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月黑風高殺人夜
被抓包的青梅和青堯有些尷尬。
見是她們,蕭老板也極度尷尬。
雙方沉默,視線不時交匯,搞得雙方更為尷尬。
但蕭老板畢竟是蕭老板,沒多會兒便成了那副蕭家少爺的浪公子哥模樣。
他單手插著兜,輕咳幾聲,“你們林姐比較難搞定。”
青梅憋笑,青堯到底成熟些,回蕭老板的話,“嗯,林姐和老大都不好追。”原是打算說完這話就走,青堯今日腦子也不知怎麽了,推著妹妹青梅走卻又忽然停了腳步,側過身,對還站在原地的蕭安說了句話。
“蕭老板,你加油。”
青梅本就因為剛才那話而憋不住笑,眼下更是忍不住。
在蕭老板泛著笑意的眼眸注視下她笑出聲,旋即便收到了蕭老板額外贈送的死亡凝視。
青堯推著青梅忙離開,獨留蕭老板在風中淩亂。
而此時,那會饒到不遠處便坐下打算歇一歇再走的青江和青舜在猶豫是此時出去還是等蕭老板離開再出去間猶豫。
不等他們決定好,翟隊長的聲音暴露他們。
“青江,青舜。”
這聲叫喚,讓氛圍逐漸往怪異方向發展。
翟斌隻是路過,不知發生什麽,而他也知蕭老板就站在不遠處。
他繞過那棵樹,出來就見蕭老板。
翟斌微怔,隨即喚人,“蕭先生。”
“青江,青舜!”他怒喚。
兄弟二人有些尷尬,可下一秒卻又響起其他笑聲,是徐林洋和徐青。
望著在距離他三米地方的兩人,蕭老板徹底石化。
關於蕭老板和林安分手這件事迅速傳開,但與一般分手不同的是,這話題裏滿滿都是笑意。
見客廳這幾十位憋笑的人,蕭老板有種“是他和安安領證而非分手”的錯覺。
這事,三爺也聽說。
他單手撐著沙發,與好兄弟蕭老板對視後楊手捏捏眉心,沒忍住揚了唇角,隨即手掌貼向綰綰小媳婦的肩頭。
有種炫耀意味。
蕭老板鬱悶。
賀家的年夜飯在千呼萬喚中到來。餐廳空間有限,故而他們是在院內用的餐。一張長桌,在其身後是搭建的木頭,而木頭上懸掛著暖黃色彩燈,串聯整個院子。
賀家二老坐在主位,其次分別是賀明麒,蘇綰卿,顧言洲,蕭老板和林安,其餘位置便無任何講究。
蘇綰卿知道徐野還在因為那次的事情而覺得對不起賀明麒,因此她安排與他認識的賀明朗坐在徐野身邊。
一則是怕他尷尬覺得不自在,二是那位置避開賀明麒。
賀父發言,而後眾人舉杯。
在歡聲笑語中,他們迎來新年。
碰杯聲落,黑色夜空煙花綻放。
這是三爺為綰綰所準備的煙花秀,當第一聲炸聲響起,三爺在桌下握住綰綰手腕。
她看著絢爛煙花,而他看著無可替代的她。
這一幕,落入徐野眼裏,心底是有酸澀,可更多的是替她高興和安心。
有顧言洲這樣的人護著綰綰,他便不再擔心什麽。
他們都是幸福的,在此時此刻,在往後的每一時刻。
賀家院內充斥著歡聲笑語,而陶家卻截然相反。
候元被陶宏輝“請到”陶家,好吃好喝伺候著,不僅如此,還將那將他圍住的陶俊然轟去院子內,免得他見著了心煩。
“你這用的伎倆?”倒也不擔心飯菜被下毒的候元吃飽喝足後放下筷子,視線往院內一瞥,“外麵哪位可是你親孫子,你為我這般對他?”
陶宏輝笑笑,擺手示意屋內的人都出去。
待關門聲響起,他方才開口說話,“抱歉侯先生,我家孫兒做事欠考慮,招惹到您了。”
候元沒應聲。
“這幾日前商盟的前殺手接連死亡,這事讓我家孫兒有些慌張,因此才發了昏跟蹤您,您別介意。”陶宏輝又說,這次語氣比方才更加低下。
陶家的人都是什麽樣的候元比任何人都清楚,這般低聲下氣求人的絕對不會是他們。
既是他們打算演戲,那老戲骨候元自然要奉陪到底。
他換了姿勢,撐著桌麵掃視著周圍,“你家孫兒哪裏想昏了頭的人,那跟蹤我的時候可清醒了,不然也絕對不會跟著我到那地方。”
“那地方”三字語氣加重,聽得屋內和屋外的人皆是一愣。
陶宏輝賠笑,“侯先生,我替我家孫兒給您道歉。”
陶宏輝站起身打算鞠躬道歉時,候元先他一步阻止他,“陶宏輝,既然是你孫兒做錯事,那應當由你孫兒來道歉。”
他看向院外,下巴微抬,“讓陶俊然進來跟我道個歉,這件事便不再追究。”
在陶宏輝看來,這件事他並沒有做錯,他不理解爺爺所謂,也不理解為什麽爺爺要對候元這般恭敬。
於他眼裏,不過是D國前皇家家主的守護人而已,幾次而已。
“侯先生這……”
他話沒說完,候元也不接話。
二人僵持幾秒,陶宏輝退步。
“好,那煩請侯先生在這等著。”陶宏輝走向院內,門也在這時關上。
關門聲響起,方才還笑著看向彼此的人當即都變了臉色。
候元落坐椅子,給哪位發了消息,而院內的陶宏輝則看向躲在暗處的人,做了個手勢後朝著院門走去。
陶俊然沒逗留,緊跟著陶宏輝出去。
爺孫兩人都走到院外,陶宏輝揚手給了陶俊然一巴掌,“你隻知道他是D國前皇家黃埔家家主的守護人,卻不知他也是可以反手取你性命的殺手。”
話語間的怒火隻聽便知隻盛怒。
陶俊然沒有應聲,也沒任何動作,直到內部傳來槍聲。
他側身,目光投向方才所站的院子。身側的陶宏輝卻是朝著前方走去,他跟過去,“他們不是你能對付的。對於他們的力量,你一無所知。”
陶俊然駐足,望著爺爺遠去背影,而後視線再度投向背後的院子。
那眼裏,滿是疑惑和不屑和不服輸。
小陶總背影照在晚間七點十分被發送給綰綰。
她找了個理由從遊戲室出來,看到那微信時回哪位的電話。
“人死了?”
“六爺,人沒死,而且也查到哪人地址了。”
蘇綰卿背靠著圍欄,一隻腳微微曲著,抬眼見三爺時眼眸瞬間溫柔,“找個合適時機把人做掉。對了,郝江林那邊抵達D國了,聯係不上我就找他。”
“是。”那端停頓,下一秒剛喊出一個“六”字便沒了聲兒。
她移開手機,眉頭緊蹙盯著還未息屏的手機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