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所有人恐懼的

  盧峰一巴掌的盧儀打翻在地：“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我發現你再敢自作主張，自作聰明，我立刻讓父親逐你出家門。”


  盧儀捂著臉哭：“我……我不也是為了幫你們嗎？”


  盧峰怒道：“幫我們？你這是要害死我們全族，這次要不是關允妃她得罪人太多，有人暗中想要置她於死地，弄了封假信，你特麽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盧儀一臉的懵：“假信？”


  看著她一臉茫然的蠢樣，盧峰又想打人了：“沒錯，莊賢送上去的那封假信，是有人故意放他麵前的，那人給父親暗示，隻要父親乖乖聽他的話，真信就不會落到旁人手中。”


  這無疑就是在他們父子的頭頂落下了枷鎖，往後這個神秘人不管讓他們父子做什麽，他們都得照做，簡直是一步踏錯，滿盤皆輸。


  一想到這，盧峰又踹了盧儀一腳：“你確定你是把信丟在女子寢房裏的茅房裏了？”


  盧儀連連點頭：“是，我肯定。但是後來關玲麗進去了，會不會是她……”


  盧峰眼睛陰鷙地閃了閃：“往後你跟她走近一點，記著要不著痕跡地試探。”


  在他看來，關玲麗一個女流之輩未必有這種心計，倒是她的父親很有可能。


  盧儀哪敢違抗，點頭便應了，然後爬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那大哥，我們家是不是就沒事了？”


  盧峰不耐煩地瞪了她一眼：“父親已經趕到，想必關允妃她解釋不出一個花出來。”


  ……


  齊嶽陽的出現就像是一把神兵從天而降，鋒芒畢露，讓包括皇帝在內的人，個個如臨大敵。


  盧太尉更是一展武將雄風，毫不猶豫地擋在了皇帝麵前，威風凜凜地喝道：“齊嶽陽，你借關允妃之手與兀術勾結，意欲為何？”


  齊嶽陽從進來之時雙眼就定在了關允妃的身上，他一步一步走進來，旁若無人，在盧太尉衝他大喊時，他瞳孔連動都沒有動一下，眼睛仿佛已經是粘了關允妃的身上。


  所有人看著他，一動不敢動，好像他們一動，就會吵醒這個蟄伏的野獸一般。


  每個人的感覺都很微妙，他們感覺齊嶽陽確實是在生氣，可偏偏他慢慢走到關允妃身邊小翼翼蹲下時的動作，又是那麽的柔和，看不出絲毫生氣的跡象。


  但你若說他是在乎關允妃的死，此時偏又沒有怒火中燒，反而是平靜地盯著關允妃的臉，那種平靜，透著一股死氣沉沉的漠然。


  看不透，所以，不敢動。


  從聽到她被抓起來時，到現在，沒用上一柱香的時間，她竟然就這麽閉上眼睛。


  盯著地上的人，齊嶽陽慢慢地蹲下來，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滑過她的臉頰，指尖微微的顫著，仿佛冬天的蟬翼。


  門外一陣風吹來，他的指尖突然一頓。


  他的一切動作都仿佛靜止了一般，所有人的呼吸也眼著他的動作停了下來。


  倏地，他笑了。


  笑聲在在寂靜的罰室中格外的清晰，像是一粒粒冰落到地麵，把整個屋子的空氣都凝上了一層霜。


  皇帝的手緊緊地握住了扶手，盧太尉的手摸著腰間，莊賢離他最近，此時想退幾步，卻發現自己的腳仿佛被凍在了地上。


  八皇子站在一旁，袖中手緊緊地握住，此時齊嶽陽的反應讓他十分的看不透，但他記得齊嶽陽對他說的話。


  “等我暗示，不要著急，想要引出最後的那隻手，隻能忍！”


  空氣好像在他的笑聲中凝成了冰，關允妃感覺自己躺在地上有點冷。


  “皇上，如果想殺我，何必費這麽大個力氣呢，我人在大都，就等於是你砧板上魚，是去肉，還是剔骨，不過是你一句話事，你何必弄得這麽麻煩？她是你賜給我的，是個什麽樣的貨色，你比我清楚。”


  他說話的聲音很慢，嘴角掛著一抹讓人看不透的笑，手輕輕地在關允妃的臉上掃了一圈，然後慢慢地往下。


  突然間，他雙肩猛地往下一壓，手掐在了關允妃的頸項上，眼中閃過一瞬的狠勁，眾人嚇了一跳，侍衛個十幾把刀已經拔出了一半。


  “齊嶽陽，你大膽！”盧太尉的刀已經出鞘，直指著齊嶽陽，在戰場上帶回來的血腥敢一下子彌散在整間屋子。


  齊嶽陽卻看也沒看他一眼，猛地抬起眼睛，看向皇帝，毫不掩示其中的譏誚：“人是皇上選的，皇上覺得她有那個能耐去勾結兀術？還是皇上覺得兀術族長如此無用，竟然和一個瘋丫頭勾結？”


  二皇子這時在一旁冷笑：“誰說是和她勾結？”


  齊嶽陽慢慢地轉頭，看向二皇子，隻一眼，二皇子莫名從他眼中看到了些許遺憾與失望，就好像——


  好像，小時候上課時夫子問他問題，他答錯了時，夫子那時表情。


  一想到這，二皇子的臉色驀地沉下來，剛要說話。


  就聽到八皇子說道：“二哥，兀術族長又不是傻子，他現在與齊嶽陽合作能得到什麽？”


  此時那種奇怪的感覺已經消失，果然齊嶽陽不可能在乎關允妃死活的，他已經開始進行計劃了。


  二皇子臉色一白，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隻能憤然住口。


  皇帝的神色陷入沉思，其他人不敢說話，莊賢這時站出來：“皇上，八殿下說的是沒錯，可是您也看到了族女對齊嶽陽的態度，而兀術族長對族女又是溺愛無度，這……”


  八皇子臉色陰沉了下來，二皇子瞬間找回了場子，又補了句：“兒臣之前就聽說因為族女不喜歡一個長老的女兒，族長就把那個長老的全家都殺了，連理由都懶得找，這溺愛可見一般，如果為了女兒他願意幫助齊嶽陽複國，也未嚐不可能啊!”


  雖然袁湛一直提醒他，先不用著急對付齊嶽陽，但隻要找到機會，還是解決掉這個大患更好。


  盧太尉這時開口：“皇上，老臣也的確聽說過這件事。”


  剛剛的轉機一下子又轉了回去。


  八皇子看著盧太尉那張老臉，瞬間氣得臉都鼓了，他的手往胸前摸了摸，眼中閃過狠意，卻在這時和齊嶽陽的眼睛對上了一瞬。


  最後，手頓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齊嶽陽，你還有什麽話說？”皇帝看著齊嶽陽，手指在袖中蜷起。


  剛才齊嶽陽進門時的氣息，讓他已經提起了十二萬分的戒備，此事不管與他是否有關，也已生出了殺意。


  “皇上為什麽不問問兀術族長呢？跟他合作的人，他應該最清楚吧？”齊嶽陽笑。


  這時大皇子不甘心的聲音：“兀術族長已經連夜逃離了大都。”


  齊嶽陽：“那請問，他是上怎麽提前知道自己的事情敗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