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細思極恐

  肖金彪從前往後捋。


  在來老趙超市的路上,張德奎還是用右手盤桃子頭的。


  所以從過來老趙超市到離開的這段時間裏,

  張德奎的右手到底經曆了什麽?

  肖金彪又從後往前捋。


  張德奎最後一次使用右手……竟然是拍趙天秀肩頭!


  “嘶——”


  肖金彪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怪不得張德奎拍完趙天秀肩頭之後就慫了!

  怪不得在他要求張德奎弄死趙天秀的時候,張德奎反而拍碎了他的肩膀!


  細思極恐啊!


  原來在張德奎拍趙天秀肩頭的那一瞬間,


  兩人就已經不動聲色的交手了!

  而交手的結果,


  就是張德奎的右手手心鐵青鐵青的,好像是凍傷了一樣!

  不明覺厲啊!

  所以,奎爺是真的救了我一命?

  不對!


  肖金彪逆向推理:如果今天晚上奎爺沒來……


  那我當時就給趙天秀跪了啊!

  隻要我跪得夠快,秀兒,不,秀爺就下不去手了吧?


  我再拿三十萬孝敬秀爺,這事兒就擺平了!

  說不定我還能抱住秀爺的大腿!


  秀爺既然是能吊打奎爺的武道中人,


  抱住秀爺的大腿,我不就起飛了嗎?


  結果,就是因為奎爺,呸,張德奎這個狗曰的!


  害得老子生活不能自理!


  都怪張德奎!


  肖金彪越想越氣,但又不敢和張德奎翻臉。


  畢竟張德奎殺他不費吹灰之力。


  隻能虛與委蛇。


  ……


  山城是赫赫有名的三大火爐之一。


  現在正是盛夏,即便晚上也有三十多度。


  一般人兒哪怕坐著不動,都是大汗淋漓。


  但張德奎是修出了內力的——


  丹田一氣,寒暑不懼!


  所以三十多度的山城盛夏對張德奎沒有任何影響。


  有影響的是他右手。


  好冷……


  張德奎下意識想握緊拳頭,

  然而右手已經凍得僵硬,竟是連握拳都做不到!

  所以,趙天秀究竟是何方神聖?

  張德奎想了一路都沒想明白,


  江湖上從來也沒聽說過有這樣一號人物呀!


  聽說過不可怕,沒聽說過才可怕……


  進了肖金彪的借貸公司,張德奎麵不改色的拿左手比了個嘢:


  “兩個事兒。”


  肖金彪連忙晃蕩著兩條跟死蛇一樣的胳膊,滿臉諂媚的上前:


  “奎爺您吩咐!”


  張德奎:“第一,今天晚上跟你去的人,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擺平他們。


  “有沒有問題?”


  肖金彪一臉苦逼:“有,沒有問題……”


  三十幾個社會人兒,除了醫藥費以外,落下殘疾了的還得發一筆安家費。


  張德奎大嘴一張,又是一筆封口費。


  肖金彪感覺自己好像一夜回到解放前。


  他的錢要是夠發還好說。


  不夠,他這個放高利貸的還得去借高利貸……


  張德奎才不管他錢夠不夠。


  反正事情是因肖金彪而起,自然要肖金彪兜底。


  “第二,”張德奎莫測高深的背負雙手:

  “給我安排一間靜室,我要閉關。”


  肖金彪一愣:“閉關?”


  “對,就是你想象中那種閉關。”


  張德奎目光深遠:“我有種強烈的感覺……


  “我的境界要突破了!”


  你的牛逼要吹破了吧!


  肖金彪沒有說透,畢竟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


  關鍵是就算張德奎幹不過趙天秀,


  想要拍死他也不過是一巴掌的事兒……


  肖金彪:“安排!”


  肖金彪讓出了他的辦公室,

  這已經是他借貸公司裏最幹淨的房間了。


  張德奎也沒計較肖金彪辦公室裏的烏煙瘴氣,

  隻叮囑肖金彪絕對不能讓人來打擾。


  若是影響了張德奎突破境界,


  張德奎今天可就要大開殺戒。


  趕走了肖金彪,張德奎再也維持不了表麵上的笑容可掬,


  趕緊盤膝坐下!


  運功驅寒!


  ……


  肖金彪的小夥伴兒們被一輛麵包車拉走了。


  所以說你永遠不知道一輛麵包車上能下來多少人。


  反正趙天秀是驚到了,硬是觀摩到了麵包車絕塵而去。


  卷簾門上的血汙趙天秀沒管了,張德奎說了肯定辦的妥妥當當。


  拉下卷簾門,趙天秀回到了洗手間。


  發財還在忠實的守護著罐頭瓶兒,


  隻不過大哈喇子都垂到肚臍眼兒了。


  嚇得罐頭瓶兒裏的小人兒瑟瑟發抖……


  趙天秀擼了兩把發財,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每次擼發財擼白板都能讓他在最短的時間裏得到最放鬆的心情。


  而發財也很享受被趙天秀擼的感覺。


  每次趙天秀擼它的時候,它都會美得合攏雙眼,狗頭主動去迎合手。


  擼過癮了,趙天秀拿起罐頭瓶兒,把一根白皙修長的中指伸了進去。


  丁玲瓏善解人意的抱住了趙天秀的中指。


  趙天秀的中指對她而言就像是一根白玉柱!


  就用這種簡單方法趙天秀把丁玲瓏從罐頭瓶兒裏釣了出來。


  趙天秀把丁玲瓏放在洗手台上,丁玲瓏立即給趙天秀磕了一個標準土下座:


  “大人恕罪呀!”


  趙天秀坐在馬桶上,輕撫狗頭笑不語。


  古神大人不說話,丁玲瓏隻能是自己認罪:


  “大人,小的不該擅自逃走……


  “可是小的想家了,嚶……”


  想家這個借口,趙天秀能理解,但是不接受。


  他這裏又不是公共廁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身為古神大人,趙天秀必須一開始就把規矩立下來。


  否則把丁玲瓏慣出臭毛病,搞不好還會跟趙天秀要求什麽權利……


  趙天秀就是要明白告訴丁玲瓏,


  這裏是古神大人的江山,她沒有任何權利!


  在這裏,古神大人就是天!


  丁玲瓏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於是她不再解釋也不再哀求,就隻磕響頭。


  也不知道到底磕了多少個響頭,丁玲瓏磕得頭暈目眩,腦門兒又紅又腫,終於等到了趙天秀的寬恕。


  趙天秀小心翼翼的拈起了她:“你明白了?”


  丁玲瓏淚眼朦朧:“大人,小的明白了!”


  她已經明白了,在這裏古神大人說什麽就是什麽。


  至於她,什麽都不是。


  “你要走,先來問我。”


  趙天秀鄭重其事的告訴她:“我讓你走,你才能走。


  “否則,走了就不要回來。”


  丁玲瓏滿口稱是。


  以前她是想走了就不回來,現在她反倒不是很想走了……


  古神大人能給她無可替代的安全感。


  這種安全感,就連她師父都給不了。


  趙天秀嘴角一勾:“今晚,你來侍寢。”


  丁玲瓏:Σ(`д′*ノ)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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