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回裳身著一條黑色V領連衣裙,駝色羊毛大衣搭在身後的椅背上,幹淨利落。而連衣裙那大小正好的V領領口修飾著她修長的脖頸線條,露出完美的鎖骨。她將頭發紮成一個馬尾辮,露出整張白皙精致的臉蛋,一雙漆黑的眸子炯炯有神,裏麵透著不一樣的光彩。 即使是在這樣一個暗淡的審訊室,喬綿仍感覺孟回裳的光芒不由自主的照亮了這個小房間。
她太奪目了,白皙透亮的皮膚僅能成為她的一個加分點,喬綿覺得,孟回裳的閃耀是不一樣的感覺。
她似乎美而不自知,即使本身已經嫵媚的撩人心弦,卻依舊讓人隻是心癢癢,而不會反過來指責她為何不收斂一點。
喬綿作為一名女人,且是同樣美麗優雅的女性,但她每每遇見孟回裳,便會在心中感歎她的美貌。
孟回裳就這樣在裏麵端坐著,猶如一隻高貴冷豔的黑天鵝。
直到她似不經意間望去手上的腕表,才一臉恬淡的衝著透明的玻璃方向開口,“你們沒有拘捕令,再過半小時,如果沒人進來,我會直接出去。否則,我將會以非法拘留罪起訴你們。”
她的雙眸依舊漆黑,炯炯有神的望著這個方向,但聲音卻鏗鏘有力,十分篤定。喬綿驚訝的看著裏麵的孟回裳,她在懷疑,剛剛那個堅定的聲音是否是從平時說話嬌滴滴的孟回裳口中傳出。
外頭的人有幾個毛頭小夥還在感歎孟回裳的美貌,似乎是從未見過如此冷靜理智又美豔與性感交織的女人。
張強強衝李誌使了個眼色,李誌瞪了這幾個毛頭小夥一眼後,又叫了一個警察,二人一起打開門走了進去。
還有半小時時間,差不多夠了。
其實也要不了那麽久,他們的目的不是問什麽問題,而是想看看這位美名遠揚的孟小姐的反應。
陸亭川握住喬綿的手,她的手心一片冰冷,陸亭川用自己幹燥溫暖的掌心去溫暖著她的。
二人的手在這十餘人中悄悄交叉,掌心相對。
喬綿心中溫暖了幾分,他的溫度確實很合適。
見李誌帶人進去了,孟回裳的眸光淩冽了幾分。
“李警官,你這麽遠將我請過來,就是為了讓我在這兒幹坐這麽久?”孟回裳伸出右手放在桌上開始有節奏的敲著,噠噠噠,聲音很有規律。
李誌望了眼孟回裳修長纖細的手指,臉色沒有先前那麽嚴肅,“孟小姐。請問十二月一日淩晨你在哪裏?”
孟回裳眸光一閃,悠悠的答,“睡覺。”他又沒問淩晨幾點。
李誌問,“十二點到清晨整個階段都在睡覺嗎?”
“不然,去偷人?”孟回裳覺得他這個問題好弱智。
“有證明嗎?”李誌邊問,旁邊的助理邊記下。
“你是想要我什麽的不在場證明?”孟回裳手指繼續敲擊著桌麵,紅唇一開一合,回答著李誌的問題。
“十二月一日,S醫院樓頂發生了一起武器殺案。我們懷疑,此案與你有關。”李誌此刻才開始解釋起來。
孟回裳盯著他布滿皺紋的雙眼,當警察的都這麽操心嗎?看起來好顯老。
“所以呢?我在家睡覺。”孟回裳回答。
“你對自己可能被卷入一起謀殺案都不驚訝?”李誌故意誇張的語氣。
孟回裳莞爾一笑,“早就在網上看過新聞了,聽說警方懷疑殺手是個女人。我這麽漂亮,當然吸引你們注意。”她說著玩笑話,一點也不正經。
喬綿站在外麵觀察著孟回裳,她笑起來的模樣還是那麽絕美。
但此刻,喬綿又覺得孟回裳有些不一樣。哪裏不一樣呢?暫時想不起來。
李誌沒理會她的玩笑,“有什麽證據能證明你在家睡覺?”他追問。
孟回裳故作為難,“小區外應該有監控吧。不過,你們這樣調查普通民眾的行蹤,真的好嗎?”
李誌回敬她肆意的眸光,“為了還死者公道,犧牲些隱私算什麽?不是嗎,孟小姐。”
“李警官英明,真是個為人民著想的好警察。”孟回裳敲擊桌麵的手指停了,她注意到李誌的目光落到了她的手上,便將手收回。
李誌對身旁的人說了些什麽,那人起身出來,轉告外邊的人,讓他們核實孟回裳那晚的行蹤。
取到的監控剛剛就已經在比對了,沒過兩分鍾,來人匯報,監控證實孟回裳那晚確實在家。
她的車,自十一點開回去後,便再也沒出來,直到第二天上午。而她所居住的別墅區,隻有那一個出口,而且監控是全方位的,其他幾個角度的監控也沒有發現她晚上外出的跡象。
得到消息的另個警察便進去將結果匯報給李誌。
李誌了然於心。
“孟小姐,十一月二十九日晚去過哪裏嗎?”他問。
孟回裳佯裝回憶,“二十九日,感覺沒太多印象。我每天都會去好些地方呢。”她微笑著看著李誌。
“比如?”李誌問。
“美甲店,電影院,餐廳,咖啡館,等等。”孟回裳認真的回答。
“覺得百倫商場如何?據我了解,那裏應該能滿足你以上的幾個需求。”李誌提醒她。
孟回裳卻搖搖頭,“那裏不行,離我的美甲店太遠。我不能吃個飯穿越整個白城吧。”
“那你平時不愛去那邊?”李誌看著她。
“不去,商場沒什麽好逛的。當然,偶爾特殊情況也會去。”孟回裳調皮的衝李誌眨了一下眼睛,似在放電。
喬綿在外麵回想著,二十九日,那就是她看見孟回裳的那晚。
那晚她打扮的很漂亮,走路的時候旁若無人,似乎在思考什麽,帥氣男走在她身邊,兩人雖然沒有互動,但看起來自然是很般配。
“不知孟小姐的特殊情況是?”李誌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孟回裳樂了,她身子往後一仰,拿過那件駝色羊毛大衣穿在身上,“李警告,誰還不知道,每個月都有那幾天啊?”
說完,孟回裳站了起來,將外套穿好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