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蹬城血戰

  啪！啪！啪！大廳外響起幾下清脆的掌聲，院中的兩個身影走進了廳中，兩人的容貌逐漸清晰起來。


  眾人看到王承恩與一名二十多歲的錦服青年正在步入大廳，這個青年雖然眉目清秀，但麵色青暗，雖然年紀不大，眼角上以經有了幾絲細紋。


  這個青年此時神情歡愉，心情極佳，但眉目中的陰冷之氣，卻不見絲毫的減少！

  那名青年邊走邊說道:好個“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


  王承恩在一旁急忙輕喝一聲:還不快來叩見皇上！


  眾人伏在地上煽呼萬歲，崇禎嗬嗬笑道:都起來吧！


  崇禎逐個看遍方楠幾人身上的傷疤，情緒稍有些激動，開口道:擬旨“遊擊方楠，忠勇過人，每臨戰陣，身先士卒，麾下敬服，特此加封，方楠為都指揮同知，分守通州東路參將！”


  方楠忙跪伏謝恩，心想:分守通州東路參將這個封賞還是不錯，終於可以立營，招募士卒，進入到明軍序列，總算是有番號了。


  王豐和曹鵬一同向方楠道賀，蕭思音也很高興，但突然感覺到與方楠之間有了距離，而且是難以跨越的，方楠現在不但成為分守一路的參將，而且日後也會才名遠播，還有一個收入豐厚的工坊，現在他如此年輕，必會引起很多高官顯貴家中閨秀的關注。


  想到這裏蕭思音不由的腳步挪動靠在方楠身旁，用手握住一小塊方楠的衣襟，低頭不語。


  方楠現在很慶興，崇禎沒有發現身上的傷疤並非是在大安口之戰中留下來的。


  崇禎這幾天心情不錯，聽小太監們議論香音樓近來非常火爆，蕭大家的幾首新曲如何動聽，今晚無事，換了常服在王承恩的陪同下在香音樓聽了一場，對蕭思音的新曲讚不絕口。


  在聽完方楠唱的“男兒當自強”後崇禎對方楠也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好奇心起”他這才來到王豐的府阺，看這幾年青人現在又會是什麽樣子的表顯，結果並沒有讓他失望，在廳外他聽到方楠的的一曲“《霸王別姬》”使他的內心也變得亢奮激動。


  崇禎並沒有在王豐這裏停留，在王承恩的隨護下返回了皇宮，崇禎在登基之後，深感軍伍不振，便親手扶值了年近六旬的張春，建立起了“永城車營”並且在今年年初和大安口戰役之後，先後又扶值了“盧象升”與“楊國柱。”


  而今天崇禎心情不錯，對方楠起了愛才之心，雖然他對方楠仍不看好，但還是給了方楠一個機會。


  方楠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回了外城的駐地，隻留下大川和幾個家丁幫助王豐訓練家仆。


  方楠平日是按現代的方式訓練家丁陣列，一共訓練了近一年，而大多數家丁隻訓練了半年左右，期間還參加了大安口戰役，家丁隊列中的變化和組合瑕疵還有很多，方楠考慮再有幾天就要過年了，距離閱兵不過半個月的時間，現在必須抓緊時間按前世閱兵要求重新整訓。


  每天方楠都泡在清理出來的校場中，訓練家丁操演，並且設計出的一套，校閱時的軍禮和受閱時展示出的幾種軍姿。


  “大年三十”方楠重金聘請了京城中的十幾個大廚，在倉庫中擺了七十桌年夜飯，蕭思音也帶了兩個丫鬟婆子前來與方楠一起過年。


  蕭思音是頭一次走進軍營，在她的印象中，軍營中多是衣衫破舊，品行低劣的**，要不是為了和方楠一起過年，她才不會來這裏。


  讓蕭思音意外的是，家丁分成小隊，身著一套迷彩軍服，邁著整齊的步伐，井然有序的一隊隊走進倉庫，在隊長的口令中，一同坐下，挺直腰板目不斜視，雙手按照一種標準放在雙腿上。


  倉庫中，一時間隻有各個小隊長的口令聲此起彼伏。


  蕭思音沒想到方楠的家丁如此訓練有素，和她見過的京營的士卒截然不同。


  酒過三巡，錢二帶領的長矛隊首先唱起了“男兒當自強”熱烈的氣氛由此揭開。


  大川帶隊跟了一首“霸王別姬”使整個倉庫都充滿了熱烈的氣息。


  蕭思音受到這種熱烈的氣氛感染，也獻唱了“問情”和“新不了情”將年夜飯帶進了高潮。


  方楠知道自己在這裏，家丁們放不開，便帶著蕭思音離開了倉庫。


  蕭思音今天晚上很開心，不但見到了方楠的家丁訓練有素，而且與七百多人一同過時熱烈氣氛，使她非常開心。


  “因此對方楠更加欣賞，不顧方楠的反對，堅持在方楠的書房睡到了天亮，方楠無奈的看了半宿阺報，最後困極，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蕭思音雖然躺在床上，但能很清晰的感受到書案邊方楠的存在，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非常放鬆的睡到了日上三杆。


