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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卷三:天音挽歌)奇怪的暗室,調虎離山

  一輛黑色轎車在距離柳白家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車上坐著三個人,一個年紀約三十四、五歲的男子和兩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看到那輛商務車了嗎?”中年男子扶著方向盤輕聲問道。


  兩個年輕人點點頭。


  “那車上有兩個女警察,想辦法把她們給調開,阿吉,你去吧。”


  那個叫阿吉的年輕人先是應了一聲,然後又問道:“伍哥,我們真要這麽做嗎?我覺得這事情這樣子似乎有些不妥。”


  叫伍哥的中年男子看了阿吉一眼“怎麽?難道你不想做嗎?”


  “伍哥,其實做也沒什麽,可是這事情的風險真的很大,這些警察原本我們就躲都躲不及,現在卻要來主動招惹他們,而且還是為了這樣一件破事情。”


  伍哥也歎了口氣:“那又怎麽樣,這事情是老K交代下來的,如果隻是那個瘋女人的話倒也算了,偏偏不知道她是怎麽說服了老K。”


  “好吧,那一會你們的運作麻利些,估計我也拖不了他們太長的時間。”阿吉說話的時候伍哥和另一個一直都沒說話的年輕人就下車了,阿吉坐到了駕駛室,看著伍哥他們二人隱沒在夜幕之中。


  蘭姐和一個女警正在車裏說著話。


  “蘭姐,我們都在這兒盯了好些天了,根本就不像會有事的樣子。”


  蘭姐苦笑,她同樣的一肚子氣。可是傅隊說了,柳白很關鍵,而且很可能柳白與陶敏會是對方想要動手的目標,所以她必須得在這兒好好守著。


  “怎麽?你才來坐了兩天就坐不住了?”蘭姐笑問道,小女警嘟了下嘴巴:“當初進刑警隊就是覺得當刑警威風,可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碼子事嘛。”


  “你呀,就是那些電視電影看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車子猛烈地震了一下,像是被人追尾了。


  蘭姐和小女警的心裏都是一驚,兩人一齊向著後視鏡看去,見一輛重新發動,從她們車子後麵繞出來直接和她們的車擦肩而過。


  隻是那車子並沒有走直線,而是彎彎拐拐的。


  憑著經驗,蘭姐猜測黑色轎車的司機不是酒駕就是毒駕,而且看這樣子還想要逃逸。


  小女警也氣極了:“撞了我們就想跑,哪有那麽便宜的事兒。”


  說完就啟動車子想要去追。


  “別追了,我給交警那邊打個電話,讓他們來處理吧。”小女警這才恨恨地說:“抓到這家夥我肯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頓。”


  暗處的伍哥看得有些皺眉,他沒想到這兩個女警居然這麽沉得住氣,不過他便是不慌,出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做了安排,辦法肯定不隻這一個,而且阿吉的招也還沒有全用完。


  阿吉自己也意識到了,人家根本就沒有追來。


  他掛了一個倒檔,再一次向著蘭姐她們的車撞來,這一次撞的是車頭,然後他還搖下了車窗,一隻手扶著方向盤,一隻手拿著一支酒瓶,一副醉了的架勢,他還對著蘭姐她們做了一個挑釁的手勢,然後又準備揚長而去。


  俗話說,叔可忍,嬸不可忍,這一次別說是小女警,就連蘭姐都上了火,這個醉鬼根本就是故意的。


  小女警這一次想都沒想就發動車子追了出去,蘭姐原本想攔住她的,可是想想她也覺得窩火,竟然讓一個酒駕連撞兩次,而且還敢對她們做出猥褻的動作,這擺明是不把她們放在眼裏。


  就在小女警開著車攆著阿吉的車去的時候,一旁的伍哥長長地鬆了口氣,他對身邊的年輕人說道:“去吧,記住,目標是那個男人。”


  年輕男子二話不說直接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柳白和陶敏此刻正躺在床上,但卻沒有睡著。


  陶敏的心裏還在想著柳白說的那些事兒,可以說今天柳白和她說的這些讓她的心裏無比的震驚,雖然柳白沒有明著說就是他殺了謝常青和葉青竹,但話裏話外,陶敏如此聰明的人怎麽會聽不出來?隻是陶敏也想不明白,自己幾乎和柳白都呆在一起的,他又怎麽有這樣的機會去殺人?


