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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真相

  “它有何作用?”十五迫切追問。


  藍玄機悠悠回到,“活血化瘀,清熱解毒,不過它還有種,極少數人才知道的功效。”


  “何效?”


  藍玄機忽然不語。


  十五明白了他什麽意思,將腰間錢袋放在了桌上,說,“前輩若能告知,今日你的酒水,我全包下。”


  “我最喜歡跟你這小娃娃講話,因為不累人。”藍玄機喜笑顏開的,將桌上的錢袋拿走,同她說,“此草會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香味,其香可使犬類聞之產生極其強烈的攻擊欲,因而它還有個極其通俗易懂的名字,叫瘋狗草,民間一些獵戶,會將此草研磨成粉,用陶瓷瓶裝入,捕獵時若遇到狼群便丟出,使它們互相殘殺,從而獲得逃生的機會。”


  “多謝前輩,那前輩慢慢享用,十五還有要事在身,就暫不奉陪了。”十五明了,便起身行了一禮,拿回瘋狗草放入懷中朝外走。


  走到門口時,藍玄機又忽然叫住了她。


  十五轉身不解看去。


  藍玄機掂了掂手中的錢袋,說,“看在你請老朽喝這麽多酒的份兒上,老朽給你指條明路,傅太醫出生於香料世家,其父曾一度將他作為承襲人教養,隻可惜他這小子意不在香,最後更是棄香從醫了。”


  “十五明白,多謝前輩相告。”她再度向他行了個謝禮。


  拜別藍玄機後,十五便去傅府打探,得知原來當初賢仁受驚後,就是請傅太醫為其保的胎,隻可惜最後還是沒能保住。


  正想著,傅太醫的馬車,緩緩駛了過來,十五稍微躲避了一下。


  傅太醫才剛下馬車,府中就跑出來一六七孩童,身後又來了位衣著端莊的女子。


  傅太醫一手抱起孩童,一手牽過那女子的手,眉歡眼笑的往裏走。


  十五想,那應該就是傅夫人,傅小公子。


  既然有妻兒,那麽事情就好辦了……


  十五打定了什麽主意一笑,轉身離開回府。


  夜間,傅夫人正欲給傅太醫寬衣,打算入寢時。


  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隨後門外的嬤嬤就焦急的說著,“老爺夫人不好了,小公子不見了!”


  “什麽?”傅夫人忙去開了門,嬤嬤手足無措的說,“老奴在哄小公子入睡時,忽然有人打暈了老奴,等老奴醒來,公子就不見了!”


  “然後床上,就隻剩下了這個。”嬤嬤拿出紙條和一片葉子給傅太醫他們看。


  “怎麽會這樣,誰如此大膽!”傅夫人頓時急的焦頭爛額。


  傅太醫看了字條和那片葉子,頓時明白了什麽,拿過披風就要出屋。


  “老爺,你去哪啊?”傅夫人恐慌的問到。


  “別跟過來,我去救海兒。”傅太醫撂下一句話匆匆離去,傅夫人擔憂不已的目送他離開的身影。


  十五穿著一襲黑衣,戴著帷帽站在樹下,旁邊的一小男孩邊哭邊哽咽的問,“你是妖怪嗎?”


  十五低頭對那小不點笑道,“是的,我是妖怪,所以你最好聽話一點,否則像你這種小孩子,我一口一個。”


  傅小公子一聽,哭的更凶了,眼淚鼻涕一起流。


  “再哭,我現在就吃了你。”十五嚇唬道。


  傅小公子連忙閉了嘴,怯怯的說,“姐姐,別吃我,我把這個給你。”


  隻見他從身上掏出包糖,怯生生的遞給她。


  小孩子的天真讓十五不由一笑,她無奈蹲下語氣溫柔了下來,說,“等會兒你乖一點,我就讓你爹爹,把你接回去。”


  “真的嗎?”傅小公子癟著嘴,含著淚花問到。


  “放心吧,姐姐不騙小孩兒。”十五起身,揉了揉他的腦袋。


  “那姐姐吃糖。”十五語氣溫柔後,傅小公子的害怕也緩和了不少。


  “不用。”十五笑道,“糖,是給小孩兒吃的,大人不吃糖。”


  “那大人豈不是很苦?”傅小公子單純又好奇的問到。


  十五靠在了身後的樹幹上,仰頭看向天邊,喃喃著,“是啊,大人,都很苦……”


  這時,她聽到了一些響動,立刻警覺了起來。


  傅太醫來到了約定地點,看著空無一人的四周,他開口道,“閣下既然相邀,為何遲遲不獻身?”


