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張繡笑解衣衫
但是不管董卓疑心張繡如何,還是李儒擔心張繡不能跟隨董卓,廢立皇帝,但是都沒有想要殺了張繡。
畢竟張繡跟隨董卓以來,累有功勞。而且目前董卓雖然坐穩了洛陽,但似乎沒坐穩天下。
張繡大將有神,軍中名望甚高。無故殺了張繡,可能會導致很嚴重的後果。
而且董卓現在得了呂布,以為近衛,也不怎麽懷疑張繡了。呂布足可以張繡匹敵嘛。
董卓聽了李儒的話之後,深深點頭道:“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張繡殺不得,殺了軍必亂。但是張繡未必肯跟著他們幹廢立這等,會有滅族之禍的事情。
這前也不得,後也不得,董卓好生為難。
“我有一計。可讓張繡死心。”董卓想了許久,終於想了一條“毒計”,不由雙手一拍膝蓋,哈哈大笑道。
“主公有何策謀?”李儒驚訝,他都想不出辦法,董卓竟然有辦法。
“你親自去把張繡傳喚入宮。”董卓卻笑而不答。
李儒卻是誤會了,勃然色變道:“主公,這萬萬不可。張繡大將有神,殺之軍心必亂。”
“嗨。我當然知道。李儒你放心,我雖然疑張繡,卻從未想要殺張繡。否則如何服眾?”董卓十分委屈,歎氣道。
“好吧。”李儒仔細看了看董卓的臉色,沒有發現有殺氣,這才安穩下來,自去請張繡去了。
“我這妙計,必讓張繡死心塌地。”李儒離開之後,董卓越想越是覺得此計甚妙,自娛自樂哈哈大笑了起來。
漢壽侯府,書房內。張繡正在看竹簡,看的是【韓非子】,聽聞李儒來了,連忙放下竹簡,親自來到門前迎接。
“先生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張繡一鞠到底,非常給李儒麵子。
這個態度真是禮貌太好了。李儒一直都覺得張繡是個棒小夥。
“漢壽侯真是客氣。”李儒也笑著躬身一禮。隨即二人一起進入了侯府小客廳內坐下,張繡命人奉茶水。
“先生此來,可是董公有所差遣?”張繡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問道。
“是,也不是。”李儒沒有喝水,而是臉色凝重的說了這句,然後欲言又止,最後又隻說道:“漢壽侯隨我去宮中走一趟,主公自然會與漢壽侯分說。”
張繡看李儒臉色變化,心中一動,卻也不怕董卓起殺心。飛鳥盡,良弓藏。
現在天下還不太平,董卓不會殺他。
再說了。典韋為何不離他左右?二人一起,足可天下無敵。宮中哪怕埋伏精兵,也大可殺出來。
張繡隨即讓典韋備了車馬,與李儒一起在百餘輕騎的護衛下,進入皇宮,並直達偏殿。
張繡來時,董卓已經備好酒宴。
張繡看了看,沒有其他人,更奇怪董卓找他來幹什麽。但不妨礙他,上前幾步,對董卓躬身行禮道:“董公。”
“哈哈哈哈。大郎來了。喝酒,喝酒。”董卓哈哈大笑了一聲,指著旁邊已經放置好酒菜的座位,讓張繡坐下。李儒作陪,典韋留在門外。
張繡也是爽氣坐下,與董卓、李儒喝酒。酒過三巡之後,董卓就開口試探了,假裝不經意的問張繡道:“大郎。你覺得當今陛下如何?與陳留王比如何?”
張繡心裏邊頓時透亮了,他也是人精啊,再結合曆史一看,哪裏還不知道董卓這是起了廢立之心了。
難怪董卓會專門找他啊,這洛陽城中,董卓有些忌憚的恐怕也就是他了。
這件事情,必須支持啊。不支持就是不忠心啊。張繡人精,豈會反對?
但張繡假裝想了一下,在董卓、李儒有些緊張的神色中,才抬起頭說道:“天子似乎有些孱弱,不如陳留王聰慧。”
董卓與李儒聞言都是心中一寬,然後對視了一眼。隨即董卓圖窮匕見道:“那以漢壽侯之見,我廢皇帝為弘農王,立陳留王為皇帝,可否?”
