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突然臨到的求婚
葛紅威沒在家,在朋友張正國的手機店裏。
葛紅威的朋友開個手機店,但他的朋友張正國基本不在店裏,張正國要上班,但他的老婆米米看店,葛紅威不在家,也不去醫院看孩子,但他待在宇宙手機店裏幫著張正國老婆看攤。
當陳安奇走進宇宙手機店時,發現葛紅威和米米坐在凳子上,促膝談心,他們笑著,談的很高興的樣子。
這時,陳安奇才明白,原來葛紅威在忙著忙著米米看店。
陳安奇非常生氣,當即問道:“葛紅威你不是說你在家嗎?我到家一看,你並不在家,我就搞不懂了,孩子做手術你簽個字就完事了,再不去醫院,卻到這裏來聊天,你的心有多大,你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你喜歡上米米不成,待在家裏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跟丟了魂似的,如果你們倆好,你們過好了,我要跟你離婚!”
“啪!”葛紅威用盡全身力氣扇了陳安奇一巴掌,打得陳安奇當時後退幾步,險些倒下,嘴角出了血。
“我讓你瞎逼逼,我他媽的就不去醫院,我就在這裏待著,你他媽少管我的閑事。”葛紅威罵咧咧的,抓起陳安奇的頭發往外拖她。
米米這時跑過來,扯著葛紅威喊道:“你們別打了,嫂子你誤會了,我們沒什麽,他就是過來幫我看攤。”
陳安奇豁出去了,喊道:“狐狸精你閉嘴,沒事咋不去醫院看看自己家的孩子,為什麽偏偏來看你,狐狸精別狡辯了。”
葛紅威一腳將陳安奇踢了出去,陳安奇被踹到大街上,一動不動,她已經動彈不得。
“操你媽的,老子要跟你離婚!”葛紅威罵道。
陳安奇除了哭之外,一聲也喊不出來。
方小格下車本來打車回家,沿途看到陳安奇被踢到大道上,躺在那裏的情景,而葛紅威在旁邊罵罵咧咧。
方小格來不及問事情的來龍去脈,陳安奇已經扶都站不起來,葛紅威卻罵道:“裝你媽逼裝!”
方小格氣得罵道:“葛紅威你還是人嗎,你把老婆打成這樣,還在這裏罵咧咧,你是什麽東西,這些年都是陳安奇在將就你這個人渣不知道嗎,總以為自己了不起,一個電焊工,劣根性,我就搞不懂你哪裏來的自信窮裝,越是啥也不是的人越是能窮裝,哦,才看明白,原來旁邊站個老娘們,有這婊子鼓勵你怎麽的,把陳安奇削成這樣。”
“方小格,你他媽少管我家閑事,管好你自己得啦,大破鞋。”葛紅威罵道。
“你罵誰大破鞋,我跟你破了?好,你等著,葛紅威,我現在要送陳安奇去醫院,我跟你沒完。”方小格說。
葛紅威一臉的怒氣和凶相,罵道:“不用等著,我現在就有時間。我怕你怎麽著!”
陳安奇自然被送到人民醫院的急診科,接診的是張進,張進看到陳安奇被打成這樣,當即氣得臉都青了,咬牙切齒的問道:“誰把她打成這樣?是誰?”
