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的終曲
現在二人都可以了結對方的生命，但也是如此，才有了現在這種微妙的平衡於寧靜。
“你是我見過最有趣的騎士。”
女子伸手挑逗地放在斯蒂芬的下巴，斯蒂芬向下彎腰，二人此刻都能感受到對方呼吸的燥熱。
“美麗的女士，你們隱秘薔薇教會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算是審訊嗎，我親愛的騎士。”細長的手指停在斯蒂芬嘴邊，女子一顰一笑之間眼中閃過一絲柔情，但很快就變成挑逗。
“不，這隻是交換。”斯蒂芬一把將女子拉起，女子一陣旋轉又被斯蒂芬拉入懷中。槍支頂在女子後背，而發絲伸展到斯蒂芬的耳邊。
“嗯～那的看你能不能取悅我了，騎士先生～”女子故意往後靠在斯蒂芬耳邊低聲道，斯蒂芬嘴角微微上揚，“如此窮鄉僻壤的地方，有什麽能吸引到您的東西嗎？”
“如此窮鄉僻壤的地方，有你在，那也是宴會廳。”
女子在刻意回避問題拖延時間，這一定有其他的人。祁衡再次念誦起感知咒，這次他通過一個蜘蛛的視角，看到一名身穿工裝的男人，在樓上架好步槍瞄準斯蒂芬。
霍華德從靴子中抽出小刀，一刀將腳踝纏繞的頭發斬斷。砰的一聲巨響，他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這麽遠的距離，祁衡根本做不了什麽，他隻得大聲喊道：“隊長快跑，有狙擊手！”
“何必呢？我也不想在這裏見血。”斯蒂芬似乎有些失望，頭發絲快速刺向他的耳朵纏住他的脖子，但無一例外都穿過了他的身體。
清脆的槍響回蕩在樓間，血色的紅花在鮮紅的長裙上綻放。斯蒂芬拿槍的臂膀被射中，但他的手已經伸入到女子的胸中。
“你現在握著我的心髒。”
“我們沒必要如此。”
“是嗎，抱歉，我別無選擇。”
第二發子彈朝著斯蒂芬腦袋飛來，就在子彈旋轉即將射中時，霍華德一個側滑跑到子彈軌道前。
子彈射在霍華德身上，就像一拳打在海綿上，霍華德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他拿下鑲嵌在肌肉間的子彈，這是特質的銀製子彈，上麵還有斯夫德魯語的銘文。
“隊長，我去處理掉狙擊手！”
霍華德與祁衡衝向大樓，斯蒂芬卻是麵露難色……
“在哪個方向？”
“五樓左邊房間客廳窗戶邊，現在他在向……不見了！”祁衡一隻眼睛仍然是蜘蛛視角，狙擊手將槍抬起隻是一個轉身，便在五樓消失。
連著切換了好幾個視角，依然無法找到狙擊手在哪。等等，剛剛那好像是拉動槍栓的聲音！
切到那個視角，狙擊手此刻站在六樓的樓道中，朝著麵前的牆壁瞄準，他扣動扳機子彈飛出。
接下來的一幕震驚到了祁衡，子彈在即將觸碰到牆的時候，居然拐彎向著下一層飛去，每次即將要撞到牆壁時就會拐彎，子彈速度不減朝著霍華德腦袋衝來。
“小心子彈！”幾乎是與祁衡脫口而出同時發生，子彈命中霍華德的眉心。霍華德倒在地上，他神情痛苦，但依舊是掙紮起身。
即使是變成遠超人類的戰士，他也無法讓關鍵部位承受巨大的殺傷。更何況這情況簡直離譜，對麵是怎麽做到瞬移加控製子彈的。
“你怎樣才能放過我呢？”女子已經妥協，“你為什麽會出現在裏，為什麽要劫殺我們。”斯蒂芬重複剛剛的問題，女子兩隻手摸著斯蒂芬的臉道：“你我不都是因為《秩序之書》才會相聚的嗎。”
“你知道《秩序之書》在哪？”
女子笑起來反倒是失去了魅惑，多了幾分可愛。“如果我有《秩序之書》，現在就是我在提問。”
