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墮落生冊,剝權奪功
在他繼續詢問中,應憐眼眸微紅,低垂的小臉麵露惆悵,更令人我見猶憐。
“你們都說是曆青愛而不得殺了我,但其實不是,我雖然與他相識過幾麵,但他對我冷冰冰的,他從沒有喜歡過我。”
這話令楚河心驚,看起來別有隱情。
“我想不來了,但是我隻記得他在大婚之日,將我掠走,切割著我的身體,在切割我身體的時候,一直逼著讓我簽一樣東西……”
應憐的回答卻令楚河更加疑惑起來,究竟是什麽,能夠讓他做的這麽喪心病狂,而且還要逼迫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什麽東西?”
她回憶中卻隻有搖頭,曆青將她的靈魂碾碎,記憶也因此造成確實。
就在楚河眉頭不展的是時候,應憐秀眉擰在一起,呢喃著道:“但我的腦海裏一直有一張紙,上麵布滿字跡。”
“寫的什麽還記得嗎?”楚河追問著。
“有四個大字,墮落生冊,之後的看不清。”
應憐抱歉的再度搖起頭,以為幫不上楚河的忙,楚河這時候卻一拍大腿,大喊一句。
“這就夠了。”
這麽一來,楚河當即明白過來。
墮落生冊,可是冥界內的東西,可是這東西不會見光,算是一本存在運轉,但卻不會公開的陰賬。
專門用在升仙之人,身負功德,卻是道德敗壞害人無數,冥界就用墮落生冊,來阻礙其輪轉,雖不能立刻殺人破壞冥界規矩,
卻能在他死後,過陰間的時候,將陰魂扣留,打進地府,幾世不得超生。
想到這裏,楚河從兜裏掏出了乾坤玉矛手一揮,筆杆金氣和黑氣交融湧動,一道黃光落定,楚河伸手一抓,墮落生冊展現出來。
人間活人死亡,無論是下地獄下陰府,投胎六道,還是揚升為仙神之人,死後的第一站都要過城隍廟,這是死亡的第一站。
而楚河作為地方城隍爺,在逐漸了解職責後,也發現自己同樣享有調閱墮落生冊的權利。
隻要手持墮落生冊,才能第一時間將該發配的陰魂,準確送往各地。
這還是他第一次查看,上麵記滿了各種自己,筆記不一,字跡不同,就連顏色都不一樣。
上麵卻書寫了密密麻麻上萬人的姓名,有的重筆急書,訴說罪惡滔天,有的寥寥幾筆, 搭配地獄,有的更是隻有一個人名,眾多之中無從差起。
“就是這個。”
應憐一看,嚇的渾身發抖,身體極度驚恐,這個冊子帶給她的是碎屍的記憶。
“別過來,不要殺我……”
眼見應憐像是受到刺激一般,驚叫了起來,抓緊就要失去控製。
在她尖叫的時候,身上陰氣大漲,楚河麵前的玻璃杯、琉璃茶幾被震碎,就連樓下客廳巨大的水晶燈也沒能幸免。
“莫言!”楚河立刻手忙腳亂的喊起來。
喊著莫言的時候,他一把將墮落生冊扔下,將發狂的應憐抱進懷裏,並捏著指決在她的眉心處一劃。
鎮靈決蘊含著內息,進入應憐體內,這才讓她的狂躁,逐漸冷靜下來。
莫言一直不見蹤影,倒是羽姣打著哈欠,走上來,正身穿性感的睡衣。
兩個草莓尖正突出在柔軟的睡衣上,他帶著柔媚的嗓音道著:“怎麽了?這麽一大早聲音這麽大,擾人清夢。”
羽姣走上樓正看見楚河鬆開應憐,這場麵令她嘻嘻笑起來。
“莫言出去了,你有什麽事?”
她帶著嬌媚的眼神看著楚河,楚河輕咳了一聲,道:“我有些事搞不清楚,正好問問你們。”
羽姣歪著頭,審視的目光看著楚河:“什麽事要求我呀?”