方小格冷笑著說道:“她的好老公,還能有誰。”
陳安奇此時已昏睡過去,由於失血過多,肋骨骨折兩根,她的頭上冒著冷汗,睡的倒是香甜。
張進顧不得別人的眼光,他心痛的摸著她濕漉漉的頭發,說道:“她過的一直都是這樣的日子是不?把葛紅威電話給我,我要找他。”
“張進,你別衝動,葛紅威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你跟他沒有辦法講道理。”方小格說。
張進氣得說道:“不講道理的人就錘他一頓,反正他不講道理,我也可以不講道理。”
然而,不等張進去找葛紅威算賬,葛紅威殺到醫院來了。
方小格以為葛紅威良心發現,來看陳安奇,不成想,她把他想象的過於善良了。
葛紅威闖進急診室的病房的時候,陳安奇已經從昏睡中醒來,肋骨的折斷使她疼的頭冒了汗,她一動不能動,這時,葛一已經能下床慢慢挪動步子,葛一嚇哭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看到媽媽的嘴角和鼻子出了很多血,把衣服胸前的衣服都染透,他嚇哭了。
葛紅威闖進病房的時候,正趕上張進拿著棉球給陳安奇擦臉上的血。
葛紅威並不介意這些,他直接衝到陳安奇床前,喊道:“我警告你,你再敢去宇宙手機店鬧,我整死你!”
陳安奇被突如其來的闖入嚇了一跳,她一哆嗦。
方小格氣得嘴唇哆嗦,喊道:“葛紅威,你還是不是人,看把你媳婦打的,她的肋骨都被你打折。”
“沒打死她就是好事。”葛紅威狠狠的喊道。
“葛紅威,你有外遇了吧?如果沒有外遇怎麽能對自己的老婆下如此毒手,把你手機拿來我要掉你話單,你指定是個有了外遇的男人。”方小格氣得臉色煞白。
“你有什麽資格調我的話單,少來管我家閑事。她就該打!”葛紅威說。
張進實在忍耐不住,抬起頭來,看著葛紅威問道:“她哪裏該打?她犯了什麽錯誤該打!我看該打的人是你!”
葛紅威一愣,抬起臉來,一副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樣子說道:“你是誰?少來管閑事!”
張進扔掉手裏的棉簽,走到葛紅威近前喊道:“這個閑事我就管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拳頭砸到葛紅威的腦門上,頓時葛紅威的額頭一個大包鼓起,接著他們廝打到一起。
床上的陳安奇想喊讓他們住手,她已經喊不出來。
頓時,室內堆滿了看熱鬧的人,而張進和葛紅威勢均力敵,他們彼此都被打倒地上,翻滾著,不可開交,直到保安來了,才將兩個人拉開。
彼此,鼻青臉腫,都比較狼狽,但好在誰都沒有受重傷,不過是皮外傷而已。
葛紅威本就是個不講理的主,這次占了理,自然要作鬧一番。
為此,醫院裏處分了張進,被罰了當月的獎金。
但陳安奇在醫院裏不能照顧葛一,方小格就住進醫院來照顧他們。
這次,方小格給陳安奇安排了一個套間高級病房。
室內安靜,幹淨,方小格讓陳安奇母子住在裏間,她住外間,而且這裏有廚房,方小格偶爾還會給他們做點好吃的。
高級病房的窗簾是藍色的百葉窗簾,早晨陽光就一頭紮進來,當陳安奇醒來的時候,她多麽希望永遠也不醒來,因為醒來就麵臨著要麵對各種煩惱。
她輕聲問道:“這裏得多少錢?我手頭可是緊著呢,沒有那麽多錢。”
方小格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說道:“錢不用你管,朋友一場,當我還你借給我錢的人情了。”
“你怎麽忽然間這樣大方,榜上大款了嗎?戴光?”陳安奇輕聲問,即便再能咋呼,此時,她的肋骨疼也是咋呼不起來的。
“隨你怎麽說好了,不過我在他那座城市玩兒的蠻開心的,他為人很好,我挺喜歡他的,當然不是移情別戀很愛很愛,但至少不反感。不反感就等於喜歡吧。”方小格擺弄著手鐲,說道。
“哦,他能幫你什麽嗎?”陳安奇說。
方小格想了想,說道:“為了方季然,我就得回來,但他說在咱們這裏也有他的分公司,過幾天我可能去上班,等著他的安排吧。”
“這還不錯,至少幫助你琢磨一個謀生的手段。這個人還不錯啊。不枉白白相識一場,你也不必去婚宴餐廳委曲求全了。”陳安奇說。
護士推著醫藥車過來給陳安奇紮了點滴,看到護士出去了,方小格歎息著說道:“你的婚姻,不能再這樣將就下去了,我勸你好好想想,快刀斬亂麻。”
陳安奇歎息著,眼睛裏盡是愁雲,說道:“你看看葛一,我離婚了,葛一怎麽辦?”
