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味道,很熟悉,又很陌生。 因為她,很久沒被他抱過了。
喬綿知道此時在自己身前的人是誰,卻有些不敢推開他。
“成玨……你醉了。”喬綿被捂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向成玨身上濃烈的酒氣混合著他身體的氣息爭相往喬綿鼻子裏鑽,很嗆鼻。
她應接不暇。
但向成玨不理喬綿是否舒服,他用力將她抱得更緊,呢喃叫道:“小綿,不要離開、不要離開我。”雙手死死從喬綿背後環住她。
“成玨,你放開我。”喬綿終於被憋得無法喘氣,她臉漲的通紅,死勁拽向成玨的胳膊,想把他扯開。
可她的動作猶如小貓撓癢,對向成玨一點作用都沒有。
反而,越來越激發他的欲望。向成玨真想得到她啊,這可是他渴望了多年的女人。
“小綿,我愛你。”他低下頭,環抱住喬綿的雙手終於鬆開了片刻,喬綿趁著縫隙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她剛剛被憋壞了。
“小綿,我真的愛你。我愛了你那麽多年……”向成玨伸出右手覆上喬綿的側臉,他的掌心和陸亭川的幹燥溫暖不同,他的掌心十分燥熱,很燙。
喬綿知道向成玨一定是醉酒了,才會作出莫名其妙的事。她也深知自己不能大喊大叫,這是在司令部,她得為了向成玨的形象著想。
若是惹來看熱鬧的人,那可真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了。
“向成玨。”喬綿趁向成玨迷離看她的時候,往後倒退幾步,遠離他能一手將她拖進懷中的區域。
聽見喬綿認真嚴肅的聲音,向成玨沒其他反應,反而更來勁兒,他見喬綿往屋裏退,也趁機往裏麵走,順便關上了門。
“小綿,你是喜歡我的,對吧?我照顧你那麽多年,你一定喜歡我的。”他踉蹌著往喬綿的方向走,奈何中間有個小板凳,醉酒的人當然看不清楚,向成玨差點摔在地上。
喬綿緊張他走路,但又害怕向成玨一直糾纏,她語氣變得更加嚴厲:“向成玨!你先出去!”
向成玨當然不聽,喬綿的警告倒像是刺激,他嘴角一咧,笑意浮上眉梢,“小綿,你從來沒對我這麽凶過呢。”
所以說,男人就是賤。現在他反而是一副享受的模樣。
營房空間本就不大,向成玨身形頎長,喬綿個子嬌小,她東躲西躲,向成玨直接長腿一邁,幾步就衝到她麵前,他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一隻手撐著喬綿身後的架子,嘴裏嗬出的酒氣帶著他特有的醉人氣息。
似要將喬綿迷醉的模樣。
見向成玨興趣越來越濃,喬綿生怕他作出什麽過分之舉,他的頭慢慢往她麵前傾,唇也開始湊過來。
喬綿知道一直躲不是個辦法。
啪——
索性給他一巴掌,看能否讓他清醒。
被打後的向成玨甩甩頭,神誌依然不清,“小綿,你怎麽了,你打我?”
喬綿苦笑,果然喝醉了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向成玨,出去。”喬綿心雖軟,但此時她麵無表情,冷漠的很。
“小綿,我愛你。”向成玨似乎聽不見她說的話,兀自對她說著。
接下來,他一頭倒在了床上。
喬綿驚訝之餘,無比慶幸還好這營房小,自己躲來躲去都圍繞著床邊,不然向成玨這直愣愣的摔下去,外傷定是避免不了。
他喝醉了,所以終於睡了,平穩的鼾聲漸漸響起。
“成玨,對不起。”喬綿心中愧疚,麵對他的表白,即使知曉他的心意,她也隻能慌亂逃竄。
再看時間,已經快十點。喬綿總覺若她一人將向成玨送回他的營房,路上遇見其他人一定解釋不清楚。
這個時候,隻好麻煩陸亭川。
喬綿給陸亭川打了電話,請他過來。因為簡單給他說了下事情的起始經過,陸亭川來的時候,臉黑臭了地。
“我空了再跟你算賬。”陸亭川扶起酣睡的向成玨,回頭瞪了一眼喬綿。
居然背著他與向成玨見麵,看他下次怎麽收拾她。
喬綿無奈,讓陸亭川不要趁向成玨醉了酒,就欺負他。
因為,對不起他的人,是她。
*
煙霧彌漫的VIP賭場包房內,金碧輝煌,高貴華麗。
西裝革履的男人一隻手夾著雪茄,一隻手正有節奏的敲擊著台麵,旁邊的服務小哥為這桌VIP金主洗著牌,唯唯諾諾。
眾人對著這個夾著雪茄的男人都諂媚的笑著,心中暗自盤算下把牌怎麽自然的輸給他,不會被發現是刻意而為。
就在這時,包房的門被推開,裏麵的眾人反應迅速,十分警惕的將手伸到桌下,準備掏家夥,主位上的男人眉頭也輕蹙了下。
是誰,怎麽不長眼,敢掃他的雅興?
但回過看了一眼,他便招呼著眾人,不要緊張,是自己人。
來人正是他的心腹塔沙。
“老大,那女人已經回部隊了。”塔沙個子不算太高,精幹瘦削,留著板寸頭,眼神凶狠,皮膚黢黑。
他的左臂上紋著一條盤旋的惡龍,十分嚇人。
“哦,跟誰回的?”男人將雪茄叼在嘴上,含糊不清的問。
“跟那姓陸的。”塔沙如實相告。
“你看,你看。你們都聽聽。”男人忽而輕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眉眼都彎了起來,“這就是女人啊!之前還跟著另個男人在外頭快活逍遙,現在馬上又跟原配洞房花燭夜了。”
眾人都在拍馬屁,自然附和,“頭兒說得對,女人就是這樣。善變。”
“用我們Z國的話來說,就是女人心海底針嘛。”
“呃,你說的不錯。賞你。”男人似乎對左手邊一個小頭頭的解釋很滿意,丟了幾遝現金給他。
“謝謝頭兒,謝謝頭兒。”小頭頭沒想到自己的諺語這麽管用,忙不迭的道謝。
男人起身離開,賭局終止。
其他人對小頭頭的運氣表示羨慕,他們剛剛都在想著怎麽送錢給男人,這小頭頭一句話,他們送的錢便到了他的腰包。
真是,變幻莫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