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一張訂單拿下
丁老頭兒和賣皮貨的山裏漢，哦，山裏漢長得黑，姓牛，大夥兒都叫他黑牛。丁老頭兒和黑牛都很為衛家姐弟感到高興。那樣子，比自個貨賣光了還高興！
丁老頭兒還有一半糖葫蘆沒賣完，黑牛還沒開張。
黑牛說“你們豆腐賣得好，我看著真高興。”
衛月兒問黑牛:“你開張了嗎？”
黑牛笑著搖頭。
丁老頭笑著說:“衛家姑娘，別操心他了，他賣一張皮子，頂你賣這幾車豆腐呢！下次再來，多做點豆腐來。”
衛月兒點了點頭。
衛月兒將東西收拾好，包好的最後一塊豆腐交給衛雨衛雷，讓他們跑一趟，將這塊豆腐送到白宅。
衛月兒說:“要是白宅沒有開門，你們就別等了，估計是白老和有慶哥在休息，看門王大爺耳聾聽不見。你隻把豆腐繩子掛在門環上就行。”
衛雨衛雷提著豆腐去了。衛月兒帶了衛冬陽去潤福祥談訂單的事。小星說:“你們去吧！我在這兒幫丁爺爺賣糖葫蘆。”
丁老頭兒說:“好！好，咱爺倆賣糖葫蘆。”一老一小吆喝著賣糖葫蘆。
衛月兒和衛冬陽去了潤福祥找到胡老板，訂單談得很順利。
胡老板說，老謝找過他好幾次，想供貨給他家，但他嫌老謝的豆腐做得不細膩，一直沒答應，自己每天叫夥計用個小石磨做幾箱豆腐燒菜。
今天他聽見有人說集上又來了個豆腐攤，就過來品品，衛家姐弟的豆腐做得不錯，人也好打交道，所以他決定長期定他家的豆腐。這樣夥計也不用天天磨豆腐了。
豆腐的價格就按老謝提的給，一箱豆腐十六塊按十一個銅板結算。每次趕集，送六箱豆腐過來。半個月一結算。
胡老板說:“一天三箱。一個集送六箱，先就這麽送。以後覺得好了，會多添幾個豆腐菜式，多要點豆腐。可有一樣:豆腐一定得和今天的品質一樣。”
衛月兒衛冬陽趕緊打包票:“豆腐絕對自己細磨慢做，絕對不會偷工減料。如果品質有變，胡大哥你隨時可以中止合作！”
這一個訂單，帶給衛月兒和衛冬陽無比的信心:他們堅信:這一個訂單隻是個良好的開端，隻要自己好好做豆腐，肯定有更多的定單飛來。
“走！咱們買點肉去，買點肉回去慶賀慶賀，慶賀咱們今天首次賣豆腐就旗開得勝！”衛月兒說。
錢袋裏銅板叮用響，不算，衛月兒也知道自己鼓鼓的錢袋子裏有多少銅板。
六板豆腐，拋開切碎品嚐的那一塊豆腐和送白老的那一塊，一共賣了九十四塊銅板。加上錢袋裏原來放了五塊，一共九十九個銅板。
九十九，多吉利的數字，代表他們豆腐生意，能做得長長久久！
衛月兒和衛冬陽去肉攤上，高高興興花了六塊銅板割了塊肉，又買了一個銅板的青椒小菜，最後，在布坊花四個銅板又買了些棉花和藍布。
衛冬陽問衛月兒:“阿姐，買布和棉花做什麽？”
“做手套啊！”夜間拉車涼，衛月兒可不希望自己和弟弟的手沒幾天就凍壞了。要是手凍壞了，以後豆腐不能做，板車也不能拉了。
兩個人這才回去找小星去，衛雷和衛雨也回來了，正和黑牛在一起研究皮子。他倆說豆腐掛門環上了。
幾個人看見阿姐買了肉，買了菜回來，都高興壞了。說今天回去可以美美吃一頓了！
丁老頭兒拿了兩串糖葫蘆，遞給衛月兒，說小星可愛，還幫他吆喝，送兩串糖葫蘆給姐弟吃。
衛月兒說:“小星您還幫忙照看他呢！吆喝幾句應該的。糖葫蘆您老留著賣吧！”
丁老頭兒笑:“山楂是山上摘的，木棍兒是自個削的，不值錢，拿著吃吧！”
衛月兒知道山楂和木棍不值錢，可老人也是費了許多辛苦做出來的，又辛辛苦苦扛到這兒來賣。衛月兒拿了一串糖葫蘆，說:“丁爺爺，咱們拿一串就夠了，一串上有五個呢！每個人都能嚐到。”
姐弟幾個謝過丁老頭兒，拉了板車往回走。衛雷被黑牛叫了過去了。說了幾句話，衛雷又跟了過來。
“黑牛哥跟你說什麽了？”衛冬陽問衛雷。
衛雷睡了一覺，這會兒也恢複了體力，他嘴上咬著個糖葫蘆，輕快地拉著板車。
衛雷說:“黑牛哥說，下次，他給咱們帶點肉來！”
“他怎麽想著給咱們帶點肉來了？”衛冬陽問。
衛雷說:“他在深山裏打獵，皮子硝幹了賣，肉他都留著自己吃或送人。他說他明天去山裏一趟，打著什麽，就給咱送點什麽，讓咱也嚐嚐。”
小星這饞貓，吃著糖葫蘆，一聽野生動物肉又來了勁:“他給咱們帶什麽肉？他沒說什麽肉好吃嗎？”
衛雷說:“他也說不準能給咱們帶點什麽肉。他說麂子肉最好吃，肉瘦幹巴有嚼勁。野兔子也可以。野豬肉最難吃，都咬不動。”
衛月兒看著小星眼饞饞的模樣，隻說了句:“黑牛他給咱們送肉，咱們得記住，送他些豆腐讓他們嚐嚐，還有丁爺爺，人家今天還請咱們吃糖葫蘆了。”
幾個弟弟都點了點頭，都說下次多做一些豆腐來。
衛月兒好奇，她問衛雷:“黑牛哥今天賣出皮子了沒有？”
衛雷說他不知道。小星搖頭晃腦，在板車邊跟著小碎步走。小星說:“我知道，他賣了。阿姐，你們一走他就賣了張黃麂皮，賣了一兩銀子。”
果然賣皮子是不賣則矣，一賣就夠好久的了。
小星說:“丁爺爺說黑牛可厲害了，是有名的神射手。他去深山老林裏打獵，很少有空手回的時侯。”
衛雷忽然說:“我以後，也跟黑牛哥學打槍射箭去！我喜歡拿槍拿箭！”衛雷從小就想當個英雄，一個舞刀弄箭的英雄。他最大的夢想是長大後入伍，保家衛國。
衛月兒問:“你不磨豆腐做豆腐賣了嗎？”這一句話，把衛雷拉回了現實。
衛雷說:“做，先做豆腐賣！等以後有了錢了，我再去學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