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心中的結
原來,就在剛才轉身那瞬間,惜夫人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夢中師傅說的使命未完成是不是就落在幹屍事件上了。
若要論起來斬妖除魔本就天師的職責,曌汐身為天師玄孫自然也不例外身負重任。
再說曌汐又是茅山派未來唯一的傳人,收拾妖邪亦是她提高法術、增強自身修煉的好機會啊。
思及此,惜夫人也就是曌汐已經打定主意要跟這妖邪較量較量,必定要將其捉拿住、消滅掉為那些死不瞑目的少女討回公道。
兩扇大門終於打開了,寒風他們四個齊齊圍了過去,隻見獨孤軒禹貌似平靜地從裏麵走了出來。
“王爺。”四個人的眼中均流露出關切的神色。
獨孤軒禹的目光在他們四個身上掃了一圈,他敏銳的察覺到寒風似乎有話要說:“有事?”
聽到獨孤軒禹問起,他們四個麵麵相覷,最後還是寒風硬著頭皮稟報說:“一大早,太妃娘娘就遣人來傳喚王爺去錦園。”
“嗯。”獨孤軒禹心裏頭明白他是再也瞞不下去,錦太妃肯定知道曌汐離開的消息要找自己問個清楚了。
一夜未眠,獨孤軒禹按了按額頭令自己清醒些,看來自己是不得不去錦園走一趟了,要不以母妃的性子隻怕等會兒就會上軒閣來興師問罪了。
簡單梳洗過後獨孤軒禹就帶著四大護衛朝著錦園走去,剛剛進入錦園的大門,他就見到英姑跪在院子中。
“英姑,怎麽回事?”獨孤軒禹走到英姑跟前。
抬頭見是獨孤軒禹,英姑眼中有喜色閃過隨即又暗淡下來:“啟稟王爺,奴婢不小心踩到莊小姐的裙子,雲湘姑娘命我在這裏罰跪思過。”
“雲湘?”獨孤軒禹到這會兒才想起昨天是自己親口答應莊思儀讓雲湘陪著她的。
莊思儀肯定是將關在佛堂內的雲湘帶出來了。她人一出了佛堂就不安分。
不用想獨孤軒禹也知道雲湘是在借機報複英姑,這是不是變著法子對將她關在佛堂嚴加看管的示威啊。
“英姑,你起來吧。”獨孤軒禹說完他身後的飛雪已經伸手將英姑攙扶了起來。
獨孤軒禹對著英姑說:“你從今兒起回錦園伺候母妃,現在你去找秦管家,就說本王吩咐讓他另派他人去湘苑。”
“多謝王爺。”英姑滿臉感激朝著獨孤軒禹連連叩首。
獨孤軒禹說完朝著錦園大廳走去,還有一大段距離他就聽到裏麵傳來嘰裏咕嚕的說話聲,盡是是雲湘和莊思儀的聲音,他抿緊了薄唇顯然心中很是不悅。
錦太妃看似臉上露出淺笑安靜坐在旁邊,她就聽著雲湘和莊思儀說話。
其實她們倆說什麽錦太妃是一句話也沒聽進去,她心裏頭不禁暗暗思忖,過去自己怎麽不覺得眼前這倆女子太聒噪,一對比愈發覺得還是曌汐丫頭好。
想到曌汐,錦太妃心裏頭不禁有些急躁,她看了看大廳門口,一大早就讓人去軒閣將兒子獨孤軒禹叫來,怎麽到眼下還不見人影?
錦太妃正想得入神,就見獨孤軒禹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不禁神色一喜,而雲湘和莊思儀見到他趕緊上前來。
雲湘恭恭敬敬朝著獨孤軒禹行禮,他話中有話說道:“英姑是伺候母妃的老人了,許多事情不看僧麵看佛麵,你既然覺得她伺候不周就讓她回錦園,本王讓秦管家另外安排個丫鬟給你了。”
“英姑很好,而且我也習慣她伺候了。”雲湘低垂下腦袋,
雲湘估計英姑在獨孤軒禹跟前告狀了,她的怒火不由蹭蹭往上冒,她才不願意就這麽放她走了,要留她在自己跟前才能慢慢折磨她。
“別多說了,母妃近來身體不好,也需要熟悉的人手伺候,這事就這麽定了。”獨孤軒禹完全不給雲湘報複的機會。
“禹師兄。”見獨孤軒禹從雲湘身旁走過,莊思儀趕緊撲上前一把拉住了獨孤軒禹。
獨孤軒禹側轉腦袋望著緊緊抓住自己的那雙手眼眸中散發出濃烈的冷意:“小師妹,放手。”
“不放。”莊思儀任性地回答。
“你不是小娃娃了,男女有別。”獨孤軒禹看在師傅的麵子上耐著性子說。
“我……。”莊思儀還想要說什麽,但當她對上獨孤軒禹不帶一絲溫暖的眼睛時卻不由自主鬆開了手。
“你們都出去,本王跟母妃有話要說。”獨孤軒禹心裏頭感覺厭惡,無論是雲湘還是莊思儀,此刻他都沒有心情搭理。
“禹師兄。”莊思儀還想要繼續撒嬌。
雲湘倒是識時務趕緊拉著莊思儀退了出去,她心裏頭明白獨孤軒禹的心情不好,萬一不小心惹怒了他將怒氣發泄在她們身上,她們倆可承受不起。
總算是清靜了,錦太妃見雲湘和莊思儀離開了也鬆了一口氣。
“軒禹,你和曌汐吵架了?”顧不上其他的錦太妃急匆匆走到獨孤軒禹身旁輕聲問道。
“沒有。”獨孤軒禹別扭得半轉過身去掩飾自己的情緒。
錦太妃見狀失聲笑了:“你這孩子,兩個人在一起有些磕磕碰碰也是正常的,你大度些讓讓她就是了,再說曌汐不是不講理的人。”
“她還真就不講理了。”獨孤軒禹麵對錦太妃心裏頭還真有幾分憋屈,“她見到小師妹和我在一起陰陽怪氣說了幾句後掉頭就走了。”
“哦?”錦太妃露出詫異的神色,“那你們倆可有逾越的行徑?”
獨孤軒禹歎了口氣走到椅子上坐了下去:“沒有,不就像剛才那樣,小師妹拉住我的胳膊而已。”
“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錦太妃繃起臉來,“今非昔比,思儀已經長大了,你也娶妻了,你們倆總該有些分寸。”
“是曌汐太小氣了。”獨孤軒禹在錦太妃跟前毫不掩飾自己心底的委屈,“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這麽跑了。”
錦太妃走到獨孤軒禹旁邊坐了下來悠悠歎息:“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母妃這話從何說起?”獨孤軒禹嘴角蕩漾著苦笑。
想起昨晚獨坐到天明,獨孤軒禹心裏頭有個結,但是他隻能藏在自己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