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辦法
李承宇遣走了月惜筠房間裏的所有人,靜靜的坐在床邊,看不出喜怒哀樂。
月惜筠的脖子上也有了紅色的斑塊,身上還事發燙,李承宇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月惜筠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
李承宇讓人打來冷水,一遍又一遍的用冷帕子給月惜筠敷著額頭。
“承宇。”宋柯從門外進來,“這丫頭怎麽樣了?”
“紅斑狼瘡。”李承宇將月惜筠額頭上的帕子取下來,又一次浸入冷水中,擰個半幹,鋪平,放在月惜筠的額頭上。
宋柯站在一邊看著李承宇的動作。
這個奸詐的小狐狸,怎麽會得這種病,怎麽可能。
月惜筠緩緩的醒來,望了望四周:“我好熱。”
李承宇從懷裏拿出一條手帕,浸了冷水,給月惜筠擦了擦幹裂的嘴唇:“你就是發熱了,真的是這點小事也要本宮來照顧你,麻煩。”
李承宇將手帕交給宋柯,讓宋柯隔一會兒,就幫月惜筠擦一下嘴唇,他出去一下。
李承宇來道俞樾的房間裏麵,俞樾正在嚐試把剛才的膏藥撕下來,貼上新的,李承宇接過俞樾手裏膏藥的一角,猛地就撕掉了,俞樾倒吸一口冷氣:“公子,老夫年紀大了,您下手能不能輕點?”
李承宇說了聲,下次注意,便徑直在俞樾的麵前做了下來:“你有沒有辦法?”
“什麽辦法?”俞樾一邊說著,一邊撕開新的膏藥,給自己貼在腰上:“有,除不了根,隻能壓製,身上的紅斑會在短時間內消失,但是過了三個月,就會盡數發作,可能比現在更嚴重。”
“沒有其他辦法了?”李承宇死死的盯住俞樾,俞樾隻能把手裏的東西放下:“聽說極地盡頭有位神醫,但是很刁鑽,他可能有辦法。”
李承宇點了點頭,走出門外,俞樾看著李承宇的背影:“但是我覺得,她可能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李承宇的背影,停頓了一下,繼續遠去,俞樾搖了搖頭,這小子,和當年的昕妃一樣的倔。
不過,若不是昕妃當年的倔強,可能李承宇現在也不會站在自己麵前了。
當年李承宇還不足月,但是月數已經夠大了。
後宮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就算俞樾已經處處小心了,但是昕妃還是沒有逃過毒手。
那天俞樾不知道是不是睡覺之前喝了幾杯淡茶的原因,晚上有些尿急,便起來起夜,俞樾還記得,那天晚上還是很冷的,俞樾加緊了腳步,想快些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在這個時候俞樾聽見了一些聲響,是從昕妃的住所傳來的。
俞樾身為一個沒有淨身的太醫,俞樾又不能自己一個人去,於是就跑到了值夜女官的房間,叫醒了值夜女官,和自己一起去昕妃的住所。
兩個人躡手躡腳的來到昕妃的住所,值夜女官為了不驚動裏麵的人,小心翼翼的在窗戶上戳了一個洞,眯著一隻眼睛向裏麵望去,隻見一個香囊懸在昕妃的頭上,若不是拴著香囊的細線在月光下隱隱泛著銀光,女官還真以為那香囊是懸空漂浮呢。
女官指了指房頂,然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俞樾,指了指昕妃,俞樾看懂了,女官是讓他在這裏等著,女官會上房頂去捉拿那個賊人。
俞樾聽命,女官咻的一聲竄上房頂,俞樾隻聽得房頂上瓦片破碎的聲音,昕妃從夢中醒來,她嚇壞了。
昕妃大聲的叫著:“來人,來人。”
院子裏逐漸燈火通明,賊人眼見大事不妙,從背後抽出匕首,向女官丟去,在女官躲避的時候趁機逃跑。
昕妃那天晚上喝了三盅安神湯,也沒再睡著,整顆心都還是砰砰砰的跳。
兩個丫鬟一左一右的扶著昕妃,準備讓昕妃到床上休息,還沒有走到床邊,昕妃突然捂住了肚子:“好疼,好疼。”
一個丫鬟頓時慌了神,立即往外麵跑著:“俞太醫!俞太醫!”
這個時候,忙碌了一整夜的俞樾才剛剛回到房間,脫下衣服準備好好睡一覺,丫鬟急急忙忙的推門就進來了。
“啊!”丫鬟捂住眼睛尖叫出聲。
俞樾臉上紅暈驟起,急急忙忙胡亂的將衣服穿上:“是娘娘怎麽了?”
丫鬟還是死死的捂住眼睛,背對著俞樾:“娘娘說肚子疼的厲害。”
俞樾一聽是肚子疼,急急忙忙的就往昕妃的住所趕去。
“啊!好疼啊!”還沒有走進房間,俞樾就聽見了昕妃的呼喚聲,俞樾腳上的動作加快了幾分。
推開門,俞樾就直奔床邊,隻見昕妃臉色蒼白,滿臉大汗。
俞樾讓丫鬟打來熱水,給昕妃擦掉臉上的汗水:“娘娘,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娘娘?”
昕妃看著俞樾來了,緊緊的抓住俞樾的手:“俞太醫,我的肚子好疼啊,好疼啊,你救救我的孩子,你一定要保住他。”
俞樾給昕妃搭了脈,眉頭一皺:“叫產婆,快!”
院裏一個丫鬟跑去找產婆,一個丫鬟急急忙忙去找剛剛上朝的皇上。
產婆急急忙忙的就趕來了,俞樾一把將產婆拉入房中:“娘娘要生了,快點快點。”
俞樾說完就到了門口等候,產婆來到床邊看了看昕妃,臉色大驚:“快,快,熱水,剪刀,還有止血布,快快快!”
昕妃的門被關上了,俞樾不停的在門口走來走去,到底是怎麽了,昕妃一直都調養得很好,怎麽會突然早產呢,現在才八個月,難道?
俞樾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個賊人,難道是那個香囊裏麵裝的懂事導致昕妃早產的嗎?
“俞太醫,怎麽樣了?”就在俞樾思索的時候,皇上下了早朝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路上那個小丫鬟把來龍去脈細細的說了,但是因著沒有瞧見那個香囊,所以就沒有說這件事情,所以皇上以為昕妃是受了驚嚇,動了胎氣,才會這樣的。
俞樾知道自己不該插手後宮的事情,但是他是在是看不過去了,昕妃一直在自己的院中好生休養,也沒有的罪過誰,怎生的就要遭受這樣的罪。
真是好生的不公平!