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恨你

  卓初瑤整個人都怔忪了，她不願，也不想再聽下去。為了不被書房裏的人發覺，卓初瑤盡量平靜自己的情緒，慢慢後退幾步，打算不留痕跡的離開。 可老天似乎總愛跟她開玩笑，平日素無裝飾的走廊上被人置上了各種擺件，心神大亂的她沒有留意，在後退時不慎把她身後的花瓶撞倒。 “哐啷”一聲。 在書房中高談闊論的二人被巨響一驚，立即追出，卓初瑤微愣一秒後，拔腿就跑。 是哪裏出了錯？ 卓初瑤怎麽也想不明白，上一秒還處處彌漫著溫情和熟悉的地方，下一秒卻變成了無邊地獄，踩在幹燥冰涼的地板上卻像踏著炎炎烈火，灼得她雙腳鑽心的疼。 身後愈加急促的腳步聲，逼迫她拚命奔跑。翟煜城一個箭步上前，準確地擒住了不停向前狂奔的人的手臂：“……初瑤？剛剛那人是你？” 卓初瑤被身後的人猛地一拉，差點順著慣性跌倒在地。她踉蹌兩步，穩住身形，轉身看著身後臉色不虞的人，心中頓時湧出一股乖戾之氣。 她不信，六年的時間，兩千多個日日夜夜的相處，這個男人真的能如此鐵石心腸，怎麽都捂不熱！ 卓初瑤停下腳步，喘著粗氣：“對，是我。我問你，你……有愛過我嗎？拋開我這張臉。”哪怕隻是一瞬間的錯覺。 翟煜城擰著眉，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你剛剛聽到了什麽，怎麽又在胡思亂想？都快結婚了還問這個問題。” 裝傻？！又是裝傻！說一句實話真的那麽難嗎？ 擔驚受怕了一整天的卓初瑤，怒氣上湧，一心隻想尋求答案：“我都聽到了，你別裝傻！翟煜城，我就問一句，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男人臉上的溫柔之色慢慢褪去，留下滿室的涼薄：“劉伯，小姐身體不適，帶她去客房好好休息，別擾了她的清淨。”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徹底打碎了卓初瑤的妄想，她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 “是的，少爺。小姐，這邊請。”一向神出鬼沒的管家帶著幾名傭人，安靜地出現在走廊上。 胸口又開始發悶，眼前的世界變得迷蒙一片，李芸微任由眼淚悄無聲息地蔓延，雙眼卻一錯不錯地凝視著眼前這個讓她愛貪癡迷，甚至嗔妄無我的男人，無盡的絞痛感從她的胸口傳來，想來剜骨之痛也莫過於此：“這就是你的答案？” 男人嘴唇微張，抬起左手向她伸來。恍惚間，她還以為對方會像以前那樣，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輕聲細語地哄她開心，但下顎傳來的巨痛感碾碎了她最後一絲的奢念，男人自始至終都是冷心冷情：“你應該慶幸長得很像她，才讓我對你有欲望。” 翟煜城欺身上前，獨屬於他的氣息將卓初瑤籠罩了起來。她伸出手想推開男人，卻被對方順勢一帶，抓進了懷中。 強壯的臂膀緊捁住懷中人的掙紮，卓初瑤反抗不過，隻能嘴裏詛咒對方。 男人不耐煩耳邊的呱噪叫罵聲，直接用嘴封住了聲源，甘甜混合著淚水的鹹苦滋味，唇齒交流延伸出的快感，讓卓初瑤眼神迷離，推拒的手不知不覺間緊摟住對方的後背，反複揉摸。 起有細繭的手指靈活勾開卓初瑤的襯衫下擺，粗糙的手掌遊移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