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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金蟬脫殼

  傲氣麵對萬重浪,熱血像那紅日光!

  膽似鐵打骨如精鋼,胸襟百千丈眼光萬裏長!

  我發奮圖強做好漢,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


  熱血男兒漢比太陽更光!


  讓海天為我聚能量!


  去開天辟地為我理想去闖!

  看碧波高壯!

  又看碧空廣闊浩氣揚!

  我是男兒當自強!

  強步挺胸大家做棟梁做好漢!


  用我百點熱耀出千分光!


  做個好漢子!


  熱血熱腸熱!

  比太陽更光!

  吼吼的歌聲響起,一千名火銃手,與五百多關寧軍弓箭手,打退了一波建奴的衝鋒後,精神亢奮的高聲歌唱,使明軍士卒都精神一振。


  他們列成線列隊形,掩護全軍撤退,以經阻止了幾次衝鋒。


  在戰場上扔下了千具屍體後,三旗甲兵與明軍,始終保持一裏的距離。


  大淩河邊,十幾艘蒼山船一字列開,實心鐵彈呼嘯著飛向建奴的軍陣,雖然打不到多少人,但聲勢十分迫人。


  大川脫掉了重型盾甲,騎上了一匹普通的戰馬,混在吳石頭的旗衛大隊之中,揮舞著騎槍指揮炮擊。


  他與吳石頭一同在建奴軍陣西側,虛虛實實的威脅著建奴的側翼,牽製了正藍旗的推進,減輕了正麵掩護部隊的壓力!


  方楠此時躺在一副擔架上,雙目微閉,段榮和吳彪緊張的守在身旁。


  小豆子撅著屁股,一臉苦像的連連向一名鐵甲郎中作揖:“哥”“親哥”你就再給一顆吧!


  那名鐵甲郎中仰著頭,一臉無奈的望著天空:粗製的老參丸藥效強,一顆足矣!

  將軍的肋骨移位的厲害,傷到了內腑,但還沒有性命之憂,隻是要盡快的找到接骨的高手,他現在過度疲勞,需要好好的休息!


  段榮騎上戰馬回到,正列陣後撤的阻擊部隊之中。


  正白旗的哨塔上,多鐸對身邊莽古爾泰說道:四哥親自帶隊跟一段吧!


  “看還有沒有機會,再打一下,咱們這仗輸的太冤枉!”


  多鐸牙齒狠咬,一馬鞭將一個小茶幾抽斷。


  莽古爾泰微微一笑:這次戰鬥我們損失了近兩萬人,但大多是旗丁和跟役還有一些奴隸,不隻是正白旗和正藍旗敗了,鑲藍旗和科爾沁以及其它蒙古諸部不也都敗了嗎?


  何況大淩河城南門是濟爾哈朗的防區,誰又能指責我們什麽呢?


  多鐸歪頭看向莽古爾泰:四哥呀!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水平了?


  莽古爾泰哈哈一笑,走下哨樓騎馬離去,多鐸來回踱了兩步,在幾案上寫了一封短信,吩咐一名護衛將信件交到多爾袞的手中。


  大淩河邊人頭攢動,站滿了城中的百姓,在士卒的指揮下排列有序,順著沙船上放下的軟梯,密密麻麻的向船上攀爬。


  一艘艘沙船載滿了百姓,快速的離開木筏簡拚的浮動碼頭,始向大海。


  當最後的一名士卒踏上甲板的時侯,蒼山船上的所有火炮轟鳴,大淩河上響起了震震歡呼聲!


  “泥巴裹滿褲腿,汗水濕透衣背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卻知道你為了誰?


  為了誰?為了秋的收獲,為了春回大雁歸!


  滿腔熱血唱出青春無悔,望斷天涯不知戰友何時回!


  你是誰?為了誰?我的戰友你何時回?


  你是誰?為了誰?我的兄弟姐妹不流淚”


  也不知道是誰,唱起了這支歌曲,漸漸的感染了所有的人。


  第二天中午,船隊抵達了筆架山碼頭!金國奇兄弟組織了大量車馬藥材送來,將千裏營輕傷的士卒接入了寧遠城,將一些郎中留在了船上救治重傷士卒。


  金國奇找來了一名老郎中重新為方楠接骨,現在他以經不能坐起,隻好躺在床上聽段榮做的戰後統計。


  “此戰,全營陣亡一千四百多人,經過幾天的救治,一千多名重傷士卒基本都挺了過來,隻有幾十個士卒傷勢過重無法救治,其中三百多人肢體殘疾,不能在上戰場。”


  段榮坐在床邊幫助方楠喝下一杯茶水:如果沒有老參丸,酒精和鐵甲郎中,重傷的一千多人,能活下來兩百,都是幸運的了!

  “部隊損失超過三分之一,方楠神色黯然,段榮走過來坐到一旁,輕聲說道:現在下麵的士卒們情緒很好,都很關心你的傷勢。


  而且他們認為能與幾萬建奴一戰,是他們畢生引以為豪的事情。


  房門打開,金國奇走了進來:“和光”老弟今天怎麽樣了?


  方楠淡淡一笑,傷勢無礙,這幾天有勞金大哥了!說完身體動了動,想要在床上坐起!

  段榮忙用一旁的被子,墊在了方楠的身後,使他能夠斜靠在床上。


  “金國奇一擺手,拉過一把椅子,坐到床邊!”


  “督師可好?”方楠急切的問道!

  金國奇輕拍了一下方楠的手臂:“和光”老弟放心吧!

