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窮兵難戰
“對抗賽”如此吸引人，這是方楠始料為及的，方楠吩咐吳石頭準備在泥塘周圍搭起能容納二千人的斜坡式木棚看台。
泥塘兩側觀看比賽最好的位置設置二十個小包廂，以後每個包廂都要收取五兩銀子，同時贈送白酒，香皂作為紀念品。
賽場處在柳河村外與通州之間的官道旁，官道兩邊有一小片空地，方楠用毛筆簡單勾勒出一副平麵圖。
賽場與官道之間的空地，在平整出來以後，為香皂，白酒，鐵錠，各修建一棟商阜，同時還要多蓋兩間備用。
官道另一側，平整出一塊區域圍起來，作為停放車馬的地方。
方楠交待完規劃，心中有點小得意，以後銷售這些商品，不用派人出去推銷，修建的幾棟商阜使產銷分離，更便於管理。
最重要的是有了一個引人注目的商品展示平台。
方楠正在自得的時候，吳石頭的話語聲響聲，天都有些涼了，冬天咋比？
方楠楞了一下，他到是把這事忘了，不過方楠很快想到辦法，站起身用毛筆敲了一下吳石頭的額頭:泥塘底部多鋪一些雪不就行了。
吳石頭很沒覺悟的又問道:雪少不夠咋辦？方楠用毛筆又狠敲了一下吳石頭的腦門:幹楛的細草。
吳石頭搔了一腦袋笑著喊道:“當家的”英明！
吳石頭還沒有走出院子，張橋挑著一個扁擔急匆匆的走進大院子。
扁擔兩頭的筐中各裝了一副鋼甲，看到吳石頭忙喊:方寶在皂坊正到處找你去測試炸藥，吳石頭聽聞快步跑出院子。
方楠來到院中，看到張橋將鋼甲各部分一件件的取出，放到一旁的石桌上。
然後對方楠說道:這是高鐵的兒子高大石，按公子的身才打製出來的雙層鋼甲的樣品。
方楠先穿上內層甲，看樣子結構與以前穿的半身板甲相差不多，隻是有些地方多出一些卡槽，甲裙是由四片百煉鋼打製，可以直接卡到內甲下部的卡槽中。
外甲也是分前甲，後甲，肩甲，肋甲，四個部分六塊甲葉。
前甲是盾形，下部是半圓弧度，前甲正中線向外隆起，上部幅度大，下部幅度收小，胸部內外甲之間的空隙達到兩寸，這種設計使鐵甲具備了很好的緩衝功能，外甲就像一麵略經修改的盾牌貼在內層甲之上。
後甲並沒有多少改動，肩甲與肋甲隻是比內甲上的相同部位大一點正好將內甲包裹住。
方楠穿上盔甲後原地蹦了幾下，又在院中走了幾步，鋼甲內外兩層結合穩固，張橋在在一旁解說道:全甲重六十二斤，全部是百煉鋼打製，內甲二十二斤，外甲二十七斤，甲裙十三斤，平時隻穿內甲便可，作戰時加穿甲裙和外甲。
在防禦性能上，勝過四層普通鐵甲，猶其正麵對鈍器的防禦，是多層鐵甲無法相比的。
方楠讓張橋通知高大石可以大量打製後，休息幾天，回到火銃隊。
張橋見方楠正式讓他帶一隊火銃手，很高興，笑嗬嗬的離開了。
進入十月後，天氣也越來越涼，賽場和商阜修建的速度很快，沒用上半個月的時間，便全部完工了。
“這段時間”家丁們繼續進行了幾輪對抗賽，康二仍保持全勝的戰績，對抗賽以經進行了一個循環，作為第一循環的第一名，方楠將打製出來的輕型盾甲優先裝備給了他們。
輕型盾甲借鑒了新式重甲設計上的優點，正麵也是設計為雙層，其它部位還是單層，而且增加了百煉鋼打製的甲裙，但總體厚度不如重甲，全重隻有三十五斤，半身甲隻有二十斤。
方楠為康二率領的每一名家丁在頭盔的纓座上插了一根尺長的白色的羽毛。
張橋在一邊羨慕的眼睛都紅了，同樣是火銃隊，他的隊伍卻是墊底，賽後他隻能悻悻的帶領隊伍快速離開。
現在賽場外麵商阜，人流密集摩肩接踵，今天的這場比賽還吸引了京城的一些富戶前來觀看。
