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分析
“你為何如此狼狽。”
躺在地上掙紮的狙擊手仿佛看到救命稻草，“快救救我。”他抬起頭，眼前是一位黑袍修士。
黑袍修士從袖子中拿出三根長燭，放在地上講他們點亮。微弱的燭光將狙擊手的臉照亮，狙擊手一臉茫然心中有一種恐懼感。
“以血肉為餐食，獻給您，仁慈的神之子，人間苦難的講述者。”
“不！”狙擊手劇烈掙紮起來，他正向地麵下沉，身體不斷滲出猩紅的血液，痛苦的哀嚎在樓中回蕩，失去銘文的武器，他與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隻是幾秒，他就已經消失不見。地麵上隻有一攤血水和部分碎肉渣子，灰袍修士跪在地上向長燭祈禱，蠟燭熄滅，修士與蠟燭一同消失在房間內。
聽到哀嚎的聲響，祁衡加快步伐，隻是幾步就來到了狙擊手藏匿的房間中。除了碎肉渣子和血跡，沒有狙擊手的蹤影。
奇怪，剛剛明明通過感知確定他一直在房間內，一個活人是不可能突然在這裏消失的。
這些碎肉渣是怎麽回事，祁衡彎下腰仔細觀察起碎肉渣。看起來就像是肉餡但沒那麽細，其中似乎還有一個乳白色的碎片。
他從懷中抽出手帕，扒開碎肉屑從其中拿出來那塊碎片。乳白的小碎片上刻有金色微小的銘文。
這種文字他從來沒有見過，但根據柯林的記憶，這種字母是舊大陸東部諸國使用的。
“你有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嗎？”斯蒂芬像幽靈一般，在祁衡背後出現。“隊長，這個碎片上有銘刻咒文。”祁衡將碎片遞給斯蒂芬，斯蒂芬看了一眼便眉頭緊鎖。
“這個東西上刻的是斯夫德魯語，一種已經消失的古代語言。這來自於古代在沃羅加尼平原遊牧的部落聯盟，這個有點意思。”
祁衡雖然聽不懂，但感覺自己已經被牽扯到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隻能在其中無助的飄蕩。
見祁衡並沒有理解，斯蒂芬補充道：“這是為一位遠古神袛祭祀的語言，後來伴隨斯夫德魯人滅亡，這種語言與他所指的神也已消失。”
“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為什麽所有人都在爭奪《秩序之書》？那是什麽？秘法書籍嗎？”
現在攤牌或許還為時尚早，但祁衡已經受不了這壓力。
“這個問題……《秩序之書》是一個曆史悠久的教團的典籍，記載了他們所信奉的秩序之主，賜予他們的秘法魔藥的配方。”
所以說一群人互相廝殺，是為了爭奪魔藥配方。
“他隻說了一半。”柯林從房門處出走來，時間再一次陷入到停止，他站在斯蒂芬的身旁，“他並沒有告訴你，擁有《秩序之書》的教團依舊存在，甚至權勢滔天。”
“如果他們權勢滔天，為什麽會把《秩序之書》藏在墓地？”
柯林兩手一攤道：“為什麽是藏起來呢？那個墓地埋葬的名人並沒有幾位，你好好回想一下，布魯塞爾有誰有資格埋在公墓單獨開出的巨大空地之中？”
公墓單獨的小墓園隻有那個一個，而且仔細回想，那墓地的墓碑是方石碑，而不是普通墓碑。
生在布魯塞爾的人，著名人物，方石碑是斯圖亞特王朝前期常見的墓碑……塞繆爾.多林！
“看起來你還不是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柯林訕笑的鼓起掌，“如果不是藏匿，那就是陪葬品。”
