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文他們昨夜連夜已經將設備布置好了,喬綿與金莊過來隻需要簡單進行調試測試就行了。 屋裏的居民聽說已經外出上班了,隻留下喬綿與金莊在這裏。
金莊對通訊設備倒很熟練,與喬綿各自負責一些,沒多久就檢查完了。
而喬綿也在弄最後一道程序,設置好後便安心的坐到一旁,看著屏幕裏的監控畫麵,眼睛一動不動的。
但此時即使眼睛在看著,思緒卻也是不由自主的飄著,想見陸亭川,明知此時見不到,卻好想見他。若是見不到,聽聽聲音也是好的啊。
腦海中剛閃過這個念頭,手中的對講機便響起那熟悉的男聲,嚇了她一跳,於是趕緊切換成耳機模式,“綿綿。”男人低沉的聲音還在喚她。
喬綿的心一動,臉上也不自覺的浮現出笑意,她知道,陸亭川是記著昨夜與她說好的,將頻率調成某個他們約好的,便能隻收聽到他們倆的對話。
但僅僅是開心了幾秒,喬綿便又意識到什麽,“你趕緊調回去,現在是非常時期,別亂來。”
喬綿倒像是個警告他的人,可分明她也是這樣做了。
於是兩人隻簡單說了幾句話後,喬綿便結束了這場簡短的對話。但屆時心中已經變得甜甜蜜蜜了,哪怕隻是短短的聽他喚了一聲她的名,那顆蠢蠢欲動的,又搖搖欲墜的心啊,就一下子變得十分安穩起來。
她雖暫時不知道陸亭川此刻到底具體在哪裏潛伏著,但她的心已經朝他的方向去了,隻要他一出現,她就明白。
所有的人已經做好準備了,但敵人卻遲遲沒有出現。
據悉,這次毒販碰頭,大約共有至少二十位來自全球各地的大佬們參與。
喬綿時而緊盯著屏幕進展,時而望著外麵的天空,天色太暗了,太暗了,暗的她莫名心發慌,即使那心底方才才因為陸亭川而變得甜蜜,此時卻還是覺得十分慌亂,隱隱的不安著。
終於,樹葉開始動了,風開始吹了,外頭的天色一下子由陰沉轉為狂風驟雨。暴雨突襲,夾雜著遠處隱隱雷鳴,還有閃電。喬綿的心迅速揪了起來,一些氣血湧上胸口,整個人此時都保持著高度緊張。
金莊坐在她身旁,兩人各自分擔著一些畫麵。
這棟小樓上簡陋卻幹淨整潔的二樓房間,此時暴雨在外麵嘩嘩落著,雨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屋內的氣息也十分壓迫,喬綿忽然就有一種悵然所失的感覺,但又也許是此時心上許多雜亂的感覺混在一起,讓她已經無法分辨到底哪種感覺是真,是假。
武器聲,是在下午兩點十分的時候響起來的。
自上午喬綿到後,所有的隊員都在潛伏著,認真的,專注的潛伏著。沒有人敢移動位置,沒有人敢發出聲音,甚至連喬綿他們,也不敢多眨眼,生怕錯過關鍵的畫麵。
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即使雨勢一直沒有減弱,甚至有加大的趨勢。狂風暴雨不斷侵襲,溫度越降越低。前兩日每日白天都熱的冒煙兒,今日這場雨下個不停,喬綿坐在那裏不動,甚至覺得全身發冷。
但冷如何,熱又如何,直到她看到第一輛黑色轎車徐徐朝這邊開進來,心中便知道,來了,來了。
那時約是一點多,所有人已經在原地潛伏了好幾個小時,許多人身體已經僵硬了。喬綿一看到畫麵裏的情形,便立刻在對講機裏通知給陸亭川。
而他收到後,也下發命令。此時全體成員立刻提起十萬分精神,準備行動。
也許是運氣確實不好,一共來了約十輛車,有的車上坐一兩個人,有的車上坐兩三個人,大多車都進去了,喬綿也看見人正在下車往那棟大樓裏走。
那棟大樓方方正正,就那樣矗立在山坡上,風吹雨打均不動搖,底盤相當紮實。
大家都沒發現什麽問題,喬綿瞧見他們甚至有說有笑的,十分輕鬆。而她還發現自己似乎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不像是波特,但暫時沒分辨出來是誰。不過喬綿此時也沒有機會再去想那人是誰了。
因為就在這時,她發現一個監控畫麵黑了。方才那個鏡頭便搖搖晃晃,興許是掛在樹上或其他地方,暴雨實在太強,又吹著大風,攝像頭固定不穩,被打下來也是極有可能的。
方才她給陸亭川簡單提了一下這個問題,但眼下毒販已經開始往這邊走,陸亭川也沒有辦法現在派人去固定,隻好希望沒有那麽倒黴,就偏偏讓風雨將攝像頭給吹落了。
可偏偏,還是落了。
那刻喬綿幾乎是輕呼出聲,隨後她的心,猛地一沉。暗叫不好。
因為她從屏幕上另一個角度的畫麵,發現那個掉落的攝像頭被人給發現了。這秒,喬綿幾乎感覺氣血和眼淚一起在往腦門上湧。
她甚至有些慌亂,不知該怎麽辦。旁邊的金莊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輕聲安慰她讓她不要著急。
但喬綿怎能不急。她語氣急促的,簡短的將情況再次匯報給陸亭川,聲音卻明明是顫抖的,害怕的。因為她瞧見那些人,似乎已經有了警覺,眼下拿出電話正在撥打,似乎在說著什麽的樣子。
於是下一秒,狙擊手開武器了。
是陸亭川下的命令。
沒法再等了。
此時,情況緊急,不容許再等。
喬綿聽見耳朵裏傳來聲音,一個又一個倒下,兩名狙擊手精確的瞄準,換來對方幾人連續的倒下,餘下的人雖已料到有埋伏,但也許沒想到陸亭川他們會直接開火,於是那表情像是驚恐與窮凶極惡並存,索性也摸出武器來胡亂掃射。
他們的車上大多裝著許多武器支,有的人衝回後備廂去翻出大型武器支,背在身上就朝子彈來的方向衝去。
但好在這方狙擊手夠準,速度夠快,一個接一個,沒一會兒,便將這兩車人幹掉了。
喬綿瞧見他們個個倒在血泊中,鮮血不斷從傷口處湧動出來,與雨水混成一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