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求你了
在她意識昏清醒後,顧峻清狠狠地撕咬住她的耳垂,疼痛迅速透過耳朵蔓延到痙攣,比起這些更讓她心寒的是滑過耳邊的那句:“比起你下三濫的手段,我——顧峻清是不是在做好事?滿足你的欲望難填,讓你得到快、感,很受用吧”
如惡魔般的聲音穿透整個臥室,砥礪著她最後心理防線。
拚盡最後一絲力氣,霍梔閉上眼睛,舉起手,用力地甩上了顧峻清的臉,積蓄了所有的力量:“滾出去,立刻滾出去!”
霍梔像個炸了窩的貓,利用顧峻清一愣神的空隙,用蠻力將他擠出門外,而後身體再也不受控製地沿著門板的紋絡滑下來。
雙手掩麵,想要揩去流淌的淚水,卻怎麽也揮之不盡,委屈,難過,最主要的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她確實是喜歡他,從青澀的年少青春直至現在,愛的純潔,愛的徹底,她努力地追趕他的腳步,為的是能配上他的優秀,她做到了,唯一沒做到的便是無法知道他對她的怨懟如此之深。
他從來就不想娶她,從來就隻想與她做個擦肩而過的路人,她占據著顧太太的名分,讓他與心愛的女人分開了,他是恨她的,十分恨,唯有在自己身上加倍地蹂、躪方才能減少他心頭的一絲絲恨意。
不,昨晚的表現已經證明,唯有摧殘她,折磨她,才是他的目的,否則不會.
門外顧峻清用力地拍打著房門,暴怒至極:“開門,你這個女人,開門!”房門發出了震山響。
“求你了,顧峻清,放我一條生路吧!我已經同意離婚了!求你放我一條生路你報複了,發泄了你我兩不相欠了,你也該收手了!放我離開吧!”
她沙啞的嗓子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房門外沒有了聲音,一切又恢複了安靜,心已經被所有的糟糕充斥的四分五裂,身體更是被他霸道地攻城略地,以至溝壑縱橫,冷,疼,傷.
一個人躺在床上,沒有了一絲力氣,下身的疼痛像尖利的鋼絲穿透身體,持久,倔強,久不消弭。
撥通了電話,文雅準時趕到了顧家老宅。
霍梔強撐著身子,一步一蹭地下樓梯,每走一步很艱難,如同踩在冰刀上,細密的疼痛,惹得額頭上的汗珠子顆顆滾落下來。
顧修遠早晨起床向來都很晚,顧悅心一早就出了門,隻有鍾瑾瑜在客廳裏,正襟危坐,一臉嚴肅,尤其是當她看見臉色慘白,步履蹣跚的霍梔時,氣兒都不打一處來。
“哼,還不是狐媚子一個,勾引清兒,結果累著了自己真是丟人現眼!話又說回來,誰知道你是不是跟其他野男人在一起累著了,然後借機算到我兒子頭上!”
“顧太太,我看你是低估了你兒子,他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弱智,他比猴子還要精明,就不勞你操心了!倒是你該考慮考慮為老不尊,心理隱疾,算不算是一種病了!”
“你,你”鍾瑾瑜氣的發抖,她見慣了忍辱負重,沉聲不言的霍梔,此時卻被她伶牙俐齒地反駁著,一向作威作福,飛揚跋扈的鍾瑾瑜當然生氣,很生氣!
“霍梔!我們要在這裏住上幾天了!你的傷暫時不能出院!”文雅的一句話打斷了霍梔憂傷的思緒。
“嗯,文雅,這幾天恐怕要辛苦你了!”
“又來了?怪不得人們說結婚結婚,腦袋發了昏,才會結婚,我看你啊,是結婚後腦袋越來越發昏!跟我還小老鼠啃皮球,客氣客氣啥?”文雅憋足了勁兒想要逗她開心,她豈能不知道。
“霍梔,他對你不好,對嗎?”文雅終究肚子裏還是藏不住話的。
“不是不好,是不愛,因為不愛一個人,就會衍生出對她的種種厭惡,乃至輕視。”霍梔平靜地說著每一個字,倒好像那個被丈夫正討厭的女人不是她,而是另一個女人。
“厭惡?輕視?厭惡和輕視就可以虐待嗎?”文雅向來最喜仗義執劍走天涯,霍梔的言語如此平靜,被虐待了還如此平靜,激起了文雅的憤怒。
“談不上虐待,是我認不清形式,以為默默地在他身後,跟隨他,做成他喜歡的樣子就會換來他對等的愛,是我錯了雅雅,愛不能勉強!”
“你看看你,全身上下哪裏有一塊完好的肌膚,咬,撕,扯,還有那個性虐待!”文雅的臉紅了又白。
“我真搞不懂你,霍梔,結婚後的你,就像裹腳時期的老太太,甘心受虐待,往日那個神采飛揚,自信滿滿,係花,校花,追求者無數的你變成蒸汽飛走了嗎?”
“夠了,文雅,不要再說了!我想安靜安靜,想想該怎麽辦?”
“怎麽辦?去告他!你——”文雅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不能去告他,你是市長的千金,若是打起官司來,霍市長的麵子擱在哪裏!你跟我們尋常小老百姓是不一樣的!”文雅的聲音漸漸降下來,像泄氣的皮球。
“別擔心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霍梔拉過文雅陷入糾纏的手,輕輕拍著她的手背,安慰,淺笑。
“霍梔”文雅輕輕擁抱著霍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文雅,我想搬到你那裏去住,可以嗎?”
文雅眼睛睜的大大的,驚喜地說不出話來,“當然可以,我舉雙手歡迎!”
一周的治療,身體恢複的很快,出院時,男醫生用異樣的眼光掃了一眼霍梔,眼神複雜玩味。
“醫生,看嘛用這樣的目光看我朋友,別告訴我,你是無德醫生,看見病人出院,很害怕自己失業的!”文雅快人快語,嗆地醫生說不出話來。
咳咳咳,醫生清了清喉嚨說道:“身體底子不錯,恢複的很快,隻是今後要在xing生活上提起注意來,千萬別為了圖一時的新鮮和痛快,就用身體做資本和賭注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