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布局危機
沈寶安離開後，方楠並沒有馬上回村，他坐在茶棚中喝著茶，心中盤算了一下家底。
“加上剛才沈寶安的七萬兩的收入，現在工坊的流動資金大概有二十萬兩左右，想到自己來到明末後終於略有點根基了。
方楠心情不錯，吃了兩塊桌上的糕點，又喝了一壺茶。
“這時”茶棚外一陣嘈雜聲，傳了過來，方寶帶領一群壯漢來到村口，在擺放石鎖和裝滿石頭的大車邊站定。
方寶站在一個石鎖上高聲喧布：“所有的人排好隊，誰要是不規距就馬上離開這裏。
隨著方寶的話語傳出，人群中的嘈雜聲，才聲漸漸的消失。
“先提石鎖，再推石車，這些規距大家都懂得，這裏不再多說了，現在開始吧！一個一個來！
方楠很納悶，方寶為什麽帶領這些人進行測試，便走出茶棚觀看。
方寶看到方楠在茶棚中走出，有些意外:當家的也來這裏看選拔了，方楠略一點頭笑著問道:這些人是怎麽回事？
“現在很多人都知道咱們這裏的響錢高，大川的“劍鋒隊”響錢高達十二兩，普通家丁都是四兩，是運河工人一個月工錢的三倍，而且吃的還好，小孩子還有免費的私塾可以讀。
“所以”這些天有一些運河工人同附近村莊的青壯，都要來到咱們工坊作家丁，而且還賴在這裏不走。
吳石頭弄了兩個比以前測試時還重一百斤的石鎖，和多裝一千斤石頭的大車放到這裏，立了一個牌子寫道：若想當家丁，必須能通過兩項測試。
不少人看到了石鎖後，上去試了試，沒有提起來，便各自回去了！
“這一百多號人”都說自己能提起石鎖，堅持不肯離開，所以我才來這裏看下！
方楠一指旁邊的牌子:“即然立了出來就按規矩辦吧”！
一百多個人很快就完成測試，隻有二十三個人通過，剩下的人雖都提起石鎖，但推車沒過關，不過都還是推動了裝滿石頭的大車。
方楠思量了一下“這些人到也沒有說謊，都能提起了石鎖，推動了大車。
方楠又看了一眼這些人“破舊的衣服”和光著的腳板，然後對方寶說道:帶領這些人先同工坊的護衛隊訓練一個月。
“若表他們顯良好”二十三個全部通過測試的兄弟交給大川，其它的人補充到其它隊伍裏。
這些壯漢聽到方楠說出了最後的處理方式，猜到方楠是這裏的“當家人”紛紛向方楠磕頭答謝！
方楠和方寶忙將這些人都扶起來，並告訴他們以後不要動不動就下跪磕頭，這些人見方楠這個家主很寬和，慶悻自己沒有白等這麽多天。
方楠轉身吩咐村口的護衛，以後隻要有人能提起石鎖推動大車，便可讓方寶來察看，如果屬實馬上就收留下來。
方楠心想“像這樣身體力量超出常人的壯漢，稍加訓練就是軍中的精銳。”
方楠轉身要去工坊看看，目光卻掃到了一個十六七歲，臉上還未脫稚氣的少年，正在石車後麵蹲著，這時隻露出一個腦袋，在向村口張望。
方楠看到這個少年，一張圓臉上眉目長得棱角分明，一副虎頭虎腦的樣子。
少年這時正懦懦的在向村口張望，方楠心中大感好奇，便走了過去。
方楠故意寒著臉問向少年:你是幹什麽的？在這裏藏頭縮腦，莫不是想要在這裏為非作歹？
那名少年被方楠問的麵色通紅，猛的在石車後麵站起，理直氣壯的對方楠說道:我是到這裏來找張叔的，是他留信讓我找到這裏當家丁的！
方楠看到少年站起來的身高一楞，剛才少年蹲在地上看不出來什麽，但是這一站起身來，方楠看到少年近一米九的身高，魁梧的身體比大川還壯實幾分。
“少年身上的骨骼寬大，肌肉的線條明顯，舉手抬足間，身體身體中蘊含了一種隨時都可以爆發的衝力。
方楠仍是寒著臉，鄙視的說道:想要做家丁，自己要有本事才行，靠別人幫忙介紹算什麽好漢！
少年臉色脹紅，急聲說道:誰說我沒本事？你看……。
少年快步走到石鎖旁邊，用腳一勾，一個兩百斤的石鎖便被少年用腳尖挑起，右手向前一伸，石鎖穩穩的落在右臂上，少年將右臂一抖，石鎖在少年的右臂上跳起，少年左臂一伸，石鎖又穩穩的落到左臂上。
石鎖在少年的左臂停留了幾個呼吸之後，少年左臂一抖，石鎖向地麵落下，小年輕抬左腿，腳尖勾住石鎖輕輕的一帶，石鎖亳無聲息的落在地上。
“不等方楠說話”少年就跑到了鐵車之前，單手一抬向前一推，鐵車便被少年輕鬆的推動了。
