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圓滑
當天晚上唐總打來的電話，一通惋惜和祝福後，要了張小凡的銀行卡號，承諾明天就把八千塊錢轉到他的帳上。
“你這小子……辦事兒太圓滑了，差點兒就被你害了。”
“其實就是一點兒意思，畢竟您幫了我們大忙。”
“是你幫了我的大忙，該包紅包也是我給你包紅包才對，好了，既然你有更高的目標，我也不能攔著，逢年過節記得給我打個電話，路過唐山呢，也給我打個電話，咱們聚聚。”
答應了唐總後，張小凡放下了電話，繼續幫劉秋菊收拾東西。
“誰啊？”
“我爸的一個朋友，媽……要不我還是給李叔和小翠雇倆人吧，你和李嬸兒也該歇歇了。”
這幾天醫院裏一直都是劉秋菊和李強的老婆照料，雖然沒辦出院手續，可是劉秋菊一點兒都沒有病人的覺悟。
“都是因為咱才受了苦，別人我不放心，你呀，還是操心你自己的事兒吧，這些事兒有我和他嬸兒就行了。”
“是啊，小凡，我們自己照顧也更放心，不用歇著的。”
出院手續辦了，病房裏反而多了一張行軍床，張小凡也頗為無奈，不過他也知道劉秋菊可不如張大兵好勸，尤其是這種自己沒有絕對理由的情況下，是說不過劉秋菊的。
王老大那邊兒進度雖然緩慢，不過也在按部就班，晚上張小凡邀王正一起吃飯。
“李雅姐還沒回來？”
“嗯，不知道忙啥呢，問也不說，不用管她，事情已經有了眉目，也許她接了新的工作也說不定。”
“證據應該實錘了吧？怎麽一直還定不下來？”
“很多環節還需要繼續尋找證據，確定證據，警局那邊兒也不想放過任何線索，這是正常的，畢竟總不能審判完了，有了新進展，再拉出來審判一次。”
“哦……也是，那這邊兒還麻煩王哥盯著了，有什麽困難您記得和我商量。”
“也沒什麽事兒，家裏都被你安頓好了……”說到這裏，王正頗有些幽怨的看著張小凡。
“能不能換個護工？”
“啊？什麽意思？”
能說會道的王正忽然變得結巴起來，似乎話到嘴邊，怎麽都說不出口。
“咱們也別在外麵吃了，你跟我回家看看吧。”
能讓王正如此鄭重，難道是護工虐待老太太？一時間張小凡也收起了笑容，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護工必須要換。
一路無話，王正似乎在做著心理鬥爭，兩人回到了王正的家。
房門打開，一個圍著圍裙的漂亮的女孩開了門，露出兩顆閃亮的小虎牙。
“正哥回來了？這位是您的朋友嗎？”
“我是張小凡。”
張小凡直接亮明了自己雇主的身份。
“哦……原來是您呀？快請進……”
看到對方那熱情的態度，張小凡總感覺事情哪裏不對勁兒，但是依舊板著臉，為一會兒發難做準備。
走進房間，發現老太太笑的十分開心。
其實王正的母親也才五十出頭，之所以看上去是個老太太，就是被病給折磨的。
“阿正，我和蘭蘭剛才還說你呢，你就回來了，快坐……累了吧？這孩子是誰？”
“伯母，我是張小凡，您最近怎麽樣？”
老太太樂嗬嗬的不住點頭，握住張小凡的手十分用力，滿眼都是感激之情。
“小凡呀……好孩子呀……阿正和我說了，他最近在給你幫忙，還給我請了蘭蘭，對了……你既然是介紹人，那能不能給他們做個媒啊？”
接連的信息，讓張小凡一時間難以消化。
“作媒？”
“我和蘭蘭說好啦，隻是阿正這孩子不愛說話，你勸勸他。”
張小凡被雷的外焦裏嫩，不愛說話？不愛說話能當律師？
扭頭看向王正，張小凡才發現，王正正一臉苦澀的看著他，那樣子就像是在責怪張小凡，你看看都是你幹的好事兒。
“那個伯母……我和王哥商量一下啊。”
“你勸勸他，蘭蘭這孩子我喜歡。”
“知道了。”
局促的走回到王正身邊，倆人一起進了臥室，王正歎了口氣。
“從第一天人家姑娘來，我媽就這樣了，現在滿打滿算人家來了才一星期，你看……都開始催婚了，我現在最怕回家，根本不知道說什麽？要不你把人換了吧。”
“蘭蘭做的好不好啊？”
“人多少有些笨，我昨天回來的時候，老太太尿了褲子，她都不知道。”
張小凡點了點頭，招人來就是來照顧老太太的，照顧不好的話，長的漂亮有什麽用？
“那老太太什麽態度？”
“你說她能有什麽態度？肯定是向著蘭蘭說話了，還說是她自己不告訴蘭蘭的，而且我以前在家護理的時候，一天五六次廁所，自從蘭蘭來了，老太太一天上兩次廁所，這樣下去，人怎麽吃的消？”
“那我們如果換人的話，老太太會不會不高興？”
王正猶豫了，可是不換就這樣發展下去，老太太病重了怎麽辦？
從房間出來，張小凡剛好看到蘭蘭從廚房出來，而老太太站在廚房門口看蘭蘭做飯。
“伯母，你別在這兒了，油煙太大。”
“我和你說呀，阿正不喜歡吃太多醬油，要比上次更少一點兒。”
“我知道了，您趕緊歇著吧，如果您不舒服了，我和正哥就沒法兒交代了。”
蘭蘭暫時關了火，把老太太扶回了沙發上，一切都那麽自然不像是裝的。
“哎……我要是有你這麽懂事兒的兒媳婦，我就是死了也知足啦……”
這句話明顯是說給王正聽的，張小凡也有些尷尬。
“伯母，以後我們還要帶您把病治好呢，您可不要說這種喪氣話。”
老太太似乎剛看到倆人出來似的。
“孩子，你和阿正關係好，他同意沒？”
張小凡無奈的看向王正，意思很明顯，要不你同意一下？
“媽……我和蘭蘭滿打滿算也就見過幾次麵兒，您這麽說人家姑娘怎麽想？”
“正哥……伯母和我說了你很多趣事兒，我沒什麽意見呀……如果你覺得突兀的話，我不介意處處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