  謝常青的死柳白是有作案時間的,那晚柳白去找謝常青的事情她還幫著柳白瞞住了警察,當時她是因為害怕,而且她相信柳白不可能殺人,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她才那麽做的,完全就是無心的,她甚至還精心地設計了柳白不在場的證據。現在想來自己這麽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還有就是葉青竹死的那晚柳白不是一直在家裏睡覺的嗎?他是和自己一道上的床,那晚他們還“運動”了一下的,為了造孩的大計,之後兩人便相擁熟睡了,柳白怎麽可能會有機會去對葉青竹下手?

  不過突然她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晚“運動”過後自己口渴,柳白去給她倒過一杯水,難道那水有問題?這是他們的習慣,每次那事過後她都會想要喝一杯溫水,然後懶懶地躺在床上不想動的她都是讓柳白去倒水的,如果柳白在水裏做了手腳,那麽柳白是有可能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出去的。


  柳白也沒有睡著,他索性坐了起來:“我該說的都已經和你說了,警察就在外麵,如果你覺得過不了心裏的那一關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報警。”


  陶敏的身子不由得一震,她也坐起來,拉開小台燈:“你,你到底愛不愛我?”


  “愛。”柳白說話很簡潔,就隻回答了一個字。


  陶敏抿了抿嘴,她發現自己一下子都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麽了。


  突然,柳白的神情一變:“有人進來了。”


  陶敏知道柳白的耳朵特別的靈敏,他是搞音樂的,一個龐大的樂隊中哪怕一丁點不和諧的聲音他都能夠聽得出來,陶敏說道:“剛才我好像聽到外麵有撞車的聲音。”


  柳白點點頭,表示他也聽到了,現在聯想到有人進了家,他覺得外麵的警察估計出事了,而進家的這個人應該是衝著自己來的。


  陶敏的心裏也充滿了疑惑,假如真像黃猛猜測的那樣,那枚胸針是有人想要為葉青竹報仇的信號的話,那麽到底是誰想要替葉青竹報仇?肯定不是汪沌一,汪沌一不會用這種手段,而且從他們和汪沌一接觸的情況來看,汪沌一似乎對葉青竹的死亡內幕並不知情,他以為葉青竹真隻是死於一個搶劫殺人的意外。


  而且看對方這手段,又是引開警察,又是偷偷溜進屋裏,這應該不可能是一個人就能夠辦到的事情,她真不知道柳白到底捅了一個什麽樣的馬蜂窩。


  雖然知道了柳白可能是殺人凶手,但陶敏卻並沒有想過要向警方舉報,相反地,她考慮得更多的是如何幫著柳白度過這一次的危機。畢竟他們是夫妻,柳白縱有千般的不是,但對於她還是很認真的,柳白的愛她能夠感覺得到。


  “先藏起來再說。”她拉著柳白就進了暗室。


  這屋子是她買的,裝修也是按照她的要求裝的,所以在裝修的時候她專門弄了一間暗室,就在衣櫃的後麵。那兒原本是一個獨立的衣帽間,應該是從主衛旁邊進入的,現在那道門已經封閉了,根本就看不出來那還有一個隔間,唯一通往暗室的門就是主臥的那個衣櫃,掛著幾件衣服的地方。


  柳白當然也知道這個暗室,陶敏和他說過,她喜歡攝影,而且是拿那種老式的用膠卷的相機,陶敏收藏了很多老相機,她特別珍愛的是她自己的第一台相機,國產的海鷗DF1,那是她花不少錢從一個老攝影師的手裏給買過來的。


  這個暗室是她洗照片用的,隻是當時柳白也沒有弄明白,為什麽洗照片的暗室不留門,非得從衣櫃這兒進去,陶敏的解釋是那個門的位置風水不好。


  臥室裏的台燈也關掉了,一片漆黑。


  那個年輕人來到了臥室裏,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床邊,他的手裏握著一把短刀,他突然就打開了燈,卻發現床上根本就沒有人,而床是暖和的,說明剛才還有人在上麵。


  他打量了一下臥室,然後仔細檢查每一個地方,就連衣櫃他都檢查了一遍,隻是他就算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衣櫃裏麵會有一扇小門,衣櫃的後麵會有一個暗室。


  當然,柳白和陶敏此刻也很緊張,他們的手上都拿著東西,柳白拿的是一隻煙灰缸,陶敏則是拿著一根兩尺左右的鐵棍,這鐵棍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放在暗室裏的。


  年輕人在臥室裏轉了一圈,臉上滿是狐疑之色,然後他又去檢查其他的房間,最後他確定屋子裏沒有人。


  這下他有些急了,屋子裏竟然沒有人,這是什麽鬼?


