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揍人
趙離是第一次離開村子，隻覺得什麽都很新鮮，幹等著也不覺得無聊。
好不容易等到了船隻。
小破船上已坐了幾個人，看到趙離皆露出驚恐神色，不敢明目張膽的看趙離，便偷看著趙離竊竊私語的議論。
就連船夫也驚恐中咒罵一聲自己運氣不好，怎麽撞上趙三這閻王？
趙離：“……”
原主還真是不受待見啊。
從這些人的態度裏，她對原主胡作非為體會更深了。看來原主不僅在家中作惡，使顧家兄弟和楚塵對其恨之入骨；在外也不閑著，招搖惹事遭萬人嫌惡。
這麽作死還能好好的活到溺水前的年歲，趙離想都不用想，定是因為原主仗著這身逆天的神力，任意胡作非為。
別人又恐懼她的力量，打罵不過，拿她沒轍，便隻有由著她胡來，隻能暗暗厭惡。
兩個時辰過的很快，一到地方，趙離剛下了船，甚至能聽到身後清楚傳來的放鬆呼氣聲，心中更覺無奈。
碼頭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顧耀林走在前麵帶路，趙離好奇地看著周圍景象，對眼前的所有東西都感到新奇。
原來古代的是這樣的，沒有那些古裝影視劇上渲染地那麽好，也沒有她想象中那麽遭。
以她本事，在這裏好好幹，想要過好日子應該不算太難。
“喲，我道是誰呢，原是趙三家的好夫婿、顧二相公來了。怎麽？今天不是說不來做活嗎？怎滴又來了，可是想我了，迫不及待想來陪我呀。哈哈哈哈哈……”
趙離正沉浸在周遭的新鮮無暇分心，耳邊突然傳入一個女人尖利的調笑聲，吸引回了她的注意力。
那女人的話不是好話，甚至很是不堪入耳，調戲、語言猥褻的意味分明。
趙離看向前方聲音發出的方向，臉上的表情瞬間冷了大半。
反觀顧耀林，明明在麵對趙離時，是個容易炸毛的性子，如今對待這番話，卻恍若未聞，隻不理不顧繼續往前走，也不看那出言羞辱他的女人一眼。
唯有趙離注意到他垂在身側的手已握成了拳頭。
顧耀林顯然是知道這話低賤的，他也沒有受虐的傾向，當然想懟回去，可以往的經驗教訓讓他明白隻能沉默，也找不到比沉默以對更好的辦法。
反抗隻會換來更嚴重的欺辱，且以他們男子的身份，不僅得不來同情，反倒會被人覺得放浪。
這個世界逼得他隻能選擇沉默，偏偏有時候連沉默都很奢侈。
那女人見顧耀林不理她，還來勁了。
她長的一米八的大高個，體壯臀肥的，往顧耀林前進的路上一站，張開雙手攔住顧耀林的去路，臉上笑意更加猖獗，得意洋洋，繼續出言不遜道。
“唉，別走啊，趙三那流子有什麽好的呀？還要你這麽嬌滴滴的可人兒這麽辛苦掙錢養她，她就是個吃軟飯的，也不懂得心疼人。我就不一樣了，你跟了我，我可會好好疼愛你。男人嘛，那麽辛苦努力幹什麽呢，你隻要對我服個軟，伺候我舒服了，我是不會虧待你的，趙三不養你，我養你嘛。好……”
女人的話戛然而止，沒來得及將欺辱顧耀林的話說完，便被突然出現的趙離一巴掌扇在臉上，失了重心往後一倒，重重跌倒在地。
她隻覺頭暈目眩，回過神來還發現她被趙離這巴掌扇掉了三顆牙齒，頓時疼的滿地打滾，鬼哭狼嚎。
等終於嚎夠了，女人才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卻是不敢還手的，唯有指著趙離嘶吼著。
“趙、趙三，你、你居然敢打我？！”
趙離甩了甩巴掌，朝她勾著唇，笑了起來：“我隻知道我打的是個畜生，你是嗎？”
“你才是畜生！你怕是瘋了罷，有本事你再打我——”
“啪！”
她話未說完，便又是一巴掌狠狠拍下，這一回女人被打的是另半張臉，臉頰腫得老高，直接讓她變成個豬頭。隻聽得趙離語氣涼涼地道：
“喲，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提這個要求，大家都聽到了啊，我隻是滿足她的要求罷了。”
女人險些被趙離這句話氣得吐出血。
“趙三你這個瘋子，明明是你自己和我們說好的，你說你這幾個男人在碼頭上做工時不安分，騷的很，要是我們忍不住要調戲一下也不是不行，但你還沒嚐過鮮，所以我們隻能口頭上調戲，不動手動腳就可以了。現在我可還沒有越界，你打我作甚？你……啊——”
那女人捂著血嘴，控訴的話都沒有說完，就慘叫一聲又被趙離一腳踢翻在地了。
女人從腫得隻能眯縫著的視線瑟縮看去，看不清趙離的臉色，隻能聽到她低沉的聲音：
“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了？那我讓你把自己賺到的錢全部給我，你肯給嗎？”
那自然是不肯的！
趙離當然也知道這點，這女人嘴裏說著是和原主商量好了，不過是她有色心罷了。萬幸她有色心沒色膽，最多手上不安分點，卻不敢真的把顧耀林他們強拉上床。
趙離也是看穿了這點，所以並不擔心自己會因揍人一事吃官司。
“你給我記好了。”
她踩在女人身上，彎下腰來，壓低聲音道：
“以後，你若再帶著人對顧家兄弟動手腳，那就不是像今天這般隻打你兩個巴掌，再踢上一腳了。也別想著報官，官老爺們總不至於因這點事給我判甚重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反正不過是個窮破褲子的人。到時候等我出來——”
她拉長了音調，在她耳邊輕笑了聲。笑聲冷得令女人哆嗦了下，就聽得趙離慢悠悠地說出了剩下的話。
“——你們恐怕小命不保。”
周圍眾人原本懾於趙離力大，一時不敢接近，等看到趙離踩住女人時，擔心趙離失控鬧出人命，正準備上前阻攔，卻發現趙離先一步後退，還伸手將女人拉了起來，拍了拍她衣服，笑著對眾人道：
“我們就是鬧著玩呢。”
眾人：“……”誰信啊！
趙離搭上女人肩膀，笑眯眯道：“你說，我們是不是鬧著玩？”
“……”搭在肩膀上的手越來越用力，在這種無聲威脅下，女人明明還腫著一張豬臉，卻不得不憋屈地跟著幹笑起來，附和著趙離的話。
“哈哈、哈，是啊是啊，我們就是……就是玩玩。”
既然連挨揍的人都說隻是鬧著玩玩了，眾人本就顧忌著趙離這人混不吝的名聲和那把驚人的力氣，自然不會多管什麽閑事。
等趙離招呼著顧耀林離開的時候，顧耀林還陷在震驚之中，一雙清冷眸子怔然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