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無措、枝

  我不會承認自己對於古多琦有些鬱悶：“請國師大人明白一點，不是我們來這做什麽，而是國師大人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古多琦：“……”


  古多琦在樹後拿出準備好的東西，是獵物。不，應該準確的說是準備好了的獵物。


  我認不出那是些什麽，看起來都是一些小型獵物，被剝開了皮清理幹淨了，我詫異，心裏大概有了些底。


  “聖綾大人看，這是我今天的收獲哦！”古多琦像個急於求鼓勵的孩子，手裏拿著滿滿的獵物的肉，臉上的得意與渴望兩種神情和在一起。


  我似乎一直沒有讀懂過古多琦，先前我以為他是一個木納的人，可是接觸後卻發現不是，他和木納簡直無法搭邊。


  “嗯，國師大人很厲害。”


  我微微的偏頭，看著他，他此刻的表情並沒有參假。或許是他演的太好，或許是他的真是情緒，但是或許對我沒有影響了。


  “能得到偉大的聖綾大人的誇獎，我也算是榮幸之至。”他笑著，正在用一個光滑的樹枝將肉串起來，塗上備好的調料。


  “這個就勞煩聖綾大人拿著了，我去架火。”


  他將肉串放在我的手上，沒有串起來的便放在一張準備好的布上。


  我看著他將枯樹枝架著，用一些幹草引火，樹枝很快的燃燒起來，明亮火光映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格外的好看。


  手裏拿著肉，時間太久手臂有些酸痛了。我並沒有表現出來，依舊站在那裏沒有懂，默默的看著他的動作。


  古多琦看著火漸漸穩定，又多加了幾根樹枝，然後走到我的麵前，嘻笑著從我的手中拿過肉串，還不忘調侃我幾句：“聖綾大人真笨，竟然站著一動不動，也不知道這樣拿著手會不會累。”


  他在火堆前坐下，將肉放在火上慢慢烤，我也坐在火堆旁，離古多琦的距離並不近。


  “聖綾大人坐過來吧。”他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神情自然，後麵一句話卻又像是在安寬慰我，“聖綾大人放心，臣子不會做什麽越軌的事的。”


  我看著他，他正在笑，突然每當我看他時他總是再笑，笑的那麽輕鬆。


  可是現在的笑又像是在對我挑釁，怎麽看都像是再說“我就知道聖綾大人是一個膽小鬼。”


  我一直認為自己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但是我卻沒明白為什麽在自己瞪了古多琦一眼後，還是坐了過去。


  並且再我走坐過去後古多琦沒有表現出一點未奇怪，似乎早就知道我會這樣坐，火光隨著風將我們的影子拉的長長的，左右搖動。


  “一國國師竟然對於野外的東西如此熟練，是否有什麽秘密呢？國師大人可否為本宮解惑？”我笑著，語氣犀利之至，不給他留一點退路。


  我以為他至少會有一些窘迫，可是我貌似想錯了，他聽了我的問題神情依舊，轉而又用一種看傻子的眼光看著我。


  我被他盯著，正當要受不了的時候他才慢悠悠的開口：“聖綾大人真是太不對臣子上心了，臣子這十年的去向難道聖綾大人都沒有去關心一下麽？”


  這次我沒有急於回答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把眼睛虛眯著讓他看不出我此刻的想法。


  時間仿佛停止在這一刻，他看著我，我望著他，隻有風聲吹動著樹上的葉子，左右晃動，發出沙沙的聲音。


  “咳咳……”


  被我看的全身發毛的國師大人終於認輸了，尷尬的咳兩聲，收回了視線。


  我聞到一股香味，是從古多琦手上的樹枝傳過來的。古多琦聞到了，轉頭看著自己烤的手，從火上收回來，自顧自的撕下來一小塊放在嘴裏。


  我看著他一連貫的動作，不發一言。


  他咽下去那一塊肉，看著樹枝點點頭才伸手遞給我。


  我看著古多琦遞給我的樹枝，不得不說古多琦真的是一個細心的男人。


  我看著樹枝上的肉，有些無措。我從未吃過這樣形式的東西，更本無從下手。


  我想學著古多琦的動作將肉扯來，可是一碰到肉卻被滾燙的溫度燙到了，手一滑，樹枝就掉在了地上，沾了不少灰塵。


  我愣愣的看著地上的肉，更加無措了。


  古多琦聞聲看過來，就看到了我一臉失誤的樣子。


  古多琦在後來告訴我，那天晚上原來是想好好的調侃我一番，可是在看到我那麽無助的神情時，心裏就隻剩下心疼了。


  我當時並不知道古多琦心裏的想法，隻是在努力得想要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可是最後還是沒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