題那就最好了，至於修為狀態，說實話我是被動獲得的，是在經曆了幾次重傷之後，在醫治的過程中不得不接受這種一體雙修的狀態，總之挺複雜。”
霍幻又狂熱了起來：“越複雜越好，你都搞不清的狀況更好，那我就又有機會當創始人了，來先讓我研究一下。”
我嚇了一大跳：“怎麽研究？有沒有什麽風險告之書？”
“別怕，就是把個脈。”
“把個脈就行？”
“科研中不存在謊言，這裏是比宗教還要純淨的領域。”
看著霍幻那狂熱的樣子，我很難相信他。可我又不能拒絕他這合情合理的請求，他這麽看重這件事，我不配合的話對我肯定沒好處。
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和隨時反擊的準備，我才把手交給他，讓他幫我把脈。
他隻切了一下就問我：“奇怪，你的修真境界怎麽沒了？我記得招親選婿時你還是個築基中期呢吧？”
我知道騙不了他，就實話實說：“這是一體雙修前期的一個弊端，少陰區創造出了新的氣海丹田，在金丹期之前不能行房，否則就會導致修為和功力外泄。我最近不是剛和你妹妹結婚嘛，那點兒修為就都跑光了……”
霍幻又麵露狂熱：“竟然會有這麽神奇的事情，真想親眼見識一下.……”
這就有點過分了吧我的大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