張繡一聽,頓時笑道:“我卻另外有說法。”
董卓、李儒頓時心中一驚,一顆心肝都快冒出嗓子眼了,莫非這小子不同意?雖說董卓還有計謀,卻也有些發涼。
但見張繡話鋒一轉,站起來笑對董卓躬身行禮道:“我以為聖君難得,但賢相更難得。董公為太尉,總領朝政。賢明勝過蕭何,才幹勝過霍光。自古有賢相在朝,必然是聖君。不管皇帝是今上,還是陳留王。隻要董公在朝,總領朝政一日,皇帝便是聖君。”
這馬屁,拍的董卓那個舒坦啊。
也讓董卓麵紅耳赤,我真這麽厲害?!!!!!頭一次有人這麽誇獎他,好吧。
“哈哈哈哈哈哈。不敢當,不敢當啊。”董卓哈哈哈大笑,笑的臉上肥肉亂抖,快活得不得了。
“來來來,喝酒,喝酒。”董卓再不問此事,舉杯對張繡說道。
李儒也再無疑慮,捏須在旁笑看。
二人喝了許久的酒,從白天喝到黑夜。這時代的酒嘛,寡淡的很,千杯不醉,而且張繡與董卓喝的不急,再喝幾天張繡也不怕,隻是上廁所多。
到最後張繡不想再喝了,便假裝醉倒在按上。董卓見此便大笑了一聲,對外招呼道:“來人,扶著漢壽侯去安歇。”
“諾。”自有親兵應諾進來,將“爛醉如泥”的張繡扶下。典韋一直在門外守著,見到張繡被扶出來,一臉警惕的扶劍快步跟上,忠心耿耿,萬金不換。
可憐典韋又是二頓沒吃東西。
“漢壽侯,真是主公死黨也。”張繡離開之後,李儒豎起了右手大拇指,大力稱讚道。
剛才的話,肯定有拍馬屁的嫌疑。但是支持力度,無疑是巨大的。
董卓這是要廢立啊,風險巨大,或許還有滅族之禍。 但是張繡眉頭也不皺一下,可以破腹取心,見忠心。
李儒都覺得,這涼州一係將軍之中,再也沒有人比張繡更忠臣了,包括董氏族人。
“大郎還是心向我的。”董卓也暫時性忘記了自己懷疑張繡如何如何的事情了,一臉讚同欣賞道。
“我可高枕無憂,我可高枕無憂矣。明天早朝,便廢了皇帝為弘農王,立陳留王為天子。”
“凡我部將,人人加官進爵,一個不少。”
“我累了。李儒你也好生休息。”
說著,董卓打了一個哈欠,往偏殿寢宮而去。
“諾。”李儒應諾了一聲,也下去安歇了。董卓在偏殿內盤橫,他卻也在這裏,方便出入密謀嘛。
張繡被兩個董卓親兵扶著,在典韋的虎視眈眈之下,被扶進了一間房間安歇。
房間很大,有內外之別。
內乃是寢宮臥房,外是小殿,由屏風阻隔。親兵們進來之後,便將張繡交給了一位盛裝婦人。
這婦人生的閉月羞花,身段成熟,仿佛是蜜桃一般能掐出汁液來。
她雍容端莊,氣質無與倫比。
饒是典韋自認為也是見多識廣,但見了這好婦,卻也是心跳快了少許,他連忙低頭不敢多看。
因而典韋沒有注意到這美婦臉上的哀傷、羞憤以及惶恐。
“將軍下去吧,我來照顧漢壽侯。”美婦強忍住心中的種種,對典韋淡淡說道。
“夫人自去內室照顧我家將軍,我在屋外盤橫。不牢夫人費心。”典韋淡淡說道。
很明顯這婦人是董卓賜給張繡的,沒準待會兒會有一番顛鸞倒鳳。但是張繡既然醉了,他是絕不會離開張繡半步的。
你們自在內室顛鸞倒鳳,他在外室守著。
以前張繡行軍之中,帶著金氏、藍珍珠。張繡在內撲騰,他也是按劍在外守備的。
美婦頓時羞憤欲絕,她現在是泥足深陷,難以自保。這才不得不紆尊降貴來服侍張繡這等人,難道還要被人旁聽不成?
不如撞死算了。
張繡當然沒醉,他在美婦的懷中抬起頭來,看著典韋笑道:“典兄去外邊吧。喝口水,吃點東西。”
“諾。”典韋見張繡沒有真醉,便放下心了。諒一個女流之輩,也殺不了張繡。應諾了一聲,便下去了。
他還很貼心的幫張繡把大門給關上了。
見典韋走了,張繡自然也上下其手了。先捏了一把之後,才笑道:“真是好婦, 你是宮中女官?”
這好婦看起來有三十多歲了,這個年紀不是漢靈帝的妃子,就是宮中年長女官。
但董卓應該不會把漢靈帝的妃子給他玩耍吧?
董卓現在想要做一個賢相,自己都還沒有開始霸占宮闈呢。難道還先便宜他?
美婦被捏了一把之後,頓時羞憤欲絕。卻強顏歡笑道:“是呢。”
張繡見此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想。說道:“你這等好婦,在宮中虛度光陰也是可惜。我雖然美妾眾多,也是好色之徒,但絕非涼薄之人。你把我服侍的舒服了,生個一男半女傍身,這未來也有個盼頭。”
這好婦成熟是成熟了,但是古人壽命短,條件差。年紀再大一些就不好生養了,在宮中虛度光陰著實可惜。
張繡想著便張開手臂,說道:“來,為孤寬衣解帶。”
美婦張了張嘴,實在羞憤欲絕,但一咬牙,卻也上去了。待寬衣解帶之後,張繡已經一柱擎天。
抱起美婦,便往內室走去。
一夜荒唐,不足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