  “傅大人。”


  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傅太醫當即轉身,隻見十五拿著刀抵在傅小公子的脖子上,挾持著他站在遠處。


  “爹……”傅小公子喊道。


  “海兒!”傅太醫著急的往前走了幾步。


  十五語氣又變得冰冷的說,“傅太醫,你再往前近一點,我這把刀便在你兒子脖子上深幾分。”


  傅太醫隻見刀下漸漸流下了血來。


  “別別!”傅太醫頓時停住腳步,慌張的問,“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何要劫持犬子!”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答案如何,傅太醫你應該明白,我所說何意。”十五直言。


  傅太醫猶豫不決。


  十五道,“看來那個人的性命,比您的犬子還要重要些啊。”


  “你別傷害我孩子!”傅太醫焦急的說,“當年之事我真不清楚,但我確實是在娘娘的香包中,發現了此味藥。”


  “香包?”


  傅太醫從袖中拿了出來,原來當初皇後娘娘見血後,他診治時便發現了此蹊蹺,於是趁人不注意悄悄順走了香包。


  “我知道你要對付誰,我用這個香包,換我兒命。”傅太醫懇求道,“求您放了我兒。”


  十五道,“丟過來。”


  傅太醫將香包向她丟去,十五順勢將傅小公子朝他推了過去,反手接住了香包。


  “傅太醫,你放心,他日若是出了什麽事情,我絕不會將你供出,但我也希望今夜之事您權當從未發生,其實這樣對你也好,若是那個人知道,你居然偷藏香包,你應該知道會是什麽下場,希望大人謹言慎行。”十五拿著香包轉身而去。


  傅太醫蹲下緊張的問,“怎麽樣,海兒,疼嗎?”


  傅小公子搖搖頭,說,“不疼爹爹。”


  都出血了,怎麽可能不疼呢?傅太醫疑惑,往脖子上一看,才發現血是真的,但他脖子上並沒有傷痕。


  原來剛剛十五是用自己的手指抵著刀鋒的。


  傅太醫心中鬆了一氣,想,那個人看來並沒有什麽惡意,或許隻是想對付皇後,罷了,她說的不無道理,還是息事寧人的好,倘若把事情鬧大,屆時吃不了兜著走的人,會是他。


  十五回到府中,剛好遇到溫玉言。


  溫玉言上前來,看她這副裝扮有些詫異,問,“十五,你怎麽穿成這樣?”


  十五嚴肅的說,“王爺,有件事,我想告訴你,借一步說話。”


  溫玉言點頭,二人步入書房。


  “究竟是何事?”溫玉言問到。


  十五回,“王爺,清秋娘娘之前養的那條犬,溫順嗎?”


  “說來奇怪,那條犬之前都是很溫順的,我兒時還常牽著它同宮裏的人到處遊玩。”溫玉言回。


  十五又問,“那它之前可有同皇後娘娘親近過?”


  溫玉言不假思索回,“有,而且還經常,那犬之前還特別親我母後,也就是因為如此,我母妃那日才沒有用繩牽它。”


  “所以,王爺不覺得很奇怪嗎?”十五說,“一隻常親人的犬,為何會突然變得凶猛,而且王爺沒發現,那日的情景,同十五那日被犬突襲時,很像嗎?”


  溫玉言回想,似乎確實很像,犬都始終攻擊一個人,而其他人相安無事。


  “十五,你想說什麽?”溫玉言問。


  十五言,“或許那日,根本不是什麽意外,而是人為,並且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皇後娘娘。”


  “不會的。”溫玉言當即否決,說,“母後她為何要陷害我母妃?而且若按你的話來說,她豈不是拿自己腹中的孩兒作棋子,她為人母怎麽可能做的出來這種事,五毒都都尚且不食子,何況是人?”


