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馬卡洛夫的勝利
男人無奈地解釋道:“唉,你也不能怪我見死不救,畢竟我不像別人那樣喜歡打架。為你們提供精神控製類的藥物才是我的強項。之前我幫忙控製了那兩個女兵,讓她們倆把車開到這裏,已經是完成任務了,你們不能要求我做更多。接下來我要趕緊回去,把所有事情報告給犬神大人。”
頭頂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說報告給誰啊?”
男人和小鴉天狗同時臉色大變,他倆猛一抬頭,隻見樹頂上站著一個人,正是馬卡洛夫。
與馬卡洛夫在一起的,還有七八名士兵,他們都手持AK-74突擊步槍,戴著防毒麵具。
這些人是什麽時候趕到的,已經在樹頂上站了多久,男人和小鴉天狗居然完全沒有察覺!
馬卡洛夫笑眯眯地對那男人說:“你這種能潛藏在泥土的本領還真是挺特殊啊,簡直像愛打洞的鼴鼠。要不是林子外碰巧有人帶了探測裝置,在臨走前發現地下有異常,我們還真是察覺不到你的存在。”
那男人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陰狠起來:“老不死的,你可別把我當成潘和蛇夫那樣的廢物!”
馬卡洛夫聳了聳肩:“當然不會,所以我把德爾塔小組的精英士兵都帶來了。他們中的每一個都有不亞於潘或蛇夫那樣的戰鬥力。”
馬卡洛夫打了個手勢,戴防毒麵具的士兵接二連三地跳下大樹,把地上的男人圍在中央,突擊步槍的槍口一起對準了那男人。
那男人見勢不妙,忽然把小鴉天狗塞進口袋,隨後揚起一大把土,林子裏頓時塵土飛揚,遮蔽了眾人的視線。
男人趁著這機會向地下猛鑽。半秒鍾不到,他就已經鑽了一米多深。
士兵們手中的突擊步槍一起開火,爆豆一般的槍聲大作。
彈夾射完,重新換上新的。槍管變燙之後,直接換上新槍。
這種射擊完全不計成本。
槍聲就這麽持續了大約一刻鍾,林子裏重新恢複了平靜。
馬卡洛夫的聲音響了起來:“通知總部,我們贏了。”
……
數小時後,在異常事件調查部隊的總部,兩隊人站在公路兩旁列隊歡呼,慶祝馬卡洛夫一行人滿載而歸。
馬卡洛夫站在戰車頂上,頻頻朝人群招手。人群中有男有女,有頭發花白的老人,也有風華正茂的年輕人,這些人都是馬卡洛夫的部下。有些人可能不怎麽忠誠,但馬卡洛夫並不在乎,他遲早會讓那些人變得忠誠,如果他們最終還是想背叛他,他就用鐵拳讓他們忠誠。
異常事件調查部隊的總部位於烏克蘭的紮裏亞季行政大樓,它曾經是前蘇聯規劃的九座斯大林式高層建築,但沒有完成。後來烏克蘭獨立之後,在境內重新蓋了一座同等規模的大樓,依然命名為紮裏亞季行政大樓。
紮裏亞季行政大樓原本是為了安置重工業部,後來諸如內務部之類的部門也被安排在此辦公。大樓建築高將近三百米,可以同時容納一萬人在此工作。除了主要的辦公設施,還有各類的禮堂、會堂、圖書館、商店、餐廳、客房,甚至還有電影院和郵局,在大廈下方建有兩層地下室可用作地下掩體,建築規模十分龐大。
但即便是這樣一座宏偉的建築,也無法容納整支異常事件調查部隊。
熱熱鬧鬧的歡迎儀式隻持續了十多分鍾。車隊駛入大廈後方的特殊庫房,便把“收獲物”都卸載下來,在馬卡洛夫的親自押送之下送進大廈。專家們馬上開始了長達數小時的解剖、實驗工作。
這些可都是最珍貴的變異體,是付出了高昂的代價才捕獲的,專家們十分尊重士兵們的付出,肯定不會放過變異體身上的任何一寸肌膚,任何一縷毛發。
……
馬卡洛夫悠哉悠哉地點燃一根香煙,朝麵前的俘虜吐了個煙圈。
俘虜被裝在特製的鋼化玻璃罐子裏,這種罐子非常厚實,就算用12.7毫米口徑的穿甲彈都打不穿。
罐子裏有一個鮮血淋漓的男人,他背靠著一個十字架,渾身的衣服都被剝光,雙手的指甲都被拔掉,四肢都被鋼釘穿透,釘在背後的十字架上。
這人正是具有“潛地”能力的家夥。
他勉強抬起頭,露出左眼窩裏的一枚鋼錐,鋼錐上鐫刻著蔓草花紋,尖銳的頂端已經深入他的眼窩,直達腦部。
普通人如果挨這麽一下,恐怕已經死了,然而眼前的男人還活著。
馬卡洛夫饒有興味地說:“你的能力很有趣嘛。打傷了我手下三名精英士兵,還讓另外一名士兵陷入昏迷狀態,並在深陷包圍、眼窩裏被釘了錐子的情況下,設法掩護那隻小鴉天狗逃走,真不錯。從戰術意義上來講,這遠比單純的強化再生能力要好很多,有沒有興趣到我這邊來工作?”
男人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冷笑了起來。
“你想得美。”
馬卡洛夫倒沒有生氣,他耐心地說:“我的手下正在調配特殊的溶液,大約半小時後,你所在的這個罐子將會被填滿。那些溶液有很強的‘保鮮’作用,你的身體泡在裏麵,幾千年都不會腐壞。與此同時,它會‘鎮壓’你的能力,讓你處於介於昏迷與死亡之間的狀態。這就方便我們的人每隔一段時間從你身上提取一點兒樣本,也可能是拔根頭發,也可能是切條大腿。我個人更偏好取出大腦,弄一小片做標本就行,其他的夾在切片麵包裏,抹上黑海魚子醬當早餐。你這麽年輕,大腦的口感應該很Q彈。”
男人居然點了點頭:“吃太多小心高血脂。”
馬卡洛夫笑了起來:“你竟然不害怕。”
“因為我知道,犬神大人會很快來找你,他會把我們都救出去,然後把你的腦袋切下來,泡在這個罐子裏,帶回去當擺件。”男人的聲音充滿虔誠和自信。
“放肆!”守在管子旁邊的士兵勃然大怒,狠狠地踢了罐子一下。罐子連帶著裏麵的十字架一起搖晃起來,被釘在十字架上的男人疼得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