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巧奪南門
“散場後”蕭思音也同方楠來到王豐府阺，王豐擺上酒宴招呼幾人痛飲，眾人皆是舉杯盡歡，王豐和曹鵬不時的在言語中調侃方楠與蕭思音。
方楠聽到兩人的風言風語，兩世的臉皮上，絲毫不顯一絲波瀾。
蕭思音卻麵紅欲滴，時不時的看方楠幾眼！
蕭思音初識方楠時，見方楠隻有十八歲，卻能帶領一群凶悍的家丁讓她很是好奇，在曹鵬的勸說下才去為方楠彈琴獻唱。
席間方楠的一首“問情”使蕭思音刮目相看，在共同經曆了一場大戰後，蕭思音將方楠當成了知己好友。
方楠離京後，蕭思音感覺多彩的生活剛剛開始就黯淡了，閑下來一個人獨處的時侯，時常想起方楠在酒樓時一言一笑，想得多了，就會想到兩人之間可能出現的情節。
三首新曲轟動京城後，方楠的影像在心在蕭思音腦海中也越來越濃重深刻了。
蕭思音有時自憐，以經快十八歲了，卻遇不到心儀之人，她依稀能在在柳微瀾的身上，看到自己的未來。
但蕭思音清楚，論江湖經驗人際關係，她都與柳微瀾相差太遠。
蕭思音經常接觸到的文人雅士多是浮誇之人，風月場上也難見真性情。
不少頑固子弟和富商大賈，垂涎蕭思音的美色，雖然並不吝嗇，時常一擲千斤，但都被她談漠的拒絕了。
方楠雖出身普通，但多才勇悍的形像深植蕭思音的內心，方楠離京後，她經常向曹鵬打聽方楠的消息，最後鼓起勇氣寫了兩封信讓曹鵬派人送到柳河村。
方楠那時正在大安囗，為了保密，留守的家丁都沒有讓送信人進村。
蕭思音日盼夜盼不見回音，心中多了些掛念，變得患得患失，各種猜疑變得多了起來，狀態也變得很差，每天也隻有晚場才會上台。
猶其最近聽聞平日使用的香皂，和柳河春酒，都是方楠的工坊產出，方楠每日都是進鬥金，蕭思音心中更是不安。
柳微瀾是個人精，早以經看明白了蕭思音情緒的變化因何而起，派人四處探聽。
幾日前方楠讓劉秀才送來一封書信，告知蕭思音“前些日子他去大安囗辦事最近才回，一直忙工坊的事情，過幾日回京，還要參加正月十五的校閱，蕭思音這才安下心來。
蕭思音飲了幾杯柳河春，麵色以經有些酡紅，為僻開王豐和曹鵬的調侃，彈琴吟唱為幾人助興，王豐吩咐護衛將府中樂工全部從家中被窩中拎了出來，為蕭思音伴奏。
方楠想起一首很喜歡的歌曲，李翊君唱的“永遠永遠”所興將歌詞寫下來，教蕭思音唱了兩遍。
這首歌的調子稍高，方楠有些擔心蕭思音唱不好，率先唱了兩遍，一旁伴奏的老樂工很快的將曲譜和節奏記下來。
蕭思音捧著歌詞，表情略顯激動，脖頸都有些微紅。
蕭思音記好詞後坐在琴後，琴聲響起，樂工按節奏與之相和。
漸漸地蕭思音停止拂琴，妙目含波，盈盈若水望向方楠，唱至“別對我說永遠永遠永遠
永遠是太昂貴的誓言
我握不住也看不見
最後隨著浪濤消失不見”
歌聲變得更加婉轉又略帶憂傷。
唱到高亢處“
別對我說永遠永遠永遠
永遠不是我要的明天
你愛過我就已足夠
就算到了最後愛已擱淺”
蕭思音的歌聲變得高亢，將情感和情緒帶入到歌聲中，美目變得有些迷離，嗓音帶出一點斯啞，使歌聲更加傳神！
王豐和曹鵬揣著酒杯雙目微閉，回味著歌曲。
方楠也不是傻子，怎麽看不出蕭思音對自己的情感，心中感歎，想起一句話“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方楠過完年不過十九歲，正在忙著打根基，賺錢，雖對劉黛汐有一些愛慕，但還從未想過取妻成家的事情。
方楠沒有想到前世三十多歲他，沒有娶到媳婦，而在明末，現在不到二十歲以經有美女喜歡自己。
方楠有些後悔，不該寫這首歌給蕭思音。