  “督師大人他現在一切安好,當皇太極得知,大淩河城外出現明軍後,加大了攻寨的力度,二十門紅夷大炮將寨牆轟塌了幾處,雙方都有幾千人的傷亡。”


  當晚,王之敬率兩千騎兵虛張聲勢的去“偷營”,而老督師率領部隊,由後山小道撤出長山營寨,退進錦州。”


  估計老督師正趕來寧遠,後日便可相見了!


  “幾隻前,以老督師舉薦,為兄調至寧遠,和光老弟舟車便利,今後可要常來往啊!”


  金國奇突然低聲道:最近兄弟的一個朋友在“李氏”那邊的船廠收了一批上好的造船木材,能造十餘艘二號福船。


  他跑了江南的幾家船場,但那邊將價錢壓得很低,他沒舍得賣掉,現在都砸在手裏。


  方楠略一尋思,大航海時代開啟不過百年,以後用船的時候多了去了。


  “一共多少銀子?”


  方大老板是有錢人,看著給就行哈哈!看著給!


  “兩萬兩吧!再加上十二門火炮和五百支火銃!”


  金國奇立刻眼睛一亮:“和光”此話當真?

  “當真”方楠看著金國奇嗬嗬笑道!


  金國奇早以經對千裏營的炮隊垂涎三尺,現在搓著雙手,兩隻眼睛以經笑成了一條細縫。


  祖大壽的名氣很大,但曆史上的評價並不好,今後薊遼不知道會有什麽變化,方楠不想看到吳襄父子掌控關寧一線,所以他才想到扶植一下金國奇,他雖不是孫承宗的弟子,但也是一手提拔起來的。


  一晃三天過去了,午後方楠依靠在床榻上,一邊看著孟子,一邊聽張橋講讀邸報。


  一名翠衫騎兵前來稟報:皇太極昨日夜裏由錦州撤兵了。


  方楠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扯動了肋上的傷口,輕輕的噝了一聲然後說道:馬上快十二月了,我們出快四個月了!不知道德州那邊怎麽樣了。


  張橋笑嗬嗬的答道:工坊的規模一直在拓展,收入也是月月高升,當家的放心吧!吳彪回去後留在德州的兄弟也都安心了!


  “臘月初二,孫承宗傳來書信,言及錦州等地空虛,希望方楠率軍暫住寧遠半月,待祖大壽的關寧軍有所恢複,再回德州。


  書信最後言明,年前肯定放千裏營回德州,方楠將書信交給張橋無奈的笑了笑!

  這個時候,小豆子匆忙跑進書房,由懷中拿出一封信:剛到的德州急信!


  方楠快速的抽出信紙,內容簡明額要:“冬月二十七日孔有德部在吳橋發動叛亂,二十八日孔部意圖接進德州工坊,但在五裏外被新造的二十門三寸艦炮驅離。”


  方楠狠狠的拍了一下額頭,暗恨自己曆史學的太臭,雖然知道明末有孔有德兵變這事,但並不知因何而起,到何時為止,最後是什麽結果。


  他的舉動讓張橋看得一頭霧水,忙問道:“當家的”出什麽事了?

  方楠眉毛一擰,壓抑住心中的急燥:“登萊營”孔有德,李九成在吳橋發動兵變,看來我們該馬上回德州了。


  張橋麵帶欣喜“啪”的打了一個立正:我這就通知兄弟們準備。


  方楠一抬手:等下!先派人通知老督師,拿一張調令免得被人垢病我們善自脫離戰場!

  張橋笑道:“當家的”思慮越來越稠密了!然後轉身離去。


  方楠望著張橋龍形虎步的背影,想到在運河邊初見張橋時,他的那幅落破的形像,心中感歎:真是時勢造英雄啊!


  三日後,孫承宗風塵仆仆地趕到寧遠,方楠雖然與他分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卻看到孫承宗似乎又蒼老了一些!

  方楠欲要見禮,孫承宗將他按住,順勢坐在一旁,輕歎了聲說出了一個讓方楠十分震驚的消息。


  幾日前,祖大壽與何可綱率軍增援錦州,行至城南乳峰山下時,遭遇兩白旗伏擊,三千餘人無一生還。


  這時,方楠看到老督師眼角的皺紋,似乎又深了幾許。


  第二天辰時,孫承宗和金國奇來到寧遠為方楠送行,在碼頭上孫承宗看到,一千八百個千裏營士卒,大半都身掛繃帶,不禁神情激動:“此戰三分之一的“遼鎮”精銳能夠保存下來,全賴“和光”的千裏營浴血救援,老夫在此謝過了!說完正襟向方楠拱手一禮。


  “大淩河之戰,明軍傷亡四萬精銳,元氣大傷,朝中定會大肆調整薊遼各部,老夫以經上奏辭程,所以也不再留“和光”的千裏營在遼鎮了。”


  孫承宗哈哈一笑,輕拂了一下方楠的肩膀:千裏營此戰後必將聲名雀起,回德州後勿忘韜光養晦,以防屑小。


  方楠在擔架上抱拳一禮:多謝老督師提示。


  孫承宗微微一笑:“和光”已經到了婚配的年紀,若無婚約老夫到是可以略盡棉力。


  孫承宗也是心感千裏營的鼎力相助,想在方楠的生活,和未來的仕途上作一些補嚐。


  方楠扭捏的一笑:多謝老督師關心,到時一定請督師作主。


  “嗚”“嗚“嗚”二號福船上的汽笛聲響起,方楠在小豆子的攙扶下,站在甲板上向岸邊的孫承宗和金國奇抱拳昔別!


  當福船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後,所有人都感覺到剛才發生了一件怪異的現像,卻又想不起來什麽事情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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