可夢境中的女子和大樹，血腥的格林人祭祀儀式，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你沒事吧。”斯蒂芬輕拍祁衡的後背，祁衡回過神，他剛剛就像受到巨大刺激愣在原地。
“隊長，南島格林人信奉的神明是樹嗎？”現在這裏知識最豐富的，恐怕也隻有斯蒂芬了。
“並不是樹，而是萬物有靈的原始自然。”
將破碎的片段拚湊在一起，大致能看出是格林人向他們的神靈獻祭。這一切的根源，也許就和這場塞繆爾.多林指揮的戰爭有關。
“趁著現在還有些時間，我們該去好好休息一下。”斯蒂芬看了眼手表，示意祁衡下樓。
群眾嘰嘰喳喳圍在一起，警察組成一條人牆將人群阻攔。高級警督胡安先生站在樓下，他正在指揮四名警察把霍華德抬上馬車。
看到斯蒂芬走下樓，胡安警督立刻上前道：“斯蒂芬先生，我給諸位安排好了馬車，您們可以走了。”
“謝謝您胡安警督。”斯蒂芬摘下帽子行禮，隨後他轉身對祁衡說道：“一會你還有一個聚會不是嗎？我希望你能盡可能記住參與者的名字，或他們的體貌特征。”
這個任務祁衡並沒有拒絕，現在他沒有能力拒絕。我應該隨機應變，能參加這種聚會的人，都不太可能會暴露自己身份。
胡安警督單獨為祁衡準備好了一輛出租馬車，在馬車上時祁衡仍在回憶剛剛的戰鬥。
自己的遠程能力幾乎是沒有，更重要的是，那本書自己幾乎已經看完能看的部分，剩下的書頁要麽破碎，要麽磨損嚴重看不清字。
先的定一下一個大的目標，獲得古諾斯係列的下一個魔藥。魔藥的配方一般都是教會把持，可古諾斯的神早就已經被拋棄……
現在講諾斯語的北方四國都已經改信其他神明，肯特王國的國教教會排他性很強，更不可能接受或私藏古諾斯係列的魔藥。
要不……躺平怎麽樣？反正自己回到萊頓也是一名著名記者，隻要回去了，大不了就當自己沒有經曆過這些離譜的事情，做回一個普通人，把安娜接到萊頓去……
“你總是退縮。”柯林出現在祁衡對麵，祁衡早就已經適應這個神出鬼沒的家夥。“我那是不想莫名其妙被卷入其中，最後丟掉性命。”
“隻要解決了這件事，我就請辭遠離這些怪事。”祁衡下定決心，重新做回一名普通人。
“恐怕你想多了。”柯林拿起手杖敲了敲座椅，座椅上有一張單薄的紙，祁衡伸手拿起那張紙，紙上麵就寫了一句話：“沒有人能逃出命運編製的網。”
這是什麽意思，祁衡抬起頭時柯林已經不見。“馬車緩緩停穩，祁衡來到了壅丹雜貨鋪門前。”，輕輕叩門，門另一邊傳來壅丹的聲音。
“誰啊，本店打烊了。”
“鳶尾花，鳶尾花～”
祁衡唱的很離譜，簡直就是陰樂。“，他也是第一次用自個身體唱歌，沒想到居然可以這麽差勁。
“夠了夠了！你怎麽唱的那麽難聽！”壅丹連忙打開房門，祁衡尷尬想咳嗦一聲道：“拍賣會什麽時候開始呢？”，壅丹眼睛笑成一條縫，他指著店內道：“已經開始了。”
我看起來是來的最晚的，祁衡跟在壅丹身後，穿過後邊的房間，二人走到店鋪後麵的街道上。
在確認無人之後，壅丹走到下水道蓋前蹲下，敲兩下下水道蓋，下水道蓋移動開，一個大漢的腦袋從下水道通道裏露出頭。
“老板。”壯漢對壅丹畢恭畢敬，壅丹微微頷首道：“快帶我們也下去吧。”，隨後壯漢往下一鑽壅丹也緊跟氣後。
非的選下水道這種味道特別衝的地方嗎，這些神秘組織對自己還真是夠狠。祁衡無奈的也跟著下去，昏暗的環境看不到什麽。
三個人隻有為首的壯漢拎著一個煤油燈，三人在漆黑的下水道中摸索前進，腳邊就有時不時就有什麽軟體大生物爬過去。
走了不到三分鍾後，他們在東拐西拐後，終於來到了主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