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饑餓銷售
武鬆以禮相待,又有美酒佳肴,深深折服了魯智深,魯智深這一跪心甘情願。
武鬆趕緊雙手攙扶,說道:“提轄客氣了,咱們本就是兄弟。”
“既是如此,魯達想跟哥哥結拜,不知可否?”
“求之不得。”
兩人便朝著月亮跪下,撮土為香,磕了三個頭,拜為異姓兄弟。
魯智深對武鬆口稱哥哥,武鬆笑道:“你年紀比我大,幹嘛叫我哥哥?應該你為兄長。”
實際上武鬆這時才二十五六歲,而魯智深比他大了差不多十歲。
魯智深一臉慚愧:“我雖然癡長幾歲,但兄弟為人豁達,心胸開闊,待人實誠,武功高絕,尤其是做的好酒好菜,你不當我哥我都不好意思在你這混吃混喝,所以我還是叫你哥哥,你叫我聲兄弟。”
眼見魯智深說得如此實誠,武鬆也就不再矯情,說道:“好兄弟,咱們就不論誰是哥哥了,都是兄弟。”
兩人哈哈大笑,起身重新回到酒桌旁喝酒。
魯智深說道:“我現在無處可去,兄弟這有美酒美食,武功又如此高強,我想跟在哥哥身邊,時常向哥哥討教些武功,力爭有點長進,貪哥哥一杯美酒,不知哥哥可否願意收留兄弟?”
武鬆大喜,他正愁自己的酒坊沒人料理,有魯智深那就正中下懷了,先把酒坊交給他。
武鬆指了指身後的酒坊說道:“你剛才喝的酒都是我親手釀的,我這酒坊從今以後就交給你,你來管,想喝多少喝多少,但有一條,不要喝醉了。
因為我還靠你維護我酒坊和我這酒樓的平安呢!不然一個像哥哥這麽驍勇的人打了我親哥哥,那可就慘了。”
魯智深一聽大喜,武鬆如此信任將酒坊交給他,那就有美酒佳肴不停了,幫武鬆當保鏢維護獅子樓安危,那自然是不用說了。
趕緊起身抱拳道:“哥哥信任兄弟,我感激不盡,以後獅子樓的安危交給我。
有我在,大郎不會被人欺負,酒坊也安然無事,還有那位美貌嫂嫂絕對沒人敢覬覦她。”
武鬆更是高興,有魯智深這樣武力值超強的保鏢,自己就算不在獅子樓也可以放心。
武鬆也不客氣,開他每月一百兩銀子的薪酬。
魯智深不要,可是架不住武鬆堅決,便隻好答應,也是心頭高興。
他是個花和尚,有酒有肉就好,對錢財本來不看在心上,但有錢男子漢,無錢漢子難,這一點他是知道的,手裏有點錢也總是好的,他之前來找武鬆,一來是比武,而來就是想借點盤纏。
現在武鬆願意給他開出月薪一百兩銀子,這已經是前所未有的高價,哪有不歡喜的,這可比借點盤纏強多了,更是打定主意跟著武鬆。
武鬆有獅子樓,又釀出了這麽好的美酒,不用擔心收入的問題,所以他能開出高價。
武鬆在後院給魯智深單獨找了一間屋子,讓他居住。
次日。
武鬆讓賬房先生寫了告示貼在獅子樓門口。
這是一張推銷新酒的海報。
半個月內,獅子樓的新美酒如果有人能喝三碗不醉倒的,一桌人都免單。
這個可太厲害了,要知道獅子樓可是以高端著稱的,一桌酒宴在二樓起價最低消費價是十兩銀子,三樓是三十兩銀子。
連喝三碗不倒,便可免掉三十兩銀子一桌酒席,對很多人來說是天大的誘惑,尤其是對那些酒客而言。
一時間整個清河縣都炸了鍋了,門口排起了長隊等著來挑戰三碗不醉免單的好事。
可惜的是三大海碗,將近三斤酒。
有三斤高度酒的酒量的人少之又少,所以能夠免單的鳳毛麟角,屈指可數,絕大部分人都是喝了之後醉得不醒人事了。
這個噱頭使得武鬆的美酒迅速的傳播開來,整個清河縣包括附近的陽穀縣,甚至東平府都有人來清河縣獅子樓,就是為了品嚐這兒的美酒,挑戰一下三碗免單。
武鬆的美酒概不外銷,隻在酒樓喝。
他就是要弄饑餓銷售。
若是弄得到處都是他的美酒,甚至有人倒買倒賣,那獅子樓就沒有誘惑力了。
賺錢是一方麵的,以獅子樓為跳板結識天下英雄梁山好漢,結識官府可以結識的人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由於酒水不外賣,搞得這些視酒如命的人真是瘋了,天天都有人在門口排起長隊。
更有不少人通過各種關係來找武鬆,隻求一壇酒。
不過酒水不外賣並不代表不贈送,武鬆非常精明的每個月都給知縣等大小官吏送上了一壇美酒,整個縣衙從上到下沒有不說他武都頭好的。
至於那些大戶,想找武鬆要酒,那就隻有乖乖排隊拿號到獅子樓來喝酒。
獅子樓高朋滿座,這酒宴一直開到深夜關門,往外轟人都還絡繹不絕。
魯智深自從擔任酒坊監管之後十分盡責,雖然每天也飲酒,卻從不喝醉,這是大哥交辦的任務,可不能出差錯。
武鬆平時沒事也跑來喜歡找魯智深在後院喝酒。
這天夜裏,寒風刺骨。
武鬆和魯智深都是武功高絕,根本不懼寒冷,兩人攏了一爐火,在月色之下院子裏喝酒聊天。
忽然,武鬆擺手,示意讓魯智深不要說話。
魯智深詫異的瞧著他。
武鬆指了指釀酒作坊,示意讓他注意聽。
魯智深仔細側耳一聽,忽然臉上變色,因為酒坊之中居然有呼嚕聲傳出。
有人在酒坊裏睡覺嗎?
不可能|!
魯智深擔任酒坊護衛之後,將酒坊看得非常嚴格,尋常人等根本沒辦法靠近,怎麽有人在裏頭睡覺他都不知道呢?
兩人趕緊起身打開酒坊,舉著燈籠進去查找。
果然在一壇酒旁找到抓了一個人,這人抱著酒壇呼呼大睡。
隻見他身材矮小,尖嘴猴腮,身穿夜行衣,便知道是梁上君子。
魯智深大怒,伸出蒲扇般的手便要去抓。
武鬆一把將他攔住了。
看見這人,武鬆想起了梁山好漢鼓上虱時遷。
這人莫非是時遷嗎?
隻有時遷這樣的身手才可能避過他們這兩大高手,悄悄潛入酒坊偷酒喝。
隻不過他從沒喝過這麽好的酒,又是度數這麽高,不知道厲害竟然喝醉了,在酒坊裏呼呼打起了呼嚕,這才把兩個人招來。
武鬆拿來一瓢冷水澆到他的臉上。
這人驚醒,一看兩個人舉著燈籠瞧得他,嚇得彈起身,跳到空中一丈多高,便去抓房梁想溜走。
魯智深一伸手便抓住了他的腳踝,將他扯了下來,扔到地上:“在灑家麵前你還想逃?”
武鬆微笑說道:“偷了我的酒喝,連謝都不謝一聲便想開溜,恐怕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