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放逐之地,罪惡黑河
“就幫我這一次,事成了,我會好好感謝你的。”楚河揚起笑臉。
“看在你的份上,好吧。”
一直嘟著小嘴的羽姣聽他這麽一說,頓時眼眸中出喜色,“這可是你說的。”
楚河一點頭,羽姣立刻轉身進屋換了衣服,朝著他勾手。
“走吧,我帶你去。”
並肩而走的時候,羽姣嬌哼了一聲,“看來你還挺喜歡這個應憐的。”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醋意,應憐聽了一陣嬌羞,楚河輕咳著道:“這可是你家殿下的吩咐。”
說著羽姣引領著楚河走向了幽冥地獄,在她手中平板上一陣操作之後,一道門從虛空變得逐漸顯現出來。
羽姣朝著門看了一眼:“陰陽通道必須要以陽氣為支撐,即便有陰物入鏡,也必須同時開門。”
楚河了解的一點頭,在應憐扣上門把之後,楚河也將手放在了她的手上。
兩個人輕輕將門打開,門哢嗒一聲應聲而開。
“事成之後可別忘了我的獎勵哦。”羽姣嘻嘻一笑,轉身而走。
楚河連聲應下,隨後他和羽姣進入了通道內,與之前的情形不同。
這一次,黑乎乎的通道盡頭,依舊是更加陰沉灰暗之地,沒有任何光亮。
“好黑啊。”應憐恐懼的挽住了楚河的胳膊。
楚河當即將冰魄運轉起來,一陣冷寒的光芒映射而出。雖然不像白晝之光但也帶有月色的清亮,照亮著四周的陰暗角落。
他看著青黑乎乎的長廊上,意外的發現一道道的銘文,在走廊的盡頭,一片陰沉又灰暗的大地展現出來。
門口之地立著一座石山,山上寫著字跡。
“放逐之地,罪惡黑河。”
楚河一怔,問著:“那可是險惡之地,妖靈陰魂聚集在那,互相殘殺。”
當他們踏入土地上時,一陣陣瘋狂逃竄的身影而起。
漫山遍野的孤魂野鬼,分散其中,從他們的氣息中透露出邪祟的味道,不言而喻這片放逐之地,無人看守縱容自相殘殺。
周圍遍布黑山黑水,遠處的荒山上,四處可見殘肢敗體,一具具詭異的身體,跳躍中相互撕扯,有些正在吞噬死去陰魂的心肺。
更有些成群結隊的,打算朝著我們攻擊而來。
“小心。”應憐驚呼了一聲,楚河看過去,為首的怒氣衝衝拿著斧頭劈過來。
“找死。”楚河冷聲道著,揮出血魄刀,將它懶腰斬斷。
“啊啊啊!”陰魂發出慘叫聲。
但詭異的是,受到這裏特殊地帶的影響,被斬斷成兩半的陰魂,依舊活著狼狽的逃竄中,被別的陰魂吞噬掉。
“好可怕。”應憐嚇得渾身發抖。
楚河見她一陣陣驚叫,不得已摟住了她顫抖的嬌軀。
“你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會傷你。”
應憐被楚河這一句話,頓時敢動著,眼前這個人將她救活,還要好為他應家尋找已經過去幾百年的原因。
頓時她眼圈紅了一下,因為有了底氣,再也沒慌亂起來。
一個衝上來的倒下,並沒有讓剩下的偃旗息鼓,而是更多的一群衝擊而來。
楚河頓時揮出內息,將他們甩到了遠處的荒山上。
遠處看去,埋伏在荒山旁的陰魂,馬上衝上去瘋狂地進行獵食。
而應憐通過與章子成的感應,來到這裏,他人一定在此處。
“你還記得他長什麽樣子嗎?”
正如應憐之前所說,張子城的名字客氣了他的骨子裏,模樣也一並刻在他的心頭。
獵食的人群中,背影眾多,但有一個頭上紮著碧綠發帶,應憐就能在人群中一眼認出他。
在他們走進後,眾陰魂齊齊推開,之後一個還在蠶食。
“章子成!”應憐不敢置信的張口喊了出來。
四肢殘缺,卻幹瘦如柴的陰魂,正啃食著熱血淋淋的屍身,絲毫不理會的埋頭吃著。
應憐徑直走過去,站在他麵前再次大聲喊了一句:“是你嗎?章子成!”
