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霸氣林姐和委屈蕭公主
“賀明朗!”無辜被打的林安搶走青舜手中的裝滿水的氣球炸彈,手臂微抬隨手一扔直接砸中迎麵而來的賀明麒。
那僥幸躲過的賀二爺半蹲著,看到自己親哥半小時前剛做好的造型被毀時滿臉隻剩壞笑。他抿唇忍笑,視線望向右側方的林安。
臉上神情為:喲謔,你闖禍了哦。
賀隊長明是梳了個大背頭,雖然噴了不少發膠,可此時那被水浸濕的碎發掉下幾縷。
不是那種看著狼狽的狀態,而是那種莫名有些帥氣,禁欲,壞壞的形象。
他微低著頭,發絲懸於額前。賀隊長抬起手,手掌掌心貼向臉部,微微用力往下一抹。
看著那垂落的手臂,賀二爺當機立斷,起身拔腿就跑。那速度,都快趕上他大學體側時的衝刺速度了。
怎麽說賀隊長也是練出來的,年紀是大了點,但身體素質不錯。緊跟著賀明朗跑開地方追過去,邊跑邊喊:“賀明朗你死定了!”
他這招是給被追趕之人施加壓力。
目睹賀家兄弟二人追逐的林安和蕭老板默契對視,相視一笑往賀家後院走去。
蕭老板在猶豫,猶豫要不要告訴林安他們關於那台KIY的事情。
他查過,知道事情不簡單,也知曉這背後肯定還有很嚴重的事情。他與三爺相同,都想保護自己心愛之人。
所以他怕提起這件事會勾起安安不好的回憶。
林安沒他想的那麽複雜,關於自己和綰綰的事情她根本不會告訴蕭安。
一是她沒指望除卻綰綰以外的任何人真的心疼自己,把自己的命看得更重要。二是她並不希望蕭安因為自己的關於而委屈他自己。
再者,他們之間還存在著所謂的恩怨。她不否認自己喜歡蕭安,也被他的喜歡所打動,可愛和喜歡都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當防彈衣,也不能成為她的盔甲。
她是沒綰綰瀟灑,但她林安也不差。
她喜歡得起,當然也放得下。
如果真的有蕭安要為和她在一起而選擇放棄某些,那她會很幹脆利落的和他說分手,且有永遠再也不回頭的決心,和此生老死不相往來的毅力。
她林安是真的能做到的。
賀家別墅占地幾百平米,兩人誰也沒看路,就這麽隨便到處亂晃,眼下回過神來卻不知走向何處。
林安環顧四周,在蕭安要牽著他走向看似沒路的小道時把人拽住。蕭安不知,眼神寫滿懵圈二字,問她:“怎麽不走了?”
“我說蕭公主,你知道這路是走去那的嗎?”林安手掌用力,把人往自己身邊帶,視線投向那擺放在草地旁的長椅,撤回視線撞了下他肩膀,“坐會兒吧。”
在他們這,兩人像是反著來的。
林安比較霸氣些,蕭老板有些柔弱。
不是說他娘,抑或者沒什麽男人氣概,而是他願意在林安麵前展示自己那從不再人麵前,甚至是三爺麵前都極少展現的模樣。
在安安小寶貝麵前,他可以隨時幼稚,而不用擔心別人會用異樣眼光看他。他可以對她撒嬌,也可以霸氣無比。
在林安麵前,他在貓係小奶狗和腹黑無比的大狼狗間無縫切換,這般也不用擔心安安會嫌棄他。
他在林安麵前展現真正的蕭老板。
畢竟男人至死是少年。
剛坐下,蕭老板很是自然靠在林安肩頭,還將她手抱在懷裏,臉頰蹭了蹭她手臂,“挑個良辰吉日去領證吧。”
這話猝不及防,眺望著遠處的林安身體猛地僵住。這動作,蕭老板也感受到了,畢竟他緊貼著她。
他能感覺到林安的緊張,就在他說要去領證的時候。
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安安的緊張。
沒幾秒,林安恢複平靜。她仍舊看著遠處,並未回答那問題。
蕭老板也沒催她回答。
前幾秒剛說的話隨著風消散。
就這麽沉默幾秒,蕭老板打算找補,不料身側傳來林安溫柔聲線,“蕭安,你覺得我們真的合適嗎?”
語氣溫柔,可話裏的意思卻帶著一絲隱藏的危險性。
蕭老板離開林安肩頭,轉而望著她。他們對視過無數次,甜蜜時溫柔對視,吵架時暴怒瞪視,酣暢林琳的X事過後笑著額頭低著額頭,對方眉眼近在遲尺……
無數次,從相識到現在,他們對視過無數次,可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讓蕭老板不安。
他隱隱覺得有事要發生,還不等他做足心裏建設,他內心所擔憂的變為現實。
“蕭安,我們分手吧。”林安麵上帶笑,像是在說“他們等會吃完飯去放煙花”那般平常,且她語氣也一如方才,並未有很大起伏變化。
她平靜到讓蕭安覺得一切仿若做夢,畢竟如此的不真實。
明明幾分鍾前他們都還很甜蜜。
林安並未解釋為何分手,也沒再打算和蕭安呆下去。她剛站起身,蕭老板拽住她手腕。
他抬眼看她,語氣低下,問:“為什麽?”
從前流連花叢,他最是厭煩要結束時那些女人問分手緣由,可現在他卻這般低聲下氣詢問,當真是讓人唏噓。
“不是不喜歡,也不是因為你做得不好或者怎樣。”林安拍拍他手背,從其掌心掙脫開,揚手伸了個懶腰,輕歎聲,“我們就到這吧。”
話間,她往前走了幾步,在拐角時停住腳步,“蕭安,你我有幸能陪伴彼此一段旅程已經很幸運。至於那所謂的餘生你去找尋其他良人吧,我浪慣了。”
蕭安沒吭聲,斜坐在哪,不見半分難過之意,相反眸裏愛意盛燃。
若是旁人聽這話,定然暴怒,隨即大吼大叫或者去質問說這話的人一番。
可蕭安卻不是這樣。
若林安隻是跟他提分手而不說後麵這話,他應該是悲傷難過,一人度過餘生,可安安後麵這話卻給了他安慰和給出要如何追求安安的法子。
安安與他提分手,不過是覺得不安。
看似什麽都不在意的她實則內心安全感缺失,因此不喜歡接受別人的靠近,怕真的接受時對方會當頭一棒,將她再次打入穀底。
所以這麽些年,她也隻把綰綰當做她家人。
看著那離去背影,蕭老板勾唇笑笑,低聲呢喃,“我們不會就到這的。”
忽地,身後傳來聲音。
“誰!”蕭老板冷聲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