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不該愛的人
樸實的生活，繁華的街道，熱情的人們敘說著怎樣的命運？悠閑、美麗的小島，陌生的環境所帶來的躊躇感，讓誰去適應明白？思緒如潮、悲喜交集，情不自禁的思念充滿了整個理智，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快一點，再快一點……
夜到達巴赫金島已經是淩晨半夜，跨界的時差讓原本就疲累不堪的夜有些支撐不住，一向的泰然自若此時此刻化為烏有――牽腸掛肚的人兒現在就在隔海相望的另一邊，拉近的距離讓夜百感交集。想擁她入懷，想將她融入自己的生命，想她的倔強，想看她被欺負後驚慌失措的表情，想她、想她、想她……
“夜大人，先前派去安德吉斯的人現在還沒有聯絡上。”來到夜麵前的椅子上坐下，繼續解釋道：“不過請不用擔心，我打算明天親自過去看看。至於夜大人就留下這等我們的消息吧。”
“……”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權衡輕重似乎現在隻能這樣了。畢竟如果自己跟去，被認出來的話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隨便你們吧。”
“夜大人，還有一件事。至今為止我們隻知道要找的人的名字，其他什麽信息也沒有。如果您有她的照片的話，我想找到她應該會更容易。”
“照片？”拿出上衣口袋裏的手機，顯示屏的背景上清清楚楚印出了曉靈的樣子。想起來這張照片還是小影回去後擅自決定傳給自己的，還附帶著一條信息說可能對自己會有幫助。感歎道小影真的長大了，連這點小事也能想到。相反的自己卻因為曉靈的失蹤變得精神恍惚起來，根本沒有去注意這種事。曉靈的笑容？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了，請你快點回來吧！
“夜大人？”
“……”回過神來，將手機遞給眼前的人。
“哇```好漂亮，是個很耀眼的人呢，這樣找到她就會容易點了吧。”
“不要讓她受傷，我要她毫發未傷的回到我身邊。”
“是――我們會盡力的。”
夜現在除了去相信這些人，別無選擇。這就是所謂的病急亂投醫吧，而曉靈的存在就是夜的心病。隻希望他們因為錢能好好把這次的任務完成。曉靈，我們就要見麵了，你覺悟吧！
安德吉斯的晚上，月黑風高，誰能注視著這樣的月色？高斯如約來到小茹的房間，屋內漆黑一片，想到小茹現在應該還在照顧殿下，便自己先進門等候小茹。小茹這次找自己到底有什麽事，這是讓高斯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心裏有些發慌，感覺事情的嚴重性，不由的緊皺起眉頭。
“你來了――”門口響起小茹的聲音。
“……”高斯沒有回答，隻是一直盯著月光下閃耀著光芒的小茹入迷。
踏進房門，小茹並沒有準備去打開了房間的燈，黑暗中幽幽的說道：“領事大人能幫我一個忙嗎？”
“幫忙？你想做什麽？”小茹的平靜地語氣讓高斯不適應。不久前還因為瀧大人的事發狂，沒想到這麽快就好起來了。
“幫我準備一條船，我要送走曉靈。”依舊是一成不變的口氣。
“什麽？！”高斯驚訝的站了起來，“你沒有理智了嗎？你知道這麽做的後果……”。
小茹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來到桌前悠閑的倒了一杯茶，緩緩的說道：“我知道，隻是如果再不把曉靈送回去，我可能真的會再一次失去理智做出傷害曉靈的事。”
“你真的隻是想保護她嗎？”黑暗中，高斯看不清小茹的表情。
“嗬```不然你以為呢？因為瀧大人喜歡曉靈，所以你覺得我是故意要送走曉靈的嗎？”
“小茹，我並清楚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不過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一瞬間的沉默，“嗬```後悔嗎？如果真的能後悔，事情也不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就像瀧大人後悔把我撿回來一樣，如果那不曾發生，我也不會這麽痛苦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走向高斯，還好燈沒有打開，不然一定會被高斯看穿的自己的心情的。“領事大人能幫我這個忙嗎？”
“我不能背叛殿下，更不允許你背叛殿下。”
“你已經背叛了不是嗎？”小茹若有若無的說著。
驚訝的瞠目結舌，“我，我沒有――”。
“從你踏進這個門口開始，你就已經背叛了殿下。你明知道我找你幫忙的事不會是普通的事，可是你還是來了。”貼身走近已經六神無主、站著一動不動的高斯，笑著雙手環住高斯的脖頸靠向高斯，“殿下說過讓你跟我劃清界限的吧，現在這個樣子如果被殿下知道了，你覺得他會繞過你嗎？”
高斯不由的怔了下，他萬萬沒有想到，小茹為了讓曉靈離開安德吉斯會用這麽極端的手段，“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件事？”當時殿下警告自己的時候，小茹並不在場。
“我知道的事還多著呢，要我一件一件說給你聽嗎？你們真的以為我還是小時候那個膽小、天真、弱不禁風的孩子嗎？”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的？”對於的小茹的話，高斯突然覺得毛骨悚然起來。
“什麽時候……？”是發現自己愛上瀧大人之後嗎？還是……反正那已經不重要了。“我也記不清了，也許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吧。隻是大家都被我騙了，嗬````很可笑吧！”
“小茹……”你真的是這種人嗎？
“領事大人……”不理會高斯詫異的感情，小心翼翼的抬起腳尖貼近高斯的耳畔，溫柔細聲的說道：“如果領事大人能幫我這個忙，我就任憑領事大人處置……”明顯感覺到高斯突然抽搐的身體，小茹繼續說道：“領事大人很喜歡我的吧。”
“……”高斯驚恐的啞口無言，思緒一下子就被小茹弄的混亂不安。
“為喜歡的人做任何事都沒關係吧！領事大人……”
發現小茹漸漸靠近的臉，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驚恐的睜大雙眼，感覺到嘴唇一絲碰觸，高斯驚惶失措的用力推來小茹大聲叫道：“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高斯慶幸自己把持住了，小茹說的沒錯，他是喜歡她……可是他也知道這是不被允許的！不管怎麽說，小茹都是殿下的人，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做出讓殿下的名譽蒙羞的事。
“我是瘋了，如果再這樣下去……”小茹哽咽著，“我遲早有一天會瘋掉的！”小茹無力的抓住高斯的衣襟，“現在隻有領事大人您能救我，求求您，幫幫我吧。所有的後果我一個人承擔，我不會連累領事大人的，求求您……”
俯視著跪倒在地上小茹高斯心亂如麻，手上傳來的濕熱感讓他清楚的知道，小茹哭了。從來不會在別人麵前哭泣的她，即使受到傷害也不會哭泣的她，居然哭了……
歎了一口，這時的高斯完全被小茹給打敗了。小茹說的對――為喜歡的人做任何事都無怨無悔，“好！我答應你……我幫你送走曉靈。”
無力的雙手滑落在地，小茹微笑著潸然淚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