這時應憐已經安穩下來,但她仍舊恐慌的看著墮落生生冊,絲毫不敢再靠近。
羽姣察覺到不對勁,楚河用手指了指碎掉玻璃渣中的墮落生冊。
“這可是墮落生冊,怎麽會在你的手裏?”羽姣當即拿起來,眼神瞪圓了。
楚河搖了搖頭,“也許是城隍通用文書吧。”
這話羽姣明顯不信,她拿起墮落生冊後,翻看著上麵的字跡,臉色逐漸凝重起來。
“一直聽說冥界內有墮落生冊,不成文的陰賬,是那些人爭權奪利的利器,那因為墮落生冊的存在,四處欺壓和殘害,卻不敢有人告發的重要原因。”
楚河點頭著,人性的弱點,即便化成陰魂,也一樣凸顯出來。
“看著字跡明顯在很多人手中流轉,我想問你的是,這些不同的筆記,代表的是什麽人?”
琳琅滿目的記錄,被不同人書寫,記錄著成千上萬的家族。
羽姣也給不出答案,她在翻看的時候,赫然看見了一段黑字。
“連陽百裏,觸犯天道致使萬眾無歸,發配罪惡黑河流放。”她念著的時候明顯聲音變了。
楚河看過去,致使短短幾行字,何人記錄更不得而知。
“難怪我一直沒有百裏家的消息,沒有轉生的消息,更托人在各個地獄內打聽過也沒有音訊,原來是落在了流放之地。”
羽姣神色中帶起憂傷,“不可能,百裏一家,世代的清廉好官,絕對不可能殘害眾生何來的這種懲處。”
楚河逐漸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從她手中結果,仔細的翻看下,他發現不少玄界內消失的宗族,都上過墮落生冊。
楊家的血煞門,也在冊,而上麵卻有一到金光,橫穿在楊家的字跡上,他撫摸著金閃閃的顏色,赫然發現正是乾坤玉矛的氣息。
這讓他內心激蕩起來。
在他翻看中,應家也在其中,赫然還有應憐親筆簽字。
短短幾筆,將應邪的功德和陰德一並剝離,應憐獻出壽命和美貌。
“難怪非要如此不可……”楚河心下沉。
墮落生冊儼然成了剝奪的戾氣,從應家奪來的東西,去向何方,作為剝奪著曆青應該最為明白。
“曆青如此猖狂,我們最缺的,也是最重要的證據。”楚河冷聲道著。
羽姣歎息著,回著:“即便有證據又能如何?他可是掌管第二殿,更是九赤炎手下最得力左膀右臂,我們又能如何。”
楚河冷哼一聲,現在他奈何不了,不代表將來懲治不了。
他看著手中的乾坤玉矛,已經是身負艱巨的責任。
“我想讓你幫我們,開一次陰陽通道。”
一直知道幽冥宮有這一條項目,曾經聽陳愛金介紹過,可以通過這條通道,建立靈魂的鏈接。活人看到過去死亡的親人,也可以通進行陰陽的對話。
更甚至可以,身處其境的親臨陰間世界。
羽姣點著頭,“這是沒問題,可是你想去哪?”
楚河看向了渾身發抖的應憐,“不是我要去,而是我想帶應憐去找她一個人,找到他我們就有了指認曆青的證據。”
“那不行,陰陽通道可是給活人開的,可從來沒有,給陰魂開的特例。”羽姣當即 搖起頭,拒絕了他。
“為什麽不能有?”楚河疑惑的問起來。
“陰陽相隔,這是規矩的。”
這種規矩卻令楚河想不通,既然可以跨越陰陽,卻不能在陰間通行。
簡直可笑。
細細思索著,他卻發現沒有這麽簡單。
生人因為投胎對陰間一無所知,即便看到什麽,也影響不了大局。
但若是陰間同行,墮落生冊上的秘密就保不住,兩者相遇,勢必會引發怨恨。對於陰間的霸權統治,沒有任何利處。
“而且要過陰陽通道的話,必須有陽氣進行損耗來支撐。
“我來。”楚河堅定的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