“你帶著葛一,盡管經濟會困難,總比現在受氣要好,葛紅威他指定有了外遇才對你這樣,從前他不這樣的,不如你好了調查他一下,為自己多掙得一點財產也是好的。”方小格說。
陳安奇滿臉陰雲和抑鬱,說道:“我們在一起,本來就是個錯誤。我們的精神層麵從來都不在一個層次上,他喜歡跟他一個層麵沒有知識沒有文化的女人,而我偏偏不是這樣的。”
方小格將一堆零食拿到小桌上,說道:“別說這些沒用的話,想想怎麽解決問題,是離婚還是繼續過。離婚看怎麽掙得財產,繼續過的話得找他談,這樣過可是不行,太委屈你了。”
陳安奇不等說話,眼淚就落了下來,說道:“我倒黴,認識了他,跟他結婚,實在不幸。”
張進敲門進來的時候,趕上陳安奇落淚難過。
方小格倒是非常識趣,見張進走進來,她說:“你在這裏幫我照看她一會兒,我帶葛一出去買點東西。”說著,拉起葛一的手,葛一已經能下床走動。
“嗯,好的。”張進爽快的答應。
陳安奇想努力躲避的這個人,偏偏狼狽無比的出現在他麵前,她隻覺得自己的狀態很難堪。
張進拉了把椅子,坐到床邊,隨手拿起一隻蘋果,削蘋果很是熟練。
他笑著說道:“想起那次我騎著自行車帶你去郊遊的事情就想笑,那個時候真好,可是,我們都回不去了。唉,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陳安奇別過頭去,她不想看他,看他更加的讓她難過。
她最不想讓他和朱大恒看到她失敗不堪的人生狀態。
“那個時候,哈,那個時候真是美好,我們都是那樣的年輕,十七八歲的年齡,可惜,光陰易逝,一晃,你的孩子都這麽大了。”張進坐在床邊,手拄著下頜,不無感慨的說道。
說到孩子,陳安奇忽然想到,她還不知道他生活的狀況,他的孩子多大了,他的妻子在什麽地方工作,於是轉過頭來,也不看張進,倒是很不自然的拽了拽被子,好似她很冷似的,其實,天很熱。
她問道:“你家的孩子多大了?”
“我?唉,我這個年齡還能有孩子了嗎?”張進說。
陳安奇一震,她抬起頭來,看著張進吃驚的問道:“你還沒有結婚?不會吧?”
張進笑了,有點靦腆的笑意,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道:“那時追你,你有朱大恒,這不,我一氣之下就不找了。”說完笑了。
陳安奇知道他這是在開玩笑,說道:“我有那麽大的魔力就好了,不至於被葛紅威打成這樣,你就別鬧了,快說說你這是怎麽搞的,怎麽沒有混到老婆?你這麽優秀,實在太奇怪了。”
張進沒有結婚不僅奇怪,簡直是匪夷所思。
張進按下她抬著的脖子,說道:“你這樣胸腔就會跟著受力,一會兒就得疼,好好躺著。”
陳安奇的頭貼到了枕頭上,她的眼睛盯著天花板,心裏很想知道張進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隻聽張進很少有也很無奈的歎息,眼睛看著陳安奇,有著幾許柔情,可惜,陳安奇沒有看到。
他說:“年輕的時候,二十幾歲,滿是深情的愛過一個人,沒有等到結婚,她遇到了比我更優秀的人,我失戀了,從此,我不再相信愛情,從此,看到所有的女孩子誰都不如她,從此萬念俱焚,從此,心灰意冷,就這樣,一晃三十五歲了。光陰真快,我都這個年齡了,還能遇見了嗎?”