歌聲停止，眾人還在餘音中回味，方楠脫掉上衣，“嗆啷”一聲右手拔出闊劍，左手有節奏的拍在桌麵上，發出砰！砰！砰！砰！的聲音。
王豐和曹鵬被他嚇了一跳，手中的酒杯都掉在了地上，幾名老樂工到是有些見識，知道這位公子爺這是喝開懷了，馬上要開唱啊！忙用手中的樂器協揍，應和方楠的擊節。
方楠對幾名老樂工職業素養非常滿意。
方楠調整好氣息，闊劍一揮高聲唱道:“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
王豐和曹鵬聽到歌聲，才緩過神來。
二人聽方楠唱完頭一句感覺還不錯，同樣用手輕拍桌麵應和節奏。
“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
第二句唱完，王豐和曹鵬高喝一聲“好”！站起身來用雙掌擊節。
蕭思音淒鬱的情懷一掃而盡，目中閃爍出異彩。
大川，丁成，趙小虎，三人今晚都跟隨在方楠身邊，正站在廳外守衛，三個人聽到方楠開唱，一齊轉頭望向方楠，心想“大當家今天晚上有點燥動！
幾個人此時看到方楠向他們揮手，還在身上拍了一下，三人估計方楠讓他們也脫掉上衣，一同練些平日訓練時的招式，為大家助興。
方楠拎起一壺酒，舉過頭頂，仰頭將酒倒入口中，節奏快半拍地繼續唱道:
“我站在烈烈風中
恨不能
蕩盡綿綿心痛
望蒼天四方雲動
劍在手
問天下誰是英雄
我站在烈烈風中
恨不能
蕩盡綿綿心痛
望蒼天四方雲動
劍在手
問天下誰是英雄”
方楠走到廳中，揮舞闊劍左刺右抹，前劈後砍，照搬唐宗全劍舞的意境在廳中舞劍。
輾轉騰挪間，眾人才看到方楠身前背後上露出數條斜長的刀疤，與很多細小的疤痕。
王豐和曹鵬被方楠身上的傷疤所震撼，他們沒想到方楠經曆過出生入死的搏殺。
再看大川幾人也是如此，王豐原來還有讓家丁與方楠家丁比拚一場的想法現在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蕭思音看到方楠身上的疤痕，雙手擰著手絹緊緊貼在胸前，美目中霧氣漸升。
大川想起在大安口與曹變蛟搏擊的經曆，以臂代劍刺向一旁的趙小虎，趙小虎反應極快，同樣以臂帶劍刺向大川，“啪”的一聲脆響，兩個憨貨的拳頭都打中對方，二人沒少用力，一同被震的後退兩步
小豆子倚靠在門框上，環抱著手臂，咬著右拇指上的指甲，看著大廳中的眾人“嘿嘿”的傻笑！
丁成原本在一邊耍一些平日訓練的招式，見兩人又互練起來，忙快步閃到方廳的另一邊，防止二人掛蹭，躲避餘泱之災。
這也是大川幾人，與王豐見過多次以經很熟絡，這才放鬆下來，隻當在營中互練著玩。
大川與趙小虎兩人像兩隻大狗熊，你來我往在廳互打。
方楠卻不再舞劍，左手持酒壺，右手隻是輕揮長劍繼續唱道:
“人世間有百媚千紅
我獨愛愛你那一種
傷心處別時路有誰不同
多少年恩愛匆匆葬送
我心中你最重
悲歡共生死同
你用柔情刻骨
換我豪情天縱
我心中你最重
我的淚向天衝
來世也當稱雄
歸去斜陽正濃”
不知何時院中出現兩條身影站在大廳之外，駐足看向廳中，由於大廳門是敞開的，大家都以為門外是府中的仆役，所以誰也沒有在意。
“來世也當稱雄，歸去斜陽正濃”
蕭思音早以走到方楠身旁輕輕扶摸疤痕。
方楠唱罷，剛想對蕭思音說些什麽，但又不知道說什麽。
蕭思音用纖纖玉指輕按在方楠唇上:你什麽都不要說，我懂得！
方楠心想: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你怎麽還懂了？
但看到蕭思音很開心的樣子，方楠也沒有在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