  “當時清秋娘娘和您,都是陛下的摯愛,盛寵一時,當人麵對名譽和地位的時候,就沒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出來的了,民間都尚且有弑兄殺父之人,女人的嫉妒心起來,便猶如毒蛇猛獸,您根本就無法想象。”十五道。


  溫玉言搖著頭,依舊不肯信,道,“你說母後陷害我母妃,那她又是如何陷害的,難不成她還能操縱犬不成?”


  “她就是操縱了犬。”十五問,“王爺您不覺得同那日的畫麵很相似?”


  溫玉言再度一愣。


  十五從他表情,猜到應如她所言了。


  “可果如果母後用香便更不可能了。”溫玉言道。


  “為何?”


  溫玉言解釋,“我母妃精通香道,可聞香辯料,認識的香料不下上前種,如果香有異,她怎會不知?可那日她什麽都沒有說,連解釋和求情都沒有……”


  這倒是叫十五意外和不解。


  溫玉言眼神忽然落在了她的手上,隻見她指尖上似乎有血。


  “你手怎麽了?”溫玉言問到。


  十五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將她的手,拉了起來。


  溫玉言隻見,她指腹上有幾個刀口,血已經幹在了上麵。


  “額……”十五離開他的手說,“不小心被刀劃到了,沒事兒小傷,回頭抹點藥,就好了。”


  “過來。”溫玉言將她拉到桌邊坐下。


  十五迷惑,隻見他從架上拿出了一個瓷瓶,然後又拿了塊沾濕了的臉帕,坐在了她對麵。


  “手伸過來。”溫玉言道。


  十五這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要為自己抹藥,趕緊伸手拿連帕說,“我,我自己來,不勞王爺費心。”


  溫玉言反手握住了,她受傷的那隻手的手腕,然後用臉帕一點點去擦拭她指尖的血。


  “王爺,真不用了。”十五扭動著手腕,試圖掙脫。


  溫玉言帶著些命令的口吻道,“別動。”


  十五隻好老實了下來,看著他將自己指尖的血一點點擦幹淨。


  其實細細想來,好像從來沒有人,來擦過她手上的血……


  隔天,十五借著溫玉言的名義,自作主張的前往皇宮看望清秋。


  “你這丫頭倒是手巧。”清秋吃著她做的酸棗糕,不由誇道。


  十五莞爾一笑,說,“多謝娘娘誇獎。”


  “今日,怎麽就你一人前來?”清秋相問。


  十五坦言,“因為有些話,奴婢想單獨同娘娘說說,所以,並未告知王爺的道來。”


  “你能有什麽話,需同我單獨說?”清秋娘娘好奇。


  十五拿出了那個香包,放在了她麵前。


  清秋明顯一怔。


  十五道,“奴婢想娘娘,對此物並不陌生吧,其實當年的事奴婢已經猜到七七八八了,但奴婢不懂,為何娘娘你不為自己辯解分毫,任憑他人將您送入這冷宮?”


  清秋輕笑一聲,說,“冷宮雖淒涼,但於我而言,卻並不乏是個好去處。我無權無勢,在宮中能夠過那些錦衣玉食的日子,靠的不過是陛下的寵愛,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算今日我不入,他日也會入,我厭倦了那些爾虞我詐,也厭倦了他不信任的目光,倒不如來此圖個清靜。”


  “可您這般對王爺,未免太不公了些,為了圖這個清靜,王爺自幼便要寄人籬下,忍辱負重。”十五道。


  清秋頓時沉默了下來,她不得不承認,起初的她的確存了幾分私心,因為不想見那個人,所以連他的兒子,她也不想見。


  這時,溫慎言忽然前來,十五暫且起身回避。


  “罪妾見過陛下。”清秋跪下行禮道。


  “平身。”今日的溫政良忽然溫和了些,甚至伸手欲扶她起身。


  可清秋卻避開了他的手,冰冷的道了聲謝,自己站了起來。


  溫政良歎了一氣,說,“都這麽多年了,你還在怪朕?當年朕也不想殺他,是他要謀權篡位,朕才迫不得已。”


  “人都已經死了,陛下自然說什麽,便是什麽。”清秋冷言。


  “你什麽意思,難道你覺得是朕,誣陷他不成?”


  “當年殿中,隻有他和您,誰又知道呢?陛下貴為九五之尊,自然金口玉言。”


  溫政良冷笑,道,“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同南陽王沒有私情,可你卻因為他一次又一次的不信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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