  他沒敢在屋子裏逗留太久,猶豫了一下便直接離開了。


  他離開了柳白家,與暗中的伍哥會合。


  “成了?”伍哥輕聲問道,順手拿起手機準備讓阿吉想辦法撤。


  不料年輕人卻臉色很是難看地搖搖頭,伍哥皺眉:“到底怎麽回事?”


  “屋裏沒有人,估計剛才外麵的動靜把他們給嚇跑了。”年輕人說。


  伍哥沒想到會是這樣,他說道:“他們並沒有從正門出來,難道走的後門?”


  年輕人說道:“不應該,我是從後麵進去的。”


  伍哥就更加的迷糊了,兩個大活人怎麽可能在自己的家裏就消失了呢?

  “他們應該就躲在裏麵,你有沒有四處找找,這屋子很大,要藏兩個大活人應該不難。”


  年輕人翻了一個白眼:“你是信不過我?”


  伍哥知道這年輕人的脾氣,訕笑了一下:“我哪是信不過你,我隻是覺得有些奇怪。”


  年輕人眯縫著眼睛:“我懷疑這屋子有隔間,隻是一時間我無法確定在什麽位置,阿吉雖然把警察引開了,但很快警察就會發現不對勁,會趕回來,今晚是沒辦法繼續了,隻能先撤。”


  他是殺手,他知道一擊不中他就必須得先撤,隻有這樣他才會安全。


  伍哥瞪大了眼睛,他還真沒想到兩個普通人會在屋裏弄隔間,除非他們有什麽見不得光的地方。他也知道,年輕人說得沒錯,他們的時間根本就不夠去找到那個隔間,那兩個警察應該很快就回過神來發現是怎麽一回事了。


  “行,那先撤吧。”伍哥當機立斷。


  小女警車開得很好,不過可惜她們的車性能上比阿吉的車要差了許多。


  “他那車肯定是改裝過的,不然我一定能夠追上他。”


  她這話讓蘭姐的心裏不由得緊,蘭姐皺眉道:“不好,趕緊回吧。”


  小女警有些不舍,她是鐵了心想和前麵的那車較量一番,不過蘭姐的話她又不得不聽,隻能調轉了車頭往回開。


  “蘭姐,怎麽了?”小女警問道。


  蘭姐苦笑:“我覺得這很可能是人家的調虎離山之計。”


  聽蘭姐這麽一說小女警也慌了,想想還真像是這樣呢。


  蘭姐歎了口氣:“也怪我,當時被那家夥給氣著了,你想想,你都說了,那是一輛改裝車,哪怕是把資料發給交警部門估計也查不出什麽來,而且那車的性能你也說很好,假如他開足了馬力的話我們的車連它的尾氣都聞不到,可他卻一直和我們保持著一個能夠讓我們看到但又追不到的距離。”


  小女警連忙點頭,蘭姐說得沒錯,那輛車要是讓自己的開的話估計早就已經跑沒影了,而且她也看出來了,對方的車技並不差,可偏偏卻讓自己一直咬著,這本身就不是很正常。


  “也不知道柳白他們會不會出事。”蘭姐自語道,小女警不敢說話,隻能猛踩油門,車子往柳白家趕去。


  大約十幾分鍾後車子回到了原先的地方,這車前後都已經被撞得沒了形兒,不過這都是小事。


  車一停穩蘭姐便下了車,直接到了柳白家門口摁著門鈴,摁得很急。


  門開了,開門的人是柳白。


  見柳白沒事,蘭姐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你們這邊沒出什麽事吧?”她還是問了一句。


  柳白搖搖頭:“沒有啊,怎麽了,出了什麽事嗎?”隨即他的目光望向了遠處的那輛商務車:“怎麽撞成了這樣?”


  蘭姐也不好解釋太多:“沒事就好,你們趕緊休息吧。”


  柳白“哦”了一聲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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