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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證據

  姚安政卻隻是瞥了一眼梁春,才又拍了拍驚堂木:“梁春,這些年你在許州城做下的這些事,難不成你當真以為是半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不成?”


  梁春嚇得縮了縮脖子,但是本能還是讓他一直在反抗:“雖然您是欽差大人,但也總不能空口無憑地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大人您就算是要指控下官,也得拿出證據來吧?”


  “行,你要證據是嗎?”


  姚安政點了點頭,對著後堂拍了拍手:“梁春你當真以為,本官敢沒有半點兒證據,就跑來這許州城裏頭和你對峙?本官既是欽差大臣,今日也該叫你見識一番才是!”


  所有人都朝著後堂看了過去,韓映秋一眼就瞧見了秦隊長。他帶著一個手腳都帶著鐐銬之人從後堂走出,待看清那人的模樣,韓映秋還是忍不住上前一步,驚呼一聲:“爹爹?!”


  是的,那被秦隊長從後堂帶來,手腳都被束縛的人,正是韓師爺!


  其實韓映秋早就想到了,如果這一次的欽差大人真的想要對付梁春的話,是一定繞不過韓師爺的。


  但此刻真的見到了爹爹別這般束縛著手腳送到堂前,韓映秋的心裏還是有些心疼。


  韓師爺自然也聽到了心愛的女兒的聲音,抬眸看向了韓映秋,是第一次讓韓映秋見到自己這般狼狽模樣,有些尷尬,卻還是對韓映秋微微一笑而後搖了搖頭,仿佛在同韓映秋說:爹爹沒事,不必擔心。


  韓映秋不由地向前一步,卻被一旁的洛亭陽給拉了一把,低聲道:“阿秋,不要衝動。嶽父大人一向謹小慎微,不會有事。何況如今嶽父大人既是要做證人,欽差大人必定會好生保護他。讓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咱們盡力幫他就是。”


  是了,韓映秋在這時候是不能保持理智和冷靜的,但洛亭陽卻不同。


  韓映秋到底還是點了點頭,後退一步,盯著韓師爺上前跪在了姚大人的麵前。


  隻不過姚大人還未說話,就聽得那梁春冷哼一聲:“韓升,我就說今兒在堂中怎麽一直都不見你人影呢,原來是要去給旁人做了這證人,來指證本官的啊?你在許州城做了多少年的師爺了?本官待你不薄吧?倒是沒想到,你竟是個忘恩負義之徒,第一個出麵指證本官的?”


  他言辭犀利,氣勢淩厲,若是換做往日,韓師爺必定是害怕這樣的梁春的。


  但此時此刻,韓師爺也隻是無奈苦笑著搖了搖頭:“梁大人,這些年跟在您的身邊,我韓升雖不算是行的正坐得端,但也沒有陪著您做過那些謀財害命的事情。韓升知道,這一天早晚要來的。如今不過為了保全韓家,保全兒女們不被他們這膽小懦弱的父親給拖累罷了,還請梁大人明鑒。”


  其實這是第一次,韓映秋見到韓師爺如此挺直了脊背的樣子。


  她敬佩這樣的韓師爺,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自己的父親,還因為他這樣的勇敢。


  梁春也明白韓師爺的意思,怨毒的眼神看向了韓映秋,卻被洛亭陽擋住了全部的視線。


  既然是姚安政已經將韓師爺給拘起來了,那麽必定是已經問過了韓師爺許多的。


  此刻要讚崢冷冰彬的目光也警告一般地盯著梁春:“梁春,你的心裏不必有什麽花花腸子,我也不會給你這機會的。韓升在你的手下做師爺也有整整九年了,這九年間,你在許州城裏頭收受賄-賂,欺壓百姓的事情,樁樁件件都說的清楚。除此之外,向公公在許州城為非作歹之時,你為虎作倀,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你可承認?”


  韓升是早就看不慣梁春了,所以才會這樣同開地將他的作為都供出來吧?

  不知為何,韓映秋的心裏,越發心疼起自己的這位爹爹。


  他這一輩子謹小慎微,如今若不是向著他們的未來,隻怕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吧?


  其實就算是他不第一個站出來,姚安政也會對梁春一查到底,他便不會成了這“出頭鳥”一般的人,被梁春記恨。


  但喊聲的心裏想法也簡單:他喊聲已經老了,他隻要膝下兒女相安無事。隻要梁春還在許州城為非作歹一日,就會對洛家不利。他不求旁的,隻求韓映秋和洛亭陽能好好的,他這做父親的心裏也方能安心下來。


  姚安政沒有給梁春任何喘息的機會,又對著秦隊長點了點頭,秦隊長便從後堂之中再帶出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韓映秋是見過的,不是旁人,正是之前的那位許州城裏頭舌燦蓮花的大狀師明緯!

  自從上一次的事情之後,韓映秋便不曾在許州城裏頭見過他。


  沒成想再見麵的時候,他已經成了姚安政姚大人的階下囚了。


  此時的明緯早已沒有了之前那般在公堂之上叱吒風雲的模樣,他胡茬滿臉,衣衫襤褸,身上還有些結痂的血疤,看上去是被用過刑的。


  他低著頭,耷拉著腦袋跪在堂中。


  比起韓師爺對梁春的那些證詞,看到明緯,梁春才是真的感覺到了害怕地不由地縮了縮身體。


  這一切自然也被姚安政看在眼中,他對著明緯揚了揚下巴:“明緯,你該知道,本官今日叫你過來,所為何事吧?”


  “罪人知道。”


  明緯好似是早已被懲治得服服帖帖,此刻低著頭,是將一切話都順著姚大人說:“罪人明緯,指證梁春梁大人草菅人命,坑害百姓,欺人錢財,壓人性命。”


  樁樁件件的指控,從明緯的口中說出來,讓梁春的眼中終於帶了恐懼:“明緯,你……你不要胡說啊!”


  他終於抱拳看向了姚安政:“姚大人,這個明緯是什麽人,想必大人的心裏也很清楚吧?他就是這許州城最舌燦蓮花之刃,能將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他說的話,豈能輕信?”


  “梁大人說的是。”


  姚安政的眸中,露出幾分冷笑:“所以本官今日請來了這許州城裏頭被你梁春欺壓過的人,也讓大家夥來做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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