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查查這個老板娘(加更)
二虎和十一虎從衛家豆腐店出來，去了安南的同福客棧，寫好密信，安派好返營的人員。待吃過晚飯，兩虎兄弟關上門坐著喝茶聊天。
二虎問十一虎:“十一，少將軍怎麽忽然決定春節前不回去了？”
十一虎說:“我也不知道啊？我還納悶呢！”
二虎說:“兄弟們還都等著少將軍回去呢！四虎還高興下一次他來，正好將少將軍接回去，大家都白歡喜了。”
十一虎說:“是啊！大家都得失望了。”
二虎笑得意味深長:“聽說救少將軍的是個年輕女子？沒成親？”
十一虎說:“是個年輕女子，沒成親。她還有幾個弟弟。”
“你說有沒有可能，少將軍看上那女子，所以不想回去過年？你別忘了，我們少將軍正當年，還沒娶妻娶妾呢？”二虎問十一虎。
十一虎跳了起來:“怎麽可能？那衛家小老板娘，凶巴巴的。少將軍也說她又貪財又伶牙俐齒的！少將軍怎麽可能看上她？！再說，她臉上還那麽大一個傷疤！長得又不好看！”
二虎說:“咱少將軍，說不定就是看膩了京城那些塗脂抹粉的美人。十一，你想想，咱少將軍跟你提她了，他以前可沒提過任何一個女子。”
十一虎說:“那不一樣。這個是他的救命恩人，肯定不一樣的。二哥，你肯定想多了！”
十一虎又跟二虎說:“反正你明天就可以去桃花鎮，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說實話，少將軍天天在那磨豆腐，我都生氣。可是少將軍說，那是他的救命恩人，誰也不能動！”
十一虎還氣乎乎地說:“我看咱們少將軍就是讓她逼著磨豆腐的！你都不知道，咱少將軍多可憐多辛苦！”
第二天，二虎便帶著十個兄弟去了桃花鎮。假模假檔逛一圈，便走進了衛家豆腐店，一人要了碗豆花喝。
二虎看見少將軍的救命恩人一一衛月兒了。衛月兒果然臉上有很大一塊傷疤。和十一說的相符，她長得是不太好看。
不過那是因為她臉上的疤太大太顯眼了！她的一雙眼晴，水汪汪滴滴轉，沒受傷的地方，皮膚白嫩。能看出她沒受傷以前，應該長得還不錯。
衛月兒手腳靈活，舀豆花包豆腐。嘴裏還十分利索招呼著顧客。
有個客人走進來，說要買四箱豆腐回去送人。
衛月兒見又有大單生意上門，自然歡喜。衛月兒說:“我家豆腐，做好的隻夠零賣，整箱的都是現做。你要願意，先付好錢，再等一會兒。”
那人說願意等，又問多少錢。
衛月兒說:“整箱豆腐有優惠，一箱十六塊本來賣十六個銅板，優惠兩塊，就是十四塊銅板，四箱共五十六個銅板。”
來人掏出塊小碎銀，衛月兒捏住小碎銀子看了看，取出個小秤一約:“客官，你這碎銀是一點零三錢，對嗎？”
那人點頭，說分毫不差。
衛月兒問他:“你是想要絞斷還是我用銅板找零？”
那人說:“還是銅板找零吧！這集上買東西，銅板方便些。”
衛月兒說:“那就銅板找零。一點零三錢銀就是銅板一百零三個，減去五十六，還找你四十七個。”
衛月兒從裝銅錢的盒子裏麻利地數出四十七個銅板，她說:“來，銅板數好，你先在集上轉一圈，先把你想買的買齊，約兩個時辰後，豆腐便可以過來取了，保證新鮮熱乎的。”
那人拿了銅板，出去逛去了。
衛月兒對著磨房叫:“冬陽，冬陽，磨好一桶沒？有人要四箱豆腐。”
冬陽在裏麵答:“馬上就好了。”
衛月兒又叫:“烏青，烏青。磨好了你就出來幫我煮豆汁兒。我這又忙不過來了！”
二虎坐那看，一會兒就看見他們的少將軍笑臉盈盈地提了一大桶豆汁兒出來，熟練地倒在大鍋裏，然後坐到灶前，點燃了灶裏的柴火。
二虎看得有點傻眼:來之前就知道少將軍會磨豆腐了，沒想到現在少將軍燒火煮豆汁兒全會了。少將軍從小到大，養尊處優，哪幹過這些粗活啊？
現在不光會幹，還幹得挺得勁，看他一臉歡喜，仿佛他在做一件他特別喜歡的事。
十一說的可憐呢？辛苦呢？二虎壓根一點也沒看出來。
褚青煮好豆汁兒，用盆舀上，倒進一邊懸著的豆腐紗布架裏。待豆汁兒濾了出來，衛月兒過來點上鹵。
兩人站在盆邊，等著豆花成形。等了一小會兒，衛月兒說好了，差不多了。
她和褚青兩人齊動手將盆邊的紗布一人捏著兩個角，抬起來，放進豆腐箱子裏，再合力將豆腐箱子抬到瀝水架上，箱上用青石壓上。
這邊，冬陽和衛雷第二桶豆汁己經磨好，兩人提了出來，交給褚青。褚青繼續煮豆汁兒。冬陽衛雷返回磨房磨豆汁兒。
二虎偷眼瞄瞄在灶前攪豆汁兒的少將軍，再瞄一眼門邊兩手忙得不停的衛月兒，這兩人，話不多，但配合得很是默契！
再看一看滿場跑著的衛雨小星。一個送豆花，隨便將銅板收走。另一個，隻負責收吃過的碗筷，用毛巾擦下桌子。
還有裏麵那兩個半大的磨豆汁兒的孩子。
他忽然覺得衛家這小老板娘有些不簡單:
一個小姑娘，能將這一切安排得這麽忙而有序？
能把幾個半大的弟弟管得服服貼貼？
能讓他們少將軍心甘情願磨豆腐煮豆汁兒？
他壓低嗓音，跟旁邊手下的親信魏啟說:
“從明天開始，你帶人給我查查這個老板娘。”
魏啟說:“查她做什麽？”
二虎笑笑:“我好奇！”
“少將軍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魏啟問。這畢竟是少將軍的救命恩人，又沒經過他允許，魏啟有點擔心。
二虎笑，說:“少將軍說不定也和我一樣好奇。你查吧！沒事。有事我擔著。”
魏啟連連點頭:“查！我明日就帶人細查。”
二虎見少將軍掃了他兩眼，心裏明白少將軍是嫌他們吃完了豆花還霸著座位不走，二虎識趣，趕緊帶眾人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