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侯巡撫的嗜好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
武鬆的酒入口綿和,但後勁很大,所以不知不覺侯巡撫和胡知府酒勁都上來了,情緒也開始嗨起來了。
頻頻舉杯,說話都是嗓門扯得老大,還不時拍著桌子拍著腿,表情十分誇張,哪像剛才那樣斯斯文文冠冕堂皇的樣子。
候巡撫忽然問李知縣:“不是說麗春院有個歌姬叫李桂姐的,琵琶彈得極好嗎,還不叫來?”
剛才老鴇已經私下裏告訴李知縣,說李桂姐病倒了,臥床不起。
他也不知道李桂姐寂武鬆擰歪脖子和歪手的事情,幸虧武鬆事先已經做了防備,找了備用的歌姬,隻是不知道琴技怎麽樣。趕緊望向武鬆。
武鬆點頭,起身到隔壁叫來了李瓶兒。
李瓶兒懷裏抱著月琴,俏生生施了個禮。
頓時侯巡撫和胡知府眼睛都直了。
李瓶兒長得著實嬌豔無雙,最關鍵的是這兩位都已經喝高了,酒後看女人,母豬變貂蟬,更不要說原本就是美女的大美人李瓶兒了。
包括知縣李達天,都差點掉口水,趕緊衝著武鬆暗自挑了挑大拇指,意思是武鬆好樣的,找來這樣豔麗的歌姬。
李瓶兒俏生生坐在繡凳之上,懷抱月琴問道:“幾位老爺想聽個什麽曲兒呢?”
侯巡撫攆著胡須,眯著眼睛說道:“撿姑娘最擅長的,彈一曲!”
李瓶兒點頭,嫣然一笑,朝月琴飛了個媚眼,脆生生的彈唱了起來:
“冠兒不帶懶梳妝,鬢挽青絲雲鬢光,金釵斜插在烏雲上。喚梅香,開籠箱,穿一套素縞衣裳,打扮的是西施模樣。出繡房,梅香,你與我卷起簾兒,燒一炷兒夜香。”
一起彈唱完畢,三位大人連聲叫好,讚不絕口。
“好酒。”
侯巡撫大袖飄飄,指著武鬆說道。
武鬆趕緊斟了一杯酒遞給李瓶兒,李瓶兒接過一口喝幹。
侯巡撫眯著眼睛又說道:“姑娘這月琴彈得極好,本老爺可聽過不少人彈唱月琴,沒有一個比得過你的,再彈奏一曲如何?”
“是,那奴家再彈一曲《綿搭絮》”
說著,輕攏慢點又彈唱起來:
“誰想你另有裙釵,氣的奴似醉如癡,斜傍定幃屏故意兒猜。不明白,怎生丟開?傳書寄柬,你又不來。你若負了奴的恩情,人不為仇天降災。”
這一曲唱罷,把一個說不出的相思,道不完憂怨的深閨怨婦唱得入木三分,聽的侯巡撫搖頭晃腦連聲叫好。
胡知府也讚道:“這姑娘想男人了,如此幽怨。”
胡師爺在一旁,卻很不是滋味。
見兩位大人對武鬆請來的歌姬如此推崇,便故意想損他,很是不屑地說了一句:
“這女子不過是逢場作戲,又哪有什麽真情?表子無情,戲子無義,這話是不錯的。”
李瓶兒頓時麵露寒霜,狠狠剜了他一眼。
胡知府也很是不快,重重在桌上一拍,對胡師爺說道:“大膽!這女子如此清純,怎麽可能是風塵之女,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麽?”
胡師爺連聲告罪,卻還是有些不服,說道:
“瞧她眉宇間顧盼生姿,見人就亂送秋波,隻怕也不是什麽好人家的女子。”
這下胡知府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因為見到侯巡撫已經氣得眉毛都立起來了,他立刻嗬斥道:
“混賬東西,不會說就閉嘴!”