陰魂這才抬起頭看他,不由得怔愣了一下,嘴裏叼著的肉,掉了出來。
“嗚哇嗚哇”的叫喊著,頓時像見了鬼一樣,抱頭鼠竄拚命逃走。
隻有一條胳膊,一條腿的他,爬起來格外利索,這種反應看到應憐這種絕世美人,是明顯是不可能。
即便是恐懼也不可能嚇成如此模樣,他就是章子成。
“我沒看錯,就是他。”
應憐眼圈紅了起來,追了上去。楚河也跟上去。
跟著章子成,眼見他躲進了一處隱蔽的山林中,縮在破舊的鬥笠下,到了退無可退的之地,楚河直接將他從裏麵揪出來。
扔在地上,近距離之下,楚河才看清,他舌頭已經被割去,隻能嗚哇的喊著。
“你就是章子成?”楚河冷聲道著。
應憐哽咽地捂著嘴,秀眉緊蹙道:“你怎麽變成了這樣?”
可眼前就算他們問了再多,章子成沒有了舌頭,也照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沒有想到,當日的大婚之日,新娘變成了碎屍,新郎竟然被割去舌頭。
到底背後有什麽樣隱情。
楚河歎息了一聲,看了他跪地求饒的樣子,深吸一口氣問著:“我可以給你個機會,離開這裏,你要不要?”
話不多說,楚河直接開口提條件,他一種怔楞,隨後連連點頭,但看著應憐又露出極度驚恐的神色,及其矛盾著搖起頭來。
這麽問下去也實在時間,楚河手中拿著乾坤玉矛一揮,金光落在他身上,在他的舌根上頓時長出一條猩紅的舌頭。
“啊啊……我。”他頓時一愣,已經能發出正確的音。
“要殺我,他會殺了我,我不能出去。”也同樣喊出了令人震驚的言語。
“誰?”楚河神色一怔。
“我不能說,我不能說。”
楚河最討厭的就是浪費時間,他冷哼一聲,拿出了血魄刀。
“那麽我現在就殺了你。”
這麽威逼之下,他當即喊出:“是曆青,他要殺了我。”
“子成,曆青連你也不放過嗎?”應憐眼淚掉了出來。
“不,我不是章子成,我其實本名叫李長富。”
應憐當即覺得可笑起來,“什麽?”
楚河按著他說的生辰八字,在檔案中搜索起來,“中原人。”
“我是中原人。”
應憐更覺得不敢置信,“你不是鄰國的商賈嗎?”
李長富頻頻在地上叩首,“對不起你,是我騙了你,我就是個在妓院旁邊,靠著賣詩的詩給嫖客的書生,意外的遇到了一個有錢的客人,我幫他辦事,接近你,就能給我富貴。”
“讓我發財,娶美人,我一時貪心應了,借著和你親近,給他傳遞消息。我隻是照吩咐辦事,我也不知道為何就成個奸細……”
應憐得知真相心如死灰,再在無任何少女的柔情,滿臉的怨恨。
“這麽說我爹真是冤枉的,是你承認是個奸細,更將我爹汙蔑,他一輩子得來的功勳,全部灰飛煙滅!都是因為你!”
怒氣之下,應憐氣勢暴漲,朝著李長富一個耳刮子閃過去,將他扇飛出去。
倒在地上的李長富頭破血流。
“是我對不起你,是曆青他拿我老母的命威脅我,我不得不從,我也好恨啊……他們割了我舌頭,曆青得了好處,卻將我放逐在這,結果什麽都沒給我。”
楚河歎息了一聲,這是一場早就定好的削功奪利的局,功勳恐怕已經落到了曆青頭上,應家入了墮落生冊,當年之時在無人提及。
“天道恢恢,疏而不漏,就算幾百年過去,也該血債血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