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瘋狂酒肆
武鬆大喜:“快說,啥地方?”
西門慶說道:“東平府新開了一家酒樓,可不像你獅子樓那種酒樓。
這酒樓有點像喝花酒的,又跟麗春院不是一回事。那裏麵各種好玩的東西多了,我去過,特別有意思。
把你那位尊客叫上,我做東。”
武鬆大喜,隨即說道:“你是不是跟花子虛他們在一起?”
“是呀,怎麽了?”
“花子虛的娘子李瓶兒跟我貴客在一起喝酒,我請她過來彈月琴的,那位貴客想請李瓶兒也一起去玩,花子虛就最好別帶了。
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不會出事,但花子虛在不方便。”
西門慶頓時露出了我懂的神情,笑嘻嘻說道:
“大哥不用解釋,我明白,我跟他們說一聲,就說我不舒服回去了,叫他們自己玩,他們不會跟著我,馬上備馬車,咱們這就出發。”
武鬆點頭答應,回到包間,朝侯巡撫微微點了點頭。
侯巡撫大喜,對李知縣和胡知府說道:“差不多了,我已經喝得有些醉了,這就回去安息。”
上官要走,雖然胡知府和李知縣都沒有玩盡興,可是也不敢再留,忙答應了。
胡知府對武鬆說道:“本來想讓你跟李固掌櫃見個麵,幫你們化解一下矛盾,估計沒時間了,算了,下次再說吧。”
武鬆點頭,沒有多說,朝李瓶兒使了個眼色。
兩人拖後,其他人先下樓。
武鬆對李瓶兒說道:“我想帶侯大爺去東平府一家新開的酒樓玩兒,你去不去?”
李瓶兒大喜,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好啊,二郎哥哥,你去哪奴家都跟著!”
“好的,不回家了,免得到時又不好脫身。”
“當然,奴家都聽你的。”
李瓶兒興奮極了,把月琴交給丫鬟,讓她自己回去,跟著武鬆下樓,到了麗春院門外。
侯巡撫說道:“讓武都頭送我吧,路上我有事還跟他說說。”
胡知府和李知縣都有些意外,但也不好多問,便答應了。
武鬆對李瓶兒說道:“你跟我們坐一個車吧,這車寬敞。”
李瓶兒興奮的答應,跟著武鬆鑽進了馬車車廂。
侯巡撫讓知府知縣他們先走。
兩人已經大致猜到侯巡撫估計跟武鬆另有安排,也不好多問,便揮手坐著馬車先走了。
他們馬車一路往東平府方向。
到了城門口,便見到西門慶的馬車停在那,會合之後,武鬆給雙方做了介紹。
李瓶兒見西門慶也在這,不禁有些尷尬。
西門慶趕緊低聲跟她說:“放心,我不會告訴花子虛兄弟的,武鬆大哥已經交代了。”
李瓶兒這才放心,又各自上了馬車。
武鬆身為衙門捕頭,輕易的便叫開了城門,直奔東平府。
清河縣離東平府隻有十幾裏路程,快馬加鞭很快就到了。
侯巡撫的馬夫亮出腰牌叫開了城門,順利的進入了東平府。
這裏依舊熱鬧非凡,因為現在也就二更天,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
西門慶帶著他們到了一處掛滿紅燈籠的酒樓。
酒樓裏人進人出的,十分熱鬧。
剛進到裏麵就聽到鼓點聲急促,叮叮咚咚的敲著,那叫一個急,跟賽馬奔騰似的,另外還有嗩呐聲和各種管弦樂絲竹之聲。
但不是慣常聽到的悠揚樂曲,而完全是激昂高亢的,很像現代架子鼓。
武鬆都有些驚喜交加了,難道大宋也有迪吧嗎?這音樂怎麽聽著像迪吧的節奏?
他卻不知道大宋並不僅僅是悠揚的絲竹之樂,很多老百姓是是不太喜歡那種太高雅的東西,他們喜歡發泄,喜歡瘋狂,因此這樣的場所就應運而生,就是給人來折騰的。
西門慶帶著他們走大廳。
裏三層外三層一圈圈都是人,正跳羅圈舞。
羅圈舞更多是少數民族喜歡的一種舞蹈,中間放上篝火,按照一定節奏翩翩起舞。
大宋已經建國一百多年,到了這個時代,已經是奢靡之風盛行,什麽樣夜生活都有,不僅是漢人的,還有很多胡人的,包括少數民族的,各種娛樂方式都在東平府出現。
這酒樓就有民族羅圈舞。
這倒是適合大家一起跳,大家圍成圈,按照一定的簡單動作不停的重複發瘋就可以了。
在羅圈舞中間有一麵巨大的鼓。
鼓上一個妖嬈女子跟蛇一樣不停扭動著,踩著鼓點。
下麵的人便跟著她的節奏扭動。
原來還有領舞的,真是瘋狂。
侯巡撫頓時眉飛色舞,興奮地對武鬆說道:“你太懂我了,我要的就是這種地方。”
武鬆這才舒了一口氣。
看來這位巡撫大人平時壓力太大,那種悠揚的絲竹之聲又聽膩了,便想換個口味來個瘋狂的。
這種場所,他的身份當然不適合來。
如果不是今天武鬆的高度酒讓他喝嗨了,他也不會跟武鬆提這種要求,畢竟雙方剛認識不久。
旁邊有很多酒桌,很像現在的酒吧。
夥計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圓桌前,侍從送來了一大壇酒,酒上還插著不少麥管。
西門慶說道:“在這裏,都是用麥管喝酒,當然想要酒杯也行。”
這種喝酒方法很適合這裏的環境,侯巡撫很高興,說道:
“不用酒杯,就這麽喝才爽快。”
這兒的酒當然不像武鬆那種高度酒,而是普通的濁酒,所以就這麽湊在酒壇裏用麥管喝沒問題,像喝啤酒。
李瓶兒沒想到武鬆帶她來這種地方。
李瓶兒算得上大家閨秀,從沒有到過這樣的地方,開心壞了。
這簡直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但是她有一些害怕,因為這裏麵太嘈雜太亂了,而且基本上沒有女人,準確的說是沒有女客人,但裏麵女人還是挺多的,各種侍女端著酒水來往穿梭,上著瓜果點心。
有的侍女還陪喝酒,跟青樓差不多。
不同的就是這裏非常的吵,不過沒人打架,因為在大廳裏有十多位看場的,身穿黑衣,手拿棍棒,虎視眈眈盯著這些人,顯然他們是酒樓維持秩序的。
武鬆對李瓶兒說道:“放心吧,應該是安全的。”
西門慶也說道:“就是,這裏是蔣爺的地盤,沒人敢鬧事。”
李瓶兒點點頭。
她看著那麵巨大的戰鼓上跳著的妖豔女子,撇嘴說:“她跳的好難看,我絕對比她跳得好。”
李瓶兒可是從小受過歌舞嚴格訓練的,在她眼中,鼓上跳舞的女人簡直菜到家了,很多舞蹈動作都做不到位,高難度動作壓根沒有,她要上去跳,絕對碾壓。
聽到李瓶兒這麽說,武鬆笑了:“像不像上去跳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