斯蒂芬聳了聳肩道：“我們也是一頭霧水。”，女子手勾住斯蒂芬的脖子，“你什麽時候晉升的序列7的幽靈呢，上次見，你還是隻笨笨的雛鳥，現在……”
“人是會成長的。”斯蒂芬並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麵對魔女途徑的誘惑，他也有些吃不消。
“我可以給你個情報，這一切都和約克公爵弗裏克.多林有關。”
“這是什麽意思？”沒有確鑿的證據，斯蒂芬可不敢真的調查一位軍勳貴族，更何況現任約克公爵，正出任海軍大臣這一要職。
“再見，我親愛的騎士。”
女子突然向前親吻住斯蒂芬，一陣風吹過女子化作無數玫瑰花瓣，在空中飄舞飛去。
“能把感知咒用成切換視角，你可真是個奇葩。”柯林嚼著蘋果但發音清晰，能嘲諷的時候他總是能恰到好處地出現，並出言嘲諷。
祁衡與霍華德被射手逼得躲在樓梯拐角，他能感覺到射手射出了第二發子彈，但自己卻毫無辦法。
你有什麽辦法，祁衡扭頭看向柯林，他一般敢出來就說明他有破局的辦法，隻是想來嘲諷一波。
柯林一隻手放到祁衡頭上，就像是高高在上一般。這一刻，眼前不再是各種奇怪的生物視角，他變成了以生物為主的第三人稱視角，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清晰明確。
“隻能做到這樣嗎？轉動一下你那落灰的腦袋。”
深呼吸，周圍的一切仿佛變成慢動作，祁衡看到子彈離他們隻剩下一個拐彎，子彈再次變快根本看不清在哪。
“不要慌。”柯林用力摁住祁衡的頭，祁衡連忙調整呼吸，子彈再次變慢，現在子彈就在他們麵前牆的右半側。
我好像可以移動，祁衡站起身周圍時間並沒有變快，他能看到肉體還在那邊，自己是靈體狀態。
走到子彈邊上，子彈上刻有銘文的部分閃爍著光亮，這應該就是子彈能夠拐彎的原因。
“但你依舊無法解決子彈拐彎壓製你們。”柯林在一旁嘲笑到，“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祁衡想到了辦法。
這一次他尋找狙擊手非常輕鬆，狙擊手之所以可以消失，是因為可以在牆壁內部行走。祁衡在一個壁虎的身上感知到牆麵有異常的熱度，牆可不會保持恒溫三十多度的一塊可以移動。
砰的一聲，本該射向祁衡的子彈被霍華德擋下。但霍華德已經有些站不穩，他到了體能的極限。
這些家夥還沒死嗎，怎麽像蟑螂一樣殺不掉啊，好煩啊！狙擊手從牆中走出，他再次拿起狙擊槍，雖然他看不到祁衡與霍華德，但子彈會根據聲音來索敵。
我身上可沒有多餘的子彈了，狙擊手再次拉動槍栓，這些子彈都是通銘刻才有的這些能力，製作起來也是非常的困難。
“霍華德，三點鍾方向向上二十度，向左修正兩度，扔！”
該死，他怎麽知道我的位置。狙擊手一個翻滾躲開，隻聽一聲巨響，一顆石頭從他剛剛的位置飛出。這家夥力量太可怕了，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要撤離。
祁衡再一次報出狙擊手的位置，這些都被狙擊手聽得一清二楚。刺客之神蓋裏奇，我將他們二人的死亡獻給您！
狙擊手快速射出子彈拉動槍栓，又一顆子彈跟著飛出。這次他有百分百的信心，能夠殺死那兩個樓下的敵人。
現在該撤退了，他背起槍轉身走向窗口。隻聽砰的一聲，一顆石頭砸穿地麵直接命中狙擊手。
“啊啊，我，該死！”狙擊手在地麵上慘叫連連，耳邊的助聽符咒在剛剛被石頭擊碎。該死，都該死，他們怎麽敢……
一麵破碎的牆邊，霍華德已經是虛脫的狀態，剛剛的三次扔出石頭，已經用掉了他最後的力氣。
目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