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成玨醒來後,完全不記得之前具體發生了什麽事,隻是隱約記得他好像見過喬綿。 他太思念她了,也許是在夢裏相見的吧。
陸亭川怕喬綿再待在司令部,有向成玨的存在,她會持續受到騷擾。
於是,他想,幹脆提前將喬綿送回破狼那邊。童文他們都在那裏,和喬綿是老相識,也好照顧她。
反正,留在這裏,陸亭川不放心。
“東西收拾好了嗎?”陸亭川不耐煩的滴滴兩聲喇叭,給她發了條語音。
他以前並不是個慌亂的人,現在卻隻想把喬綿趕緊帶走,讓向成玨找不著她。
氣死他向成玨。
“好了。”喬綿回複。
她也沒什麽可以收拾的,本來這兒就是臨時中轉地,而且夏季衣物輕薄,收拾起來也快。
不過喬綿鬱悶的是,為什麽每次跟陸亭川去哪裏,都非要挑大清早的時間。
慌慌張張不說,就怕忙中出錯。
她看手機,才九點不到,還好還好,終於不是往常回陸家的五六點就出發了。
老遠就見喬綿打著哈欠過來,上車後,陸亭川調侃:“你第一次追來部隊的時候,也是睡過來的?”
喬綿奮力搖搖頭,“沒有,那次我暈了一路,痛苦不堪。最後還吐了。”
她記起那次慘痛的坐車經曆,真是膽汁都快吐出來,當時陸亭川見到她,臉臭的跟什麽一樣,對她又是一次強烈的刺激。
“你吐了嗎?我怎麽不記得。”陸亭川揚眉,戲謔的看著她。
喬綿臉紅。
她才發現,自己好像後來坐陸亭川開的車,不管多難走的路,再怎麽顛簸,她都呼呼大睡,車都不暈了,更別說吐。
看來,許多事情都分人啊。
陸亭川發動車子,往外開去。可剛走出大門,他的電話響了。
“首長。”接起,陸亭川聲音低沉。
喬綿饒有興趣的盯著他側臉,輪廓鮮明,鼻梁挺直,永遠都這麽帥。她忍不住捏了一把自己的臉,大早上的,腫的跟豬頭一樣。
她再也不是五年前那個清純可愛的小女孩了,現在也淪落為皮膚衰老的阿姨係列。
為什麽他不水腫?喬綿想起似乎不管何時何地,陸亭川都是一副俊朗麵孔,從不受這些影響。
實在太不公平了,她內心不滿。
“你在做什麽,表情這麽豐富?”陸亭川電話剛完,轉頭便看見喬綿在這兒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她一下子回過神,“電話打完了?”
“嗯。”陸亭川溫柔的點頭,右手撫上喬綿後腦勺,摸她的頭發,細細軟軟,真舒服。
“那走吧~”她衝他眨眨眼,想趕快忘掉自己剛剛的內心戲。
陸亭川蹙眉,凝視著她,像要將她看穿,道:“喬綿,我沒法陪你一起回去了。首長這邊臨時通知召開緊急會議。”
“那我等你。”她語氣輕揚。
“你自己開車回去吧。這次這個會議,可能會持續很久。”陸亭川收斂溫柔神色,繼而變得嚴肅起來。
“多久?”她追問。
“不太清楚。你回破狼,我讓童文在門口迎你。”他收回覆在她頭上的手,溫暖的掌心一下子脫離,喬綿有些不滿。
她說,“什麽時候開會?”
“五分鍾後。”陸亭川答。
“那還不快去。”喬綿忽然莞爾一笑。既然做了軍嫂,就不要怪自己的男人不能時刻陪伴。這個道理是張夢以前告訴她的。
“行……”他有些遲疑,隨後放鬆眉頭,“你開車注意安全,別把自己開暈了。”
玩笑歸玩笑,陸亭川心中還是十分擔心喬綿。但剛剛首長電話裏通知此次會議是一級緊急會議,他必須以大局為重。
見陸亭川往裏走了後,喬綿才將車調轉車頭,返回到營地裏去。
既然他都不回去,喬綿決定留下來等陸亭川,直到他將工作忙完。
*
寬敞明亮、窗明幾淨的總統套房內,男人似乎剛做完激烈的床上運動,上半身赤著,下麵用浴巾圍著,露出明顯的人魚線,十分性感。
他沒理會床上躺著的那個女人,光腳走到外麵客廳,看著周圍站著的幾人,以及那天在他麵前說諺語的Z國小夥。
“來的挺準時。”男人輕佻,點上一隻雪茄,腳翹在前方茶幾上。
“老大吩咐,不敢遲到,不敢遲到。”小頭頭點頭哈腰,臉上堆滿笑。
男人也點點頭,呼出一口氣,“叫什麽名字?”
他問的自然,旁邊的小頭頭眼中先是閃過一絲詫異,他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轉念一想,老大怎可能記住那麽多人名字。
於是,馬上諂媚的答,“老大,我叫溫思成。溫——思——成。”
他可以將自己名字重複一遍,語氣緩慢,清晰,想讓老大記住他名字。他早就聽說老大Jake性格耿直、豪爽,卻記性不好,所以要想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知道你是為他賣命的人。
就一定要從內而外的讓他能夠記住你。
“一般,Z國的名字我能記住。”Jake夾著雪茄擺擺手,他早年跟Z國的人打過交道,對他們基本習慣等還算了解。
“是,是,老大。”溫思成點頭哈腰,臉上繼續堆滿笑容。
Jake看向一旁,勾勾手:“塔沙,你待會將事情詳細的給這個溫,溫什麽?”他又看向溫思成。
“溫,思成。老大。”溫思成想,至少記住他的姓了。
“是,給溫思成講一遍。這次任務重。”Jake講完,伸個懶腰。
塔沙點頭,麵無表情,“明白。”
“你,做好送命的準備沒?”Jake忽而嚴肅,眼神迷離的問溫思成。
他被這個問題嚇了一跳,“做,做好了?”連自己都不肯定。
但選擇這個行業,玩的不就是命嘛,誰怕誰。
“嗯,那就好。”或許溫思成的外文對Jake聽來都是一個語調,他沒再多問,站起身回房,沒幾分鍾,裏麵便傳來女人的浪叫聲。
溫思成咂舌,外國人實在是太開放了。但轉頭看塔沙,似乎早已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