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再次齊射
莽古爾泰調轉馬頭，走到一個五百人的方陣之前，將手中馬鞭，由左向右，在這群蓬頭垢麵的奴隸頭上劃過。
莽古爾泰麵對奴隸大聲喊道:你們這些獲罪之人，野蠻子，和喀爾喀的奴隸，今天你們要感謝前麵的明人。
莽古爾泰的馬鞭指向唐宗全的軍陣:“隻要擊敗明軍，打進關門，進去一個，抬旗一家，後退一個，全家斬首！”
莽古爾泰的獎勵，對奴隸們來說：是用自己的一命，搏全家人的今後生活的機會，值得舍命一拚。
莽古爾泰講完，奴隸們各個目露精光躍躍欲試。
莽古爾泰又回到陣前，對滿珠習禮說道:“我的兄弟”關寧騎兵這隻貓頭鷹，還需要你這隻雄鷹去將它纏住。
滿珠習禮一抱拳:貝勒過講了，科爾沁的勇士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嗚！嗚！嗚！”的牛角號聲響起，五個牛錄齊頭並進，一百輛盾車被推到陣列前方，每輛盾車都是由四名奴隸推動，掩護後麵六名手執步弓的旗丁。
建奴是漁獵民族，雖然剛剛定居，但每個人在小的時候，以經開始學習射獵。
定居以後他們經常出入山林捕獵采集草藥，所以旗丁雖不是青壯，但身體素質都和步弓射術與甲兵相差不多。
又是一百輛盾車由奴隸推出，列在前排盾車之後，每輛盾車後麵是六名身披鐵甲的步甲，這時步甲的手中也是拎著步弓。
方楠在指揮車上看到建奴的布置，暗想:這時換作自己該如何指揮？用火炮打擊嗎？
唐宗全吩咐傳令兵，六斤佛郎機前置，火銃方陣前移，架設虎蹲炮。
兩軍相距兩裏時，佛郎機開始發射，莽古爾泰傳令各牛錄停止前進，戰場中間隻有兩排盾車繼續前進衝鋒。
六斤佛郎機的炮彈在炮口中噴射而出，一輛接一輛的盾車被擊中，盾車之後的旗丁與奴隸，被炮彈打得殘肢斷臂四處亂飛。
一朵朵血霧噴射到四周幸存旗丁和奴隸身上，但他們仍然冷漠的繼續推動盾車衝鋒。
“失去盾車的建奴”躲避到其它盾車之後，繼續幫助其它盾車推動前進，卻沒有人敢撤退！
十名白擺牙喇，縱馬在兩行盾車後麵來回奔跑！一但發現畏縮不前的，便就當場斬殺。
佛郎機連射五輪後，三十多輛盾車被擊毀，但兩排盾車卻並沒有停止衝鋒。
“沒用上一盞茶的時間”建奴盾車與唐宗全的大陣，相距以經不到一裏了。
明軍在快速的為佛郎機炮身和子銃降溫，裝填子銃。
滿珠習禮將騎兵分成相距二十丈平行的兩隊，後隊前部與前隊中部對齊，斜向曹文詔的關寧鐵騎衝來。
曹文詔微微一笑對曹變蛟說道:還是老套路，玩拋射。
曹文詔一帶韁繩，說了一聲“走！”身後的騎兵隨他轉移到左側偏廂車陣的後方。
這時偏廂車中的二斤小佛郎機紛紛開火，二十五顆二斤鐵球，大多數都打進了以經相距不足一裏，滿珠習禮的馬隊之中。
兩隊火銃手也迅速在偏廂車前持統準備。
幾十個科爾沁騎兵被偏廂車中的二斤小炮打落。
一名騎兵不敢置信的發現一條手臂不異而飛，伏在馬背上沒跑出多遠就痛暈過去，摔落到下馬。
一名科爾沁的騎兵，身體被打成兩截，上身以經掉落在地上，下身仍然跨在馬背之上，戰馬此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帶著跨在背上的屍體下身，隨續馬隊奔跑！
滿珠習禮忙將騎兵帶到兩裏外，在小佛郎機射程外整隊觀望，看才的一輪炮火雖然沒有造成很大的死傷，但死狀都很淒慘。
“剩下的一千騎兵”都是他的本部落人馬，其中的一些騎兵還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他不想再讓這些人去冒險。
曹文詔手執鞭指向滿珠習禮的馬隊說道:“變蛟”帶一隊人馬沿城下迂回過去，搶上風口轟他一輪，然後盡力貼住他。
曹變蛟應了一聲，帶領本部人馬脫離大隊。
曹文詔指揮關寧鐵騎緩緩向滿珠習禮的馬隊奔去。
滿珠習禮看到曹變蛟沿城牆迂回而來，明顯是來搶上風位，剛要帶隊過去截殺曹變蛟這支騎兵，卻看到曹文詔調整好關寧鐵騎的陣列正緩緩而來。
滿珠習禮在草原上也是久經戰陣，馬上就看出曹文詔的意圖，調轉馬頭帶領馬隊奔回莽古爾泰的本陣。
馬隊整體轉向的過程中，馬速並不快，曹變蛟趁這個機會，將馬速提到衝鋒的速度，直衝滿珠習禮的騎兵而去