  蕭思音醒來時，方楠早以去了曹府，蕭思音撅著嘴，恨恨的拍打了兩下枕頭，然後神清氣爽，邁著輕快的步伐回了香音樓。


  半個月的時間眨眼而過，這段時間方楠過得很愜意，兵部的正式任命下來的很快。


  方楠又將段榮，吳彪，上報為指揮僉事，大川，康二，張橋，錢二，丁成，董飛虎，上報為千戶。


  方楠沒想到批付的過程異常順利，沒過幾天便也一同批了下來。


  其它如百戶，總旗，小旗，方楠可以自行任命，隻要到兵部作個報備即可，異常的順利讓方楠心中略感不安。


  讓方楠哭笑不得是近來的坊間傳言:方楠憑借一首歌曲，獲皇上青睞，成為獨守一路的參將。


  而且方楠每天都能收到幾封京城大型妓館拜貼，幾名當紅名妓為求一麵，甚至上門拜訪。


  蕭思音讓自己的大丫鬟，坐鎮在方楠大院門口的牙房中，專門處理這些事情，現在方楠名聲以經傳遍內外城，有人送方楠一個新名號“方一曲”。


  正月初九，方楠接到段榮和方懷山，在德州的消息，信中還提到夏仲進在東昌府的高唐州，周念庵在兗州府的金鄉和漁舉旗造反。


  雖然夏仲進在高唐州舉旗，但部隊規模並不大，也沒有波及德州。


  信中還附帶一份德州城北十二營的布局圖並做了一些注解和說明。


  建文元年，剛剛做了皇帝的明朱允炆決定削藩，而燕王朱棣是其提防與整治的重點。於是派都督韓觀屯兵德州駐防演練。同年8月，燕王北平起兵，“靖難”開始。惠帝朱允炆命大將耿炳文率兵 30 萬禦敵，未果。10月又命李景隆為大將，於德州合兵 50萬攻燕，過營河間。12月，李景隆戰敗，退回德州休整。其間，都督韓觀即在德州衛城以北修築了“十二連城”。


  明初開始，運河漕運日益興旺發達，因河而興的德州便成為朝廷重要的倉儲基地，大批的軍糧和官方物資被儲藏在運河東岸一帶的倉庫裏。“靖難之戰”發生後，為了保護這些重要的糧食和物資，需要眾多軍隊把守，“十二連城”就是這些護倉軍隊和準備抗擊燕軍的“南軍”將士屯兵駐防的地方。因為這些城實際上都是兵營，所以當地百姓也把“十二連城”叫做“十二連營”。


  李景隆奉命率軍攻燕，大戰於白溝河，再遭敗績撤回德州；而燕將陳亨、張信則乘勝追擊攻占德州，繳獲軍糧百萬餘石，再攻濟南未果，撤回德州。9月，都督盛庸、山東參政鐵鉉等率軍與燕軍交戰，收複德州。惠帝遂命盛庸為平燕將軍，在德州屯兵備戰。明建文三年，盛庸率兵20萬攻燕，激戰於夾河，慘敗後又退至德州。燕王朱棣率部追擊，僅在德州一帶就先後擊敗過明廷大軍80餘萬，最終成了明朝的永樂皇帝。由此可見德州及建在德州的“十二連城（營）”在這場征戰中的地位和作用。


  德州“十二連城（營）”，南起北營、張莊，北至哨馬營，西倚運河，東至長莊王家道口，南北長約 10裏，東西寬約 5 裏。從南至北依次為：鮑家營、夏家營、王家營、大營（何家營）、肖家營、中營（顧家營）、北大營（瞿家營）、薄荷營（白賀營）、連營（錢家營）、陳家營、半邊營（邊家營）、哨馬營。全部城牆都是由夯土築就，多成正方形，少有長方形，大多為四門，城牆上多有“馬麵”；城牆四周腳下均挖有城防壕溝。其中邊家營隻有東西兩牆，而無南北城牆，城中由南北向一條大道貫通，因此又被稱為“半邊營”。


  方懷山原是知道此處，但從未來過，所以在柳河村時並沒有對方楠提起。


  方懷山到達德州後馬上察看十二營，除“半邊營”“陳家營”損敗不可用，其它十營城牆和土台雖有損壞，但並不嚴重，並不影響工坊遷入，可以一邊生產一邊修複，隻需幾天時間進行清理，工坊即可遷入開工。


  最後方懷山在信中告知方楠，由於新規劃的“德州工坊”基礎建設的工程量並不大，所以致信“吳彪”柳河村的工坊人員以經開始遷移。


  “同時段榮以經在德州附近的作坊中，訂製了五十口大型釀酒用的蒸鍋，很快會陸續的在“德州工坊”中安裝，所有人員遷移到德州後即可馬上的逐步恢複生產。


  方楠放下書信，呼出一口濁氣，新工坊的選址和規劃讓他非常滿意，方懷山以經開始組織工坊遷移，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


  第二天方楠在阺報中看到了關於山東聞香教民亂的消息，同時神一元戰死，湧入山西的流寇暫時受到山陝總兵杜文煥遏製，方楠清楚這不過是一時的現像，而朝堂中發生什麽事情方楠並不清楚。


  下午方楠邀請王豐和曹鵬到香音樓一聚，蕭思音見方楠來到香音樓很高興，狀態滿格的將幾支歌曲迎得滿堂賀彩，賞銀番倍。


  包廂中蕭思音小鳥依人般坐在方楠身旁與幾人笑語連連，身上四溢的香氣，讓方楠費了半天勁收住了心神與王豐和曹鵬一起討論時政，曹鵬相比王豐這個每天隻知道跑馬溜狗的紈絝子弟，對朝堂中的事情更關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