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心意鬆動
“我對自己的每一步都清清楚楚，所以，我想告訴你的是，盛棠，我對你，從來都不是一時興起！”
司擎川認真的看著盛棠，說出的話卻像是暖流流過對方心底。
盛棠早已不相信愛情，她周圍圍繞著不少說愛她喜歡她的人，可她不為所動，她的心裏隻想將天盛發揚光大。
而對於司擎川，她心中卻有隱約的不同，在很早之前，她便覺得他們兩人之間有曖昧的流動，殷悅幾次玩笑，盛棠嘴上雖然說是對方想多了，但私下裏卻難免不會有一絲意動。
可失敗的婚姻，錯綜複雜的關係，長輩的敵意，這些都讓盛棠猶豫，她不想在攪合進另一個漩渦之中，每天除了爭吵互懟再沒有其他了！
見盛棠遲遲不給自己反應，司擎川有點著急，但麵上卻不露，隻是冷靜的笑著詢問對方：“我說了這麽多，你好歹說一聲聽到了啊？”
可對方還是沒說話。
隻是愣愣的看著他，像是在想什麽。
盛棠在心裏不得不承認，其實對於司擎川，她已經行動沉淪了，可那些現實……
想到這裏，盛棠猛地抬頭，似乎突然清醒了過來，她冷靜的開口道：“司總的厚愛我不敢當，就這樣吧，無論司總還是顧總，我都不會選擇的。”
比起之前和顧天澤說話時候的坦蕩，盛棠此刻隻覺得有一隻手在捏著自己的心髒，讓她有點呼吸困難了……
盛棠很清楚，她和顧天恒剛離婚沒多久，現在正是眾人八卦的時候，若是她現在答應和司擎川在一起，外界又會怎麽看待他們的感情？
想到之前網上那些鬧得沸沸揚揚的話題，一張照片就能被人惡意抹黑，那兩人說是真的在一起，隻怕對誰都沒有好處。
輿論隻怕會被帶的沒邊，那些人隻怕會指著鼻子罵她水性楊花，罵她是婚內出軌，罵他們的關係不清不楚……
盛棠不怕被攻擊，她從來不肯吃這種虧，定是要懟回去的。
可她一個人，也罵不過所有人，更沒辦法對抗隨之而來的其他狀況。
上一段婚姻已經讓她的父母兄弟承受了太多，她知道自從自己嫁到顧家之後，自己的父母就沒有睡好過，自己的弟弟更是日夜擔心。
如果不是因為心疼自己，盛牧根本就不會多次和顧天恒爆發衝突，甚至還被抓走了。
想到這裏，盛棠又怎麽能狠得下心再次讓家人為自己擔心呢？
而且……想到盛牧被帶走，這裏麵是有司家的手筆的！
司擎川顯然不會這麽做，聯想到之前在司家宴會之後管家的反應，以及司擎川的毫不理會，她心裏也清楚，這些都說明司家的大家長司正業對自己是很排斥的！
可能是因為一時之間信息處理太多了，盛棠的麵部表情實在無法控製住，她的糾結和矛盾全都顯露了出來，也讓司擎川看出了一些端倪。
很多事情，是橫亙在兩人麵前的大山，雖然司擎川不在意，甚至覺得自己可以處理的很好，但盛棠不是，她思慮很多，猶豫又膽怯，生怕自己的行為給家人再帶來麻煩。
上一次是盛牧，下一次又會是誰呢？
天盛和四海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之前盛棠能在顧家理直氣壯，一方麵是因為性格使然，但另一方麵，也是因為她還是天盛的大小姐，顧氏和盛氏水平相當，若是鬥氣來隻會兩敗俱傷，這才促使了他們彼此之間達成了平衡。
可饒是這樣，盛棠作為媳婦，還是在顧家明裏暗裏受了不少氣。
而這些若是放到司家，隻怕盛棠要承受的隻會更多。
畢竟四海集團是隨時可以打壓天盛的，雖然可能沒法一下子就將對方吃下去，但讓天盛無法還手還是可以的。
就像是被帶走的盛牧，隻會讓盛棠毫無反擊之力……
想明白這些，司擎川的眉目柔和了下來。
他看著盛棠猶豫的樣子，心裏清楚對方現在的矛盾，他實在不忍心再給對方太多壓力了，於是柔聲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的，也不會逼你……”
司擎川斟酌著自己的話語，他左右手交疊了一下，出賣了自己其實有點緊張的情緒：“盛棠……棠棠，我一直很想這麽叫你，我之前聽殷悅她們這麽叫，那時候你回答的很開心……我很早就注意到你，比你以為的要早的多。”
說著，他笑了笑，眼中似乎有星光：“所以，我對你是真心的，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衝動……我說這些隻是希望你不要因為外界的因素就此放棄了我……好嗎？”
這些話是司擎川此時此刻的心聲。
他從來不擔心自己比不過顧天澤，也不擔心自己不如韓曄，他是司擎川，強大而又自信。
但他害怕的是，盛棠因為外界的因素，將自己徹底封閉在她的選擇圈外，更害怕對方會因此選擇別人，選擇那個更安全，更沒有壓力的人。
那時，司擎川可就再沒機會了。
因此，他必須要和對方說清楚，要讓對方知道，他可以等待，但不想被放棄。
盛棠眼見司擎川此時此刻的樣子，腦海中不知為何想起兩人陰差陽錯相處的那幾個晚上，那些宵夜，那些關懷，還有自己被人誣陷時候的信任以及保護……
她遲疑了，本來堅定的內心裂開了一個縫隙，就像她下意識說出的那句“現在不忙”一樣，她下意識的想要給司擎川一個機會，想看看他們之間會不會隻能這樣，再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盛棠歎了口氣，隨即開口道：“我知道了。”
她沒有再拒絕，也沒有再說抗拒的話語，隻是平靜的說了一句知道了，司擎川感覺自己好像被天降好運給砸到了，聲音都不自覺愉悅了起來：“那……咱們……”
“天色不早了。”
眼見對方似乎還想說其他，盛棠連忙出聲說道。
司擎川聞言低頭看了眼時間，見當真不早了，這才點點頭，柔聲說道：“嗯，那我送你回去。”
說著，兩人便默默地向著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