張進一臉的淒楚,不似是剛剛走進來那個英俊叱吒風雲的急診科主任。
陳安奇偏著頭,她看到他眼裏的落寞和無奈,憂傷和淒涼,而她的心底很痛。她說道:“總比我要好,不幸的婚姻,想擺脫也擺脫不了。”
張進迷離的目光收回,仿佛神采也跟著收了回來,他的眼神落在陳安奇的臉上,意味深長,又複雜的表情,說道:“你的婚姻,是該好好反思一下了。”
“能怎樣,不是不反思,是解決不了,已經鬧過好多次離婚都沒有離成。”陳安奇無奈的說。
張進不解的問道:“他是無賴嗎,他不想離婚是嗎?你可以法院起訴,讓法院判決的。”
陳安奇的臉一紅說道:“離婚協議寫過,起訴書都寫過,隻是要起訴的時候,他就退縮,他一退縮,我想到孩子離婚後可憐,缺爹少媽的,我也是軟弱不夠堅決,就這樣持續了這麽多年。”
張進歎息著,說道:“這個決心隻有你自己來拿。別人幫不上忙的,鞋合不合適隻有腳知道。”
“我想坐起來,躺著累。”陳安奇說。
張進站起來,說道:“我給你把床頭搖起來。”說著他去搖動床頭。
這時,病房的門被踢開,室內的兩個人嚇了一跳。
葛紅威喝得紅頭脹臉,酩酊大醉,他晃蕩著身體,走到病床前,對陳安奇說:“把存折給我!”他命令道。
一陣難堪。
張進貓腰搖起床頭,進退兩難,人家兩口子的事情,他在這裏摻和什麽,如果他走的話,又擔心陳安奇挨打。
陳安奇心裏明白,存折上就剩下那兩萬塊錢了,被她藏了起來。
她說:“存折在家呢,不在身上。你要幹嘛?”
葛紅威也不忌諱,一屁股坐到窗前的凳子上,說道:“張正國媳婦,你不是妒忌她嗎,她要擴大店麵,錢不夠,我要把咱家的錢給她。”
陳安奇一聽就生氣,她的心跳加快,臉色慘白,喊道:“你妄想,你要是想給她錢想跟她過,你自己去掙錢去,那兩萬塊錢是我自己攢的,你休想!你就是找到了存折也取不出來,密碼非常繁瑣,你就別做夢了,你簡直欺人太甚。”
張進走到葛紅威的背後,他擔心葛紅威一旦動手,他就豁出去了,他可以從背後襲擊他。
葛紅威並沒有動手,他起身,用食指點著陳安奇的鼻子說道:“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葛紅威,你是鬼迷心竅了還是怎麽啦?難道你真的跟那個張正國的老婆有一腿,為了她擴大店麵,讓我斥資,你簡直癡心妄想!”陳安奇發現她大聲喊的時候,胸口的傷會很痛。
葛紅威的食指點著陳安奇的額頭,說道:“你肋骨折了活該,明天你就出院,肋骨折了住院也無用,回家養傷去,在這裏等於敗家!省下錢來我給張正國老婆拿去!”
陳安奇被氣哭,但她明白了葛紅威是喝了酒來故意氣她。
她不再跟他理論,也不說話。
張進更是不敢言語,這一次他采用冷靜的手段處理,他也看明白,葛紅威不是來鬧事,是來故意氣人。
這樣,張進反倒覺得葛紅威像個小孩子,他來氣她。
葛紅威也有天真的一麵,如果他當真為了存折定要動手大喊大叫,他沒有。
而陳安奇傻乎乎的被氣哭。
“我兒子呢?”葛紅威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張進忽然間發現他傻傻的待在葛紅威的背後也不是那麽回事兒,於是他退到外間,又覺得一旦葛紅威問起來,他在這裏做什麽,還是不好說話,於是退到走廊裏徘徊著,聽動靜,一旦裏麵有喊聲,他會第一時間衝進去。
“我兒子呢?”葛紅威站起身來,裏外屋的找,沒有找到。
陳安奇小聲的說:“跟方小格出去玩兒了。”
此刻,即便她想大聲說話也是不能,隻要稍稍用力,她的胸腔就會很疼。
“爸爸!”葛一挪著步子走進來,方小格跟在後麵,手裏提著一堆水果。
方小格沒好氣的說道:“你來幹嘛?回家準備一下吧,等陳安奇養好了傷就跟你離婚!”