“但滿珠習禮”見機的早，曹變蛟沒有衝擊到滿珠習禮的馬隊，隻是慢了幾十步！
曹變蛟率領的關寧鐵騎用粗香點燃了三眼銃“乒乒乓乓”鉛子如雨點搬的兜向了馬隊的尾部，十幾個科爾沁騎兵被雨點搬的鉛彈擊中打死，但大隊以經跑到射程外。
幾名關寧鐵騎，同時被科爾沁騎兵馬隊的後部在撤退時，射出的羽箭命中受傷，但身披鐵甲傷勢不重。
曹變蛟見滿珠習禮跑遠也沒追擊，曹文詔在片刻之後帶隊趕回，曹文詔重新站到原來的位置，好像剛才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隻不過戰場上多了幾十具科爾沁騎兵的屍體。
六斤佛郎機經過降溫，以經完成裝填，此時盾車以經距大陣二百步。
唐宗全命令，虎蹲炮前置，大陣中間和兩側十隊火銃手在虎蹲炮後方列陣。
火銃手方陣之間的連接處，放置了十幾門輕巧的三斤青銅火炮，在唐宗全一聲令下後，所有火炮一同打響”
“不同大小”炮彈呼嘯出膛，將一百五十步外的盾車打的木屑亂飛，六斤炮彈在打穿第一排的盾車後，餘勢不減將第二排盾車也砸出大洞穿陣而出，這次炮擊的精確度和殺傷力比第一次炮擊強了很多。
“盾車後方的奴隸和旗丁”慘叫聲連綿不絕，大多數盾車被打碎。
“木板，木塊”四處激射！有的旗丁拖著以經變形的腿腳在地上爬動，向周圍的人呼救，有的奴隸身體被木板刺穿沒了生機，還有一些人被炮彈打中，身體四分五裂，湊不齊完整的屍體。
“在這輪炮擊中”盾車被擊毀五十多輛，兩排盾車隊列被打出數個豁口。
盾車在炮火中雖遭重創，但在甲喇章京和白甲兵的督陣下，並未停止，一鼓作氣推進到大陣前六十步。
建奴的旗丁和步甲紛紛張弓搭箭，鐵頭錐形重箭頓時如疾風驟雨搬的刮向“定邊軍”的陣列。
佛郎機炮手在建奴盾車進入六十步時，將火炮留在原地在火銃手和刀盾手的保護下退到安全地帶。虎蹲炮與三斤小炮部隊則是抬起火炮快速退到大陣的兩翼。
兩個丁字前端的長矛手，將長矛高舉，不停的在空中左右擺動，揮打如雨的羽箭。
大部分鐵箭被打落或射偏到兩個倒“丁”字前端兩側的空地上。
剩餘的盾車在奴隸的推動下繼續前進，旗丁和步甲站在原地繼續射箭。
莽古爾泰看到戰況，指揮滿珠習禮和一個甲喇的馬甲，對盾車陣列的兩冀進行掩護。
“同時”莽古爾命令一個甲喇的步甲向前，頂替盾車後麵的步甲繼續向明軍方陣拋射，同時命令射完鐵箭的步甲隨盾車衝鋒。
旗丁射完鐵箭後迅速撤回，在後方結陣，莽古爾泰一抖馬韁繩帶領白擺牙喇和擺喇牙向前推進，身後麵跟著五百名麵色猙獰的奴隸。
在連綿不絕的箭雨中“定邊軍”的長矛手不時被重箭射中，五十步的距離內錐頭鐵箭完全可以射穿一層鐵甲，“定邊軍的”傷亡開始快速攀升。
唐宗全令全軍向前推進，刀盾手首先衝鋒，攻擊盾車。
站在最前方的兩個隊刀盾手衝到盾車後麵砍殺奴隸，點燃盾車，推車奴隸隻有短予，麵對訓練有素的刀盾手隻有挨打被殺的份。
一時間數百推車的奴隸被砍死，刀盾手沒想到旗丁以經撤退，迎麵而來的是建奴的步甲。
一群手執狼牙棒，虎槍，鐵斧身披鐵甲的建奴步甲向刀盾手展開攻擊，刀盾手麵對步甲時明顯處於下風，一名彪悍的建奴步甲，當頭一狼牙棒便將一個刀盾兵的盾牌擊碎，那名刀盾手的肩臂也被順勢砸斷了骨頭，刀盾手的行動因此變的遲緩，一根虎槍見機快速的刺入了刀盾手的身體。
建奴作戰都是組成人數不等的小團隊，每個小隊中的建奴都是打小一同長大，一起狩獵，一起打仗，相互間配合很默契，兩軍隻是剛一接觸，刀盾手被建奴步甲殺死五十多人。
“這時候”定邊軍的長矛方陣以經頂了上來，各隊刀盾手在隊長的指揮下遁入長矛方陣之中。
莽古爾泰看到這種情況，命令以經撤回列陣的旗丁再次出擊，加入中部的進攻。
明軍大陣繼續向前移動，四個頂在最前麵的長矛方陣中的長矛手，將長矛放平，依靠局部人數的優勢，刺殺靠近方陣的建奴。
“在很多時候”靠近長矛方陣的建奴，都是要同時要麵對幾根長矛的刺殺。
建奴依靠幾人的小團隊配合，相互掩與之周旋，一名建奴憑借矯健的身體躲避開兩根長毛的突刺，在同伴的側應下，衝到對麵長矛手的身前。
“鐵斧剛剛舉起“那名長矛手的身後，突然間伸出一根長矛，出現在他身前，那名矯捷的建奴步甲，以經來不及躲避，看著長矛刺入了身體然後又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