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以學為重

  阿辰的這幾個新朋友氣質跟他極為相似，雖然都穿著同款的書院學服，但他們身上和我們身上發散出來的氣感不同。這種氣感阿辰身上也有，就算是這次複生以後修為盡失，導致本性全無心態大變，也沒能影響到這股氣感。


  這是一種非常神奇的氣感，是一種分明帶著極強的紀律性統一性，卻明顯不協調，還透著一股神經質。就像.……就像一個由狼性文化凝聚起來的團隊。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倡導狼性文化的企業員工站在一起的時候發散出來的就是他們這樣的氣場。


  我不敢相信，難道心性大變之後的阿辰終於成為了一名優秀的保險從業者嗎？在兩天的時間裏，就利用狼性文化的易擴散強洗腦的特性拉起了這樣一支這樣的隊伍。


  我在意識中問他：“你在搞毛阿辰？為什麽要帶起這麽一夥人？這裏的環境多複雜，我們不能輕易和陌生人接觸的，按照計劃盡快達到境界要求盡快畢業才是正經事兒！”


  阿辰沒有與我意識通信，冷酷說道：“你終於也知道這種感覺了嗎？”


  “厄……什麽感覺？”


  “這種最忠誠的夥伴突然有了新夥伴的失落感。我們是最早認識的，可你後來又交了那麽多的新朋友，你什麽時候考慮過身為忠誠夥伴的責任！”


  我據理力爭：“我倒是知道犬科本能會有嫉妒心，可是那些朋友你不是也很喜歡嘛。你總說是我最忠誠的夥伴，實際上你對劉小滿、霍雪糕、小狐仙兒都比對我忠誠，這又怎麽解釋？而且這些都不是你不安計劃行事的理由！”


  阿辰推了推墨鏡：“我再強調最後一次，不要拿犬科本能來對標我，我的皇族血統和狼性意識不允許我的尊嚴遭受侵犯。至於這些人，他們對我有特殊的意義，比最忠實的夥伴，更加特殊的意義.……”


  阿辰說完轉身就走，我也沒攔他。這小子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那種思維模式固化的保險人的狀態，不會接受任何不同的建議，保險人和傳銷人一樣，不同的建議會被視作異端。


  等著就好了，小三已經為他確診，隨著修為的恢複，他真實的心性也會逐漸恢複，到時候就會不治而愈。


  看著阿辰在一眾新同學新夥伴的簇擁下離開，我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不是為我們的友情傷感，而是覺得他好像有什麽事情瞞著我。這事兒回頭我得想辦法確認一下。


  功法技能研究院的教職人員早已就位，引導報名的學員們排列整隊。課外興趣班的特點就是與課內產生切割感，除非自願，否則不會要求學生非要和同班的在一起。


  我帶著小戴樹有意離潛伏者們遠一些，站在了一群妹子最為集中的區域。小戴樹以為我是衝著妹子們來的，偷偷誇我果然有大哥風範，表現出的欲望竟然這麽直接這麽強烈。


  誤會了弟弟，我真是隻是想離麻煩遠一些而已。反倒是你這麽興奮好像目的不純，真是為了陪我這個大哥才來這裏的嗎？我很懷疑。


  “副院長到～～～”


  工作人員長聲通報，原本還略顯嘈雜的現場立刻安靜了下來。


  在廣場前階梯之上有一座兩層高，橫展極寬的殿堂。霍家二少霍幻的身影從殿門中出現，氣質文雅，又透著一股上位者不容侵犯的威嚴。


  “見過副院長……”


  不用刻意引領，身為學生，大家都很知禮數，在霍幻站定腳步的一刻，都向其行弟子禮。


  別看霍幻的模樣隻有30左右歲的樣子，實際上已經兩百多歲了。這樣的年紀和身份，受我們什麽樣的禮都安然。


  霍幻簡短致辭：“師者，最忌形式過場。學者，最忌重禮輕學。仙俠書院是讓你們學習和成長的地方，所有的安排都是以此為目的。本院希望廣大學子都能夠沉靜心思，以學為重，能做到一心求知求進者，便距離仙家彼岸不遠矣。”


  霍幻說的話就像他強調的師生所重一樣，毫無形式過場，說完之後就讓教職人員組織興趣班學員開始活動。


  活動的內容也是撈幹的來，教職人員進行真實世界各個門派宗族最最基本的功法技能的演示，中間穿插經過研究院開發完善之後的對應功法技能。通過這種直觀的對比和講解，學生們很容易受到啟發，似有似無的感受到了一些功法技能的體係核心所在，以及舊有的功法技能普遍存在的問題和弊端。


  觀摩中大家都很用心，大部分都是菜雞嘛，都是沒吃過豬肉隻見過豬跑的，今天這一堂興趣課就等於讓大家吃了一頓豬肉。


  觀摩結束，教職人員讓大家自由討論。現場立刻熱鬧起來，學生們相互討論著豬肉該怎麽切怎麽醃，怎麽煮怎麽燉，使用什麽餐具和佐料，又該怎麽嚼怎麽品。


  我也正和小戴樹熱烈討論呢，不過我倆是真的在偷偷的一邊吃著條狀肉幹一邊討論肉幹到底算不算主食。誰還能真跟他們一樣認真討論呀，上正課就夠累的，來興趣班是為了放鬆的。


  還沒爭出個結果，一位教職人員來到我麵前，詢問：“你是葉開光同學嗎？”


  我立刻一彎手指，將手裏的條狀肉幹藏進掌心。小戴樹剛塞嘴裏，來不及藏，連忙嘴一張舌頭一卷，將肉幹翻進了嘴裏藏好。


  我啊了一聲：“啊我是，老師有事兒呀？”


  “哦，是副院長嗯？什麽味道？～”教職人員抽了抽鼻子，麵露疑色：“好像是食物的味道，有人偷偷吃東西了！”


  我趁著他四處警覺尋找的空檔，將手裏的肉幹扔在地上，一腳踩上去使勁兒抿了兩下，將肉幹抿碎，失去了形態。這回就算被懷疑也死無對證了，少爺我小時候在學校偷偷抽煙，跟老師鬥智鬥勇磨練出的那點技巧，時隔多年又有了用武之地。


  那教職人員看了一圈兒最後看到了小戴樹身上，無奈搖頭：“又是你小子，真拿你沒辦法。”


  小戴樹一笑，嘴裏的肉幹露了出來，大方的吃著還不忘拿出一根新的遞過去：“老師你也來一根兒。”


  “別胡鬧！”教訓了小戴樹一句，又對我說：“是副院長找你，你跟我來一下。”


  我被定向安排到這裏就是霍幻的意思，他找我就肯定和他的目的性有關。我得小心著點兒，如果他有什麽對我不利的陰謀，我可不能著了他的道。除此之外我還得小心不能被他抓住什麽整治我的把柄，被他合理合法的處理，那就更悲催了。


  於是我提著氣用隻喘不呼的方式對那教職人員道：“老師你先忙，等下我自己過去。”


  他沒說什麽，告訴我會在那殿堂門口等我。


  我立刻轉回身大口的呼氣，並對小戴樹道：“快，有口香糖什麽的沒，來塊嚼嚼，壓一壓嘴裏的肉味兒，讓副院長聞到就麻煩了。”


  “沒有口香糖那種東西呀，我兜裏全都是吃的。”


  靈機一動，我想到了辦法，掏出根兒煙點上了。用煙味兒壓一壓不就得了，這裏禁止學生吃東西，又不禁止學生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