葛紅威走進方小格,方小格哼了一聲,仰著臉說道:“怎麽?還想把我肋骨也打折嗎?”
葛紅威的臉湊近方小格的臉,幾乎要挨上,他伸出食指點在方小格的鼻子上,惡狠狠的說道:“陳安奇都沒有說要跟我離婚,你算做什麽吃的,小心我宰了你!”
方小格冷笑著,同樣用食指點著葛紅威的鼻子,說道:“你若能宰了我,我得謝謝你!我正愁活膩歪了!”
“葛紅威,我確實要跟你離婚,我已經鐵了心,這一次,你把我打成這樣,我知道你的心裏隻有張正國的老婆,我成全你們,你跟她過去吧,孩子歸我,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等我出院,我們就去辦手續,我們好聚好散。”陳安奇的聲音並不是很大。
葛紅威哼了一聲,說道:“拿離婚嚇唬誰,我怕離婚嗎?離就離!”葛紅威說完走了出去。
“爸爸!”葛一喊了一聲開始哭起來,葛紅威頭也不回離開了急診室高間病房。
張進見他走了出去,帶著氣,帶著風,知道裏麵定是鬧的不愉快。
張進急忙走進去,看到陳安奇坐在床上哭呢,方小格說:“哭什麽?沒出息的樣子,不就是離婚嗎,你看看我,離幾次了,怎麽啦,不還是活的好好的,我還沒有工作呢,沒有收入來源,你有工作,有收入來源,怕什麽!”
陳安奇哭的更甚。
方小格歎息著說道:“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多可憐,衰老還不說,一臉的憔悴,叫人心疼。”
張進走到病床前,摸著她的頭發說道:“離婚不可怕,沒事的,不用擔心你嫁不出去,你還有我呢。隻要你不嫌棄我至今還單身,我就娶你,目前你是唯一一個能讓我脫單的人。”
陳安奇一驚,立即不再哭泣,急忙說道:“不不不,不要開這個玩笑,我是個孩子媽媽,你還是個小夥,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千萬不要這樣說,承受不起。”
張進笑了,說道:“我跟你開個玩笑,看把你嚇的。”
陳安奇破涕為笑,說道:“你這麽說我就安心了。”
張進忽然兩手托起陳安奇的小臉,說道:“看你,眼裏盡是滄桑,臉上,盡是衰老憔悴的痕跡,很是叫人心痛。我不是開玩笑,剛剛的一句才是開玩笑,逗你開心。隻要你願意,我就願意脫單!我是認真的,自從你被打,自從知道你的不幸,或者,自從你的出現,我的內心就不再安靜,也沒有辦法安靜。我們能夠幸福,為什麽非要彼此備受折磨的過著不幸的生活呢,你考慮考慮!我一會有一台手術,我去做準備。我對你從來都是認真的,包括十幾歲的時候。”說完,他的身影消失在裏間的門口。
而陳安奇和方小格都還在愣著,恍如隔世的感覺,不切真實,好一會兒,方小格問道:“他說什麽?”
其實方小格明明聽得清清楚楚的,可是她還是不感覺這是真的。
“這是真的嗎?”方小格一臉的匪夷所思的問道。
陳安奇還在愣神,隻有葛一哭唧唧的說道:“我疼,刀口疼……”
這時,方小格和陳安奇才如夢初醒,剛剛張進說的話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