少年快速將鐵車向前推行十步又快速的拉了回來，然後輕輕的將鐵車放穩，氣息平穩的走到方楠麵前抱拳施禮，用探詢的語氣問道:我合格嗎？
少年並不笨而且還很機靈，早就看出來，方楠在這裏地位很高。
方楠這時才露出笑容舉起手臂，在少年的肩上拍了兩下:還不錯，留下來吧！
少年高興的搔頭憨笑連聲說道:謝謝公子！
“這時”張橋出現在村口，向方楠這邊疾步走來，對方楠說道:小豆子，年幼不識禮數，公子不要怪罪。
方楠一揮手，止住了張再繼續說下去，帶著兩人回到住處。
“在書房中”方楠吩咐兩人坐下，然後笑著看向張橋。
張橋看出方楠很喜歡那名少年，所以便將少年的來曆說了出來，少年名叫“李豆”今年十七歲，是個孤兒，剛出生時營養不良，長得很小，父母便給小豆子取了這個名字兒。
“小豆子”的父親是宣鎮的邊軍，幾年前軍堡被建奴攻破，全堡幾十口慘死在滿韃刀下，小豆子倚仗身體強壯，又練過幾年粗淺的功夫，殺了一個建奴搶到馬匹逃了出來！
待建奴退走後，“小豆子”回到軍堡，埋葬了父母和全堡的鄉親。
小豆子想要到宣鎮投軍報仇，但在進入邊門時，被守關的一個伍長搶去馬匹，因此心中氣憤，一路討飯，來到通州碼頭討生活，後來認識了張橋。
小豆子年紀小，心地善良身體又壯，一個人能幹兩個人的活，很受雇主喜歡，經常挾帶瘦弱的張橋找活幹，張橋見他還是個孩子，每天晚上都帶他回到家中，教導小豆子讀書寫字，時間一長，小豆子便將張橋當作親叔伯一樣看待。
方楠第一次招募時，小豆子跟隨雇主跑了一趟揚州，所以錯過了，但張橋留下了書信，小豆子回來後就馬上來到了柳河村，才有了剛才的一幕。
方楠很喜歡小豆子虎頭虎腦的樣子，對張橋說道:就讓小豆子留在我身邊跑跑腿，作個傳令兵吧！
張橋滿臉欣喜拉著小豆子道謝！
方楠看到小豆子的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親筆寫了一張條子讓小豆子拿給廚房，囑咐廚子給小豆子多加肉食。
“小豆子識字”看到方楠寫的紙條，感動的紅著眼圈，笑著跑向夥房。
“幾日過後”方楠在銃炮坊巡視，看到張大山等工匠正在研究虎蹲炮，張大山受到新型銃彈啟發，研究出內裝火藥能夠延時爆炸的炮彈。
“因此”張大山與工匠重新設計了一種新式虎蹲炮，炮管長五尺，內徑三寸，外徑四寸，炮管壁厚一寸。
“隻是在虎蹲炮發射時，發射藥不能多裝，會造成炮身因震動太大而導致翻滾，在減少發射藥後，炮身的震動減弱到可控的範圍之內，但六斤的炮彈卻隻能打到幾十步外。
方楠看到是這種情況，便在一張紙上先是繪製出，“一輛裝有兩個直徑四尺車輪的炮架”，然後將炮車的俯視圖一同畫了出來，並對各部分作了注解。
炮車的結構很簡單，“一根五長直徑三寸的鋼軸與六邊形的火炮底架固定再了一起，車軸兩端與車輪中軸承鉚接，最後將一根半寸見方的小鋼條打入鉚口，使其結合穩固”眾人看到“圓柱形的滾動軸承”非常新奇，方楠卻解說是受到了“張衡”的混天儀上，圓柱形軸承的啟發，眾工將同時“哦”了一聲，麵上出現了“原來如此”的表情，齊聲稱讚“方楠”博學多才！
方楠麵色微紅的謙虛道：“偶然所悟而矣！”還是“張衡”天縱奇才，發明了這種連接設製，才使他有所感悟！
方楠不想在“柱形軸承”上與工匠們探討，提筆繪出一副簡易版的鋼簧“置退器。”
“圖紙中”炮身被緊密的套在一根三尺長的鋼筒內，炮身前部露出鋼筒一尺半，鋼筒後部與到炮身尾部外套的一尺長的鋼箍相觸，形成新的炮身。
在炮口兩尺後，炮身兩邊又各有一個四尺長直徑半尺的密閉鋼筒，方楠又繪製一份密閉鋼筒的分解圖。
“鋼筒”內部是由“一根六尺長，直徑半寸的鋼條，製成的鋼簧。
方楠又解說了炮身如何與鋼簧筒相接，這個連接設備也很簡單，工匠們一聽就都明白了，就是一個半“工”字的設備，
“炮身後部的兩側各有一根鐵柱與炮身兩側鋼筒中的鋼簧前端連接。”
現在火炮的模樣與張大山最初設計的虎蹲炮差別很大，加上炮車，火炮以經重達到五百五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