“臨行時”不少人在商阜中購買香皂和白酒一同帶回，這些天以經有不少商客找到柳河村，大批購進肥皂和香皂。
現在皂坊每天有一萬塊的產量，銷售量也是在每日遞增，每天都有百兩的淨利。
酒坊的銷售依然紅火，十一月的產量以經預售完了，現在酒坊每天都有有一百兩的淨收入。
酒坊占用的資源多，受到柳河村地域所限，原料運送較慢，造了成白酒整體生產循環緩慢，規模也難以擴展，外售的白酒又經常被經銷商加價，所以酒坊的利潤沒有皂坊高。
方楠在書房中，正看方懷山整理近日的朝廷阺報，護衛進來稟報，一個叫沈寶安的商人想要見公子，說與公子相識，正在村口等侯。
自從工坊建成之後，方楠不但派護衛戒嚴，而且在柳河村東西兩個路口也設立崗哨，外人是不允許進村。
方楠走進村口的茶棚，看到一個身才微胖，麵白如玉的中年人正在飲茶。
那名商客看到方楠走進茶棚，忙起身雙手握住一柄折扇，向方楠躬身一禮:學生沈寶安見過方公子。
方楠回禮，請沈寶安一同坐下。
“茶棚老板見方楠來了，忙又新泡一壺茶水，擺上瓜子花生，站在一旁不遠處。”
方楠看老板有些拘謹，便讓他自行離去，不用在這裏等侯吩咐。
方楠在香醉樓時，曾見過沈寶安與盧象升和唐宗全在一起，所以還有些印象。
沈寶安見方楠態度謙和，心中稍安，開口說道:學生家中經營的南山商行前些天購進的幾千塊肥皂銷售的非常好，這次前拜訪“方公子”還要再購入一批！
“公子工坊出產的白酒，肥皂，香皂在大明都是精品，家中長輩這次讓學生前來，是要準備大宗交易，走海路運到江南售賣。”
方楠聽他說話有些酸，見他與盧象升和唐宗全有舊，應該不是奸詐之人。
方楠輕輕的揮了一下手:我與唐宗全以兄弟相稱，沈兄說話不需太過客氣。
沈寶安聽聞哈哈一笑:方公子是爽快人，那我便不客氣了！
“學生這次前來，準備購買十萬塊肥皂和五萬塊香皂，”方公子按什麽價格出售？
方楠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大宗交易，隨口答道:肥皂九文，香皂“足百搭一”，月底交貨，無論誰來都是這個價格。
沈寶安笑略一思索便哈哈大笑:即然方公子是爽快人，為兄也不好拖踏，就這麽定了。
“此次前來還有一件事情與方公子商量，前些天學生在商阜中看到一種百煉鋼錠，不知道方公子有多少可以售賣？
“南山商行與南洋商客和倭國人都有交易，方公子工坊的鋼錠，品質稍勝蘇鋼一籌，運到兩處地方很容易售出。
方楠看沈寶安說話時眼神略微閃爍，連想到他與盧象升和唐宗全相識，莫不是在替二人出麵代購？
現在楊肇基重新恢複定邊軍的編製和裝備，手頭不富裕，前些天不知道唐宗全在哪弄到十萬斤鐵錠跑到方楠這裏換走三百件鎖子甲。
當時還與楊國柱死皮賴臉的每人蹭走一千斤百煉鋼錠。
方楠腦中飛快的閃過這些事情，猜想沈寶安購買百煉鋼錠的事情中，應該還有一部分鋼錠是替盧象升購買，餘下的部分才會售往倭國和南洋，唐宗全如果需要自可直接到柳河村，無須再轉個圈子。
方楠倉庫中的鋼錠，除了預留下給家丁打製鋼甲的一部分，剩下的一萬斤鋼錠，以七兩一斤的價格賣給了沈寶安。
另外方楠向沈寶安訂購五萬斤硝石，沈寶安這次不但訂購了大宗貨物，而且與方楠建立起了連係，算是完成家族安排的任務，臨行時熱情的邀請方楠以後去楊州一定要到沈宅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