武鬆對侯巡撫兩個人拱了拱手,說道:
“胡師爺還真是狗眼看人低。李姑娘出生名門,她夫君是清河縣一位鄉紳。
這位鄉紳說出來可能兩位大爺也是有所耳聞,名叫花子虛,他的堂叔便是告老還鄉退隱的花太監。”
一聽花太監,侯巡撫和胡知府不由都動容了。
因為花太監還是小有名氣的人物,以前在宮裏還有些權勢的,兩位大人也都曾與他見過麵。
侯巡撫不由讚歎,不如頻頻點頭,指著李瓶兒怒斥胡師爺:“這位小娘子既然是花太監的侄兒媳婦,你竟說她出生娼門,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胡師爺沒想到武鬆請來的居然是一位良家少婦,還以為他隨便在哪青樓找來的歌姬。
被罵得狗血噴頭,惶恐不安,連連作揖:“在下言語無狀,請兩位大爺恕罪,請小娘子恕罪。”
眼見他連連告誡,兩位大人這才不與他計較。
又賞了李瓶兒幾杯酒喝,聽她又彈了幾曲,酒桌間氣氛越發的火熱起來。
侯巡撫忽然招手對武鬆說道:“武兄弟,我要去方便,你陪我去。”
胡師爺自告奮勇要陪著,卻被侯巡撫狠狠瞪眼:“哪涼快待哪去!”
胡師爺很是尷尬地退開了。
武鬆跟著侯巡撫離開了房間。
其實,他們的包間有專門的更衣間,方便用的,但他卻不在那裏麵,非要出來,顯然是有話要跟武鬆說,其他人也就自然不好意思跟著了。
果然,到了外間,侯巡撫找了一個相對人少的僻靜處,對武鬆說道:
“武兄弟,光聽彈琴沒意思,有沒有什麽更好玩的?”
“侯爺,您想怎麽玩?這裏麵什麽樣的姑娘都可以,你看上哪個我跟老鴇說讓她陪你過夜。”
侯巡撫趕緊擺手:“不不,那多沒意思,我是說玩刺激一點的!”
武鬆明白了,看來這位侯爺已經玩出圈了,尋常的找女人已經對他來說沒意思了,想玩點新花樣。
武鬆笑了,說道:“沒問題,我這就去安排,等一會兒咱們就換場子。”
“好,不過剛才彈琴的那位小娘子叫李瓶兒,對吧?她能不能一起叫去?”
武鬆皺了皺眉,說道:“侯爺,她不是風塵女子。”
“我知道,我就覺得她挺隨性的,投緣,不想把她怎麽樣,我知道她是你請來的,興許還是你兄弟的媳婦,我這人拎得清。”
他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笑嘻嘻地對武鬆說道:
“其實,我看出來了,這李瓶兒對你有那麽點意思。叫上她,是給你叫的。嘿嘿,不謝!”
這都看出來了?
武鬆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治好點頭道:
“多謝侯爺,那我問一下她,她願意就一起去。”
“那好,那我可等你消息,別的人就別帶了,他們兩個我會讓他們回去的。”
“是。”
武鬆把侯巡撫送回了包間,便出來琢磨。
該到哪去安排一個刺激的玩兒法呢?
要在現代社會,這種地方太多了,閉著眼都能找到,可是在大宋朝,他還真想不到有什麽地方能玩刺激遊戲的。
正在琢磨,忽然有人大聲叫他:“武大哥!”
武鬆扭頭一瞧,竟然是西門慶。
西門慶走了過來,已經喝醉了,說道:
“武大哥,原來你也在這,走走,咱們喝酒去。我一幫兄弟在那邊呢。”
武鬆說道:“你來得正好,我有位尊貴的客人想找個刺激一點的地方玩,覺得麗春院不夠刺激,你有沒有好地方?”
西門慶哈哈大笑:“大哥,你可真問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