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衛家門前一片狼籍
衛家姐弟幾個開開心心地拉著車回家。一路上，大家都很高興，豆腐賣出去了。有人認可，這就意味著以後能靠豆腐賺錢了。
衛月兒說:“今天大家都辛苦啦！大家都有功勞。”
衛月兒誇衛冬陽和衛雷:“磨豆腐，拉車全靠你們倆。你們倆出力最多，你們倆最辛苦！”
衛冬陽和衛雷趕緊說他們倆是衛家最大最壯的男人。出力的事就應該他們兩個做。
衛月兒又誇衛雨:“衛雨，你機靈，阿姐一說讓顧客品嚐豆腐丁，你就很聰明地端著碗去讓大家嚐。顧客多了，阿姐忙不過來，你又趕緊幫著收銅板。”
衛雨一臉懊悔，說:“可是我差點弄掉訂單呢？”
衛月兒說:“那不怪你。那本來就是胡老板故意那樣做，看我們好不好打交道。一般的人嚐一兩塊就夠了，嚐了一個又一個。嚐那麽多，肯定是有別的用意的。”
衛雨點點頭。
衛小星腿短，走的路多了。就有些跟不上姐姐哥哥們的步伐。衛冬陽將他抱在車上坐著。
小星見幾個哥哥都得到了阿姐的誇讚，獨獨沒有他，他忍不住了。他站起來，問:“阿姐，我，我呢？我有沒有功勞？”
衛冬陽衛雷衛雨都笑，衛月兒摸摸他的小腦袋:“小星，你怎麽沒有功勞呢？你的功勞很大。你最會吆喝了，就是因為你吆喝，才招來那麽多顧客買咱們的豆腐。”
賣豆腐時，衛冬陽衛雷在板車下呼呼大睡，他們壓根兒就沒聽見衛小星的吆喝聲，也不知道有這事兒。
衛雨說:“是啊，小星吆喝起來最好聽了。”
衛冬陽衛雷說:“小星，給咱們吆喝一聲，讓哥聽聽。”
衛小星來了勁，站在板車上吆喝了起來:“賣豆腐了，又白又嫩的衛家豆腐，剛剛做出的新鮮豆腐呢，不~嫩~不~香~不~要~錢呢！”
衛小星清脆甜潤的嗓子拖聲悠悠的腔調引得過路的人都紛紛往這邊看。衛冬陽和衛雷也說小星太厲害了！
小星越發得意，在板車上吆喝不停。衛月兒說:“小星，你這樣一直喊，當心把嗓子喊啞了，下次賣豆腐就吆喝不起來了。”
衛小星一聽，趕緊捂住了嘴。他怕自己嗓子叫啞了，以後真不能吆喝賣豆腐了。
他還從籮筐裏提出壺來，給自己倒水喝。“我得保護好嗓子。”
板車是走著的，他好不容易晃著倒了半杯水在小土碗裏，剛想往嘴邊送，結果車一抖，一半的水都流到身上了。
幾個哥哥哈哈大笑。
衛月兒見也走了一半路程了，說:“咱們歇下腳，喝點水，一會再走。”
衛月兒掏出手帕，給小星擦擦胸前的水漬，衛冬陽把板車支平，姐弟幾個在板車上坐著倒水喝。
衛月兒問幾個弟弟:“咱們下次就得多做些豆腐了。胡老板，要了六箱豆腐，咱們自個兒在多做四箱，一共十六箱豆腐，比這次多做十箱豆腐的。大家怕不怕辛苦？”
幾個弟弟異口同聲地說:“不怕。”都說:“隻要能賣出去，賺錢錢，辛苦些就辛苦些。”
衛月兒說:“不過咱們今天回去，可以早早睡個覺，好好休息。明天下午，咱們得開始做事了。”
衛月兒想在籮筐外邊，用塊木板做個招牌，招牌上寫上衛家豆腐四個大字，這樣買過豆腐的人就好回頭找他們。慢慢的，衛家豆腐賣久了，這就有招牌效應了。
衛冬陽和衛雷說這事交給他們，他們負責弄木板，可是字他們就不會寫了，他們統共就識得一個衛字，還不會寫。
衛月兒直搖頭:看來教弟弟們學字也迫在眉睫了，她可不希望弟弟們是文盲。磨豆腐的時侯，最適合教他們學字，衛月兒暗自下了決心。
衛雨提議:“阿姐，嚐豆腐需要小木棍，咱們得自個準備點小木棍，我去削小木棍兒吧。”
衛月兒連連點頭:“好，你削小木棍，木棍可以再細小一點。”衛月兒用手比給衛雨看。
衛雨說:“這麽細，這麽小，那得找竹片來削了。水塘邊就有幾棵毛竹。”衛小星趕緊說他和三哥一起削。
衛月兒也不會閑著，她說她明天得請教江大娘，先趕出三雙棉手套來。
幾個姐弟歇了一會，拉了板車，高高興興回家，剛一走上院壩，便發現自家門前一片狼藉。
衛家關著的大門上，被什麽人用黃泥團攻擊過，門上都是黃泥漿，門下，濺得星星點點到處都是！一片狼籍。
幾姐弟一看，都氣壞了！
“這是誰幹的？給我出來！”衛冬陽忍不住大吼。
江大娘聽見吼聲從隔壁屋出來了。江大娘說:“不知道是哪些挨千刀的兔崽子，拿著彈弓弄的黃泥團躲在咱院壩邊往門上射！呯呯呯的，我和紅花出來，都抓不到人！”
江大娘又說:“這些缺德鬼喲，不是人！紅花又罵了好一氣，才消停些了！”
衛冬陽眉毛都立起來了:“還有誰幹的？肯定是大柱子二蛋那幾個混蛋幹的，我找他們算帳去！”
衛冬陽氣呼呼拖了柴禾堆裏一根腿粗的棍子，就要衝出去找人，衛雷也揀了兩塊大石頭提在手上，跟在衛冬陽身後。
衛月兒一看，情勢不好，趕緊將衛冬陽衛雷攔住了:“不準去！”
“阿姐，你看他們，都欺負到咱們家門上了！”
衛月兒說:“你們找誰算帳去？你們親眼見他們砸門了？你們去找他們，他們能承認嗎？”
“承不承認也是他們幹的！隻有他們才能幹出這下三濫的事來。阿姐，你別攔著我，我要去把他們幾個腦袋打開花！”
“我說不準去就是不準去！咱們沒抓住人家，就不能去打人家！咱們得講道理！”衛月兒是怕這兩個弟弟去找大柱子幾個，真打起來，吃了虧。畢竟弟弟還小。
“阿姐！跟這種人，還講理？”衛雷很是憤怒。
“咱們講理啊！等他們再來砸門，咱抓住他的現行，姐不攔著，到時侯咱姐弟幾個上去一齊狠著揍！”
衛月兒將